“這破玩意兒,我才不稀罕,既然你喜歡,送與你倒也未嘗不可。不過,你也得讓我見識見識你的本事!”郭媛站在了耿貺馬前。

“我沒什麼本事,也沒空陪大小姐胡鬧。就此告辭!”耿貺牽著馬,繞過郭媛。

“我早就說過,要跟你比試比試箭術,你若沒膽,把弓留下!”郭媛還是揪著耿貺不放。

耿貺無語。一個同心結無所謂,娘的手巧的很,說不定她編出來的更好看。她也會教河平編,自己就算真想要,河平親手編的才是最好的!

可是這張弓不一般,那是自己成年禮上,娘送的。那是她親手做的,堅決不能給任何人!

“你別無理取鬧!天馬上要黑了,趕快回家吧!”耿貺平淡地勸了一句,翻身上馬。

“哼!怕是你不會射箭吧!不會射,還拿這麼好一張弓招搖!”郭媛開始激將。

“我會不會射,不需要告訴你!”耿貺不再理會郭媛,催馬前行。

剛沒走多遠,腦後傳來弓弦聲!

耿貺下意識地俯身,回手,一把抓住飛來的箭羽。郭媛羞惱,竟然從背後朝他放箭!不過那箭簇上包裹了白茅,看樣子並不想傷他!

“你不要欺人太甚!”耿貺有些生氣,兩手一用力,箭羽被一折兩段,扔在地上。

“你!你!”郭媛沒想到耿貺這麼不給面子,有些下不來臺,惱羞成怒。不顧一切地再次抽出箭羽,迎面向耿貺射去!

耿貺不慌不忙,依舊伸手接住。

郭媛再射,耿貺再接,接連三支箭,耿貺都穩穩地接在手中。

郭媛開始跳腳了!打馬就要上前,耿貺卻舉起了弓!

郭媛大吃一驚,趕快拉住馬韁,“啪”地一聲弓弦響起,郭媛驚恐地閉上了眼,卻絲毫無損!

睜眼再開,耿貺依舊舉著弓,卻只是放了個空弦。

“別再跟著我!否則,我不客氣了!”耿貺微微一笑,放下弓箭,轉身要走,郭媛卻不依不饒地再次催馬追趕。

耿貺真的不客氣了,拉弓引箭,一箭射出!

箭羽直接射中郭媛頭上的髮簪,飛向路邊已經看得有些發呆的那個小廝!

小廝“啊”地叫了一聲,倒地,他被箭羽射中衣領,“釘”在地上!

而郭媛的長髮已經披散開來,隨風飄散!

“你!”郭媛不知道是被耿貺氣的,還是被他的箭術震懾,小臉憋得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什麼我!帶著你的奴才趕快回家!以後少招惹我!”耿貺冷著臉吼了一聲,收起弓,將剩餘的兩支箭,隨手擲向郭媛。

郭媛下意識地躲,一下子沒掌握好平衡,搖晃兩下,跌下馬來!

耿貺也嚇一跳,想上前救援,可距離實在太遠。

沒想到,郭媛還沒落地,卻被人穩穩接住!

危急時刻,居初出現在郭媛身邊,接住了她。可是包括耿貺在內,誰都沒看清,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得罪了!”耿貺向兩人抱了抱拳,不再糾纏,轉身打馬,飛馳而去。

“哇!”郭媛看著耿貺的背影,實在忍不住,放聲哭了起來。

“媛兒,媛兒!”居初趕快抱緊郭媛,安撫。

郭媛卻奮力推開他!滿眼怒氣地看了看周圍的人群。人們都知道她的身份和脾氣,一下子四散開去。

那名跟蹤耿貺的小廝,也掙扎著爬了起來,正要逃走,卻被郭媛一腳再次踢翻!

“你是幹什麼的?為什麼跟著我!”郭媛這會兒正無處發脾氣,矛頭直接對準了小廝。

“大小姐,大小姐饒命,小人不是跟蹤您,不是......”小廝嚇破了膽,拼命求饒。

“不是跟我,是跟誰?那個姓耿的?”郭媛杏目圓睜。

“媛兒,這兒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先回去,先回去再說!”居初見人群雖然散開了,卻並沒有遠去,趕快上來勸解。

“你把他給我帶上!”郭媛今天大庭廣眾被耿貺“羞辱”,羞憤交加,罵了一句,轉身上馬先回家了。

很快,居初也回到都尉府,去見郭媛。

“那小子到底要做什麼?”郭媛到家,喝了口水,心情平復了許多。

“他,他應該沒什麼惡意吧,其實,其實,你不該招惹他的。”居初小心地在身邊陪話。

“我不是說耿貺,我是說那小廝!是我爹派他跟蹤耿貺嗎?”郭媛打斷了居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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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啊!不是義父,義父怎麼會做這種事。那小廝是尉史田大人的人,好像是為了何六他們那個案子,田大人也是關心耿大人,所以,派了人暗中保護。”居初小心解釋。

“你胡說!就憑他還保護耿貺!明明就是監視!”郭媛還不算笨。

“好吧,好吧!你說監視就監視,不過田大人也沒有惡意。他是擔心耿大人初來乍到,遇到什麼危險。如果有人跟著他,不是更好一些。”居初依舊好言相勸。

“你們有事瞞著我!你們根本不相信耿貺,你們是怕他壞了你們的好事!”郭媛叫了起來。

“你胡說什麼呢!你怎麼能連義父都不相信?你應該也聽說了,太守大人對義父好像有些成見,這會兒又派兒子來,義父不能不留意啊!”居初解釋。

“少騙我!你們一定有事瞞著我!還有那個何六,我越想越不對!那匈奴人再大膽怎麼敢跑到都尉府來找事?一定是被何六欺負了!是不是?”郭媛真的開始關心這件事了。

“媛兒,這不是你該管的事。那匈奴人已經把何六告到縣長那兒了,義父和縣長會查清楚的。”

“我爹為什麼要查?你還說跟他沒關係?”郭媛反問。

“媛兒,你不懂。這件事背後或許有陰謀。太守來了也有段時間了,他幾乎走遍了各縣,還去了東部都尉府三次,卻一次也沒來寧縣。義父求見,他也總是藉口不見。所以,義父擔心他是另有目的。而且,這軍馬案早不發生,晚不發生,偏偏耿況來了,就發生了。這難道僅僅是巧合?我們不得不防啊!”居初耐心解釋。

郭媛卻將信將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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