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顏聽了黃權所說後,他是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即說道:“唉,公衡你亦當知,我這巴郡太守,可不能輕易動兵的啊!”

雖然嚴顏是巴郡太守,而黃權只是個閬中縣丞,但是嚴顏確實是把黃權放在和他一個位置上來對話的。他很清楚,黃權雖說不是武將,但是本事卻不小,以後官職也許還會在自己之上也不一定。

黃權則緩緩搖了搖頭,說道:“太守,如今是事急從權,如果您也不去阻截趙雲的話,那麼我們可就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帶兵進入廣漢了!”

嚴顏心說,自己又何嘗不知道這些呢,但是沒有自己主公的命令,自己也不能破壞規矩啊。自己受處罰是小,但是要是以後別人都盡皆效仿,那麼自己的罪過可就大了,這不是給主公添麻煩嗎。

黃權一看,要說嚴顏也不是不知變通的人,不過他卻還是有所顧慮啊。

“太守,如今已經沒有多少時日了,如果您真想助主公一臂之力的話,權如今倒是有一法!”

“哦?公衡請講!”

“諾!權的方法就是太守可一邊兒差人送書信於成都,然後這邊則動兵阻敵!”

嚴顏以為黃權能有什麼好辦法呢,但是這卻還是不怎麼太好啊。黃權一看,隨即便問道,“權敢問太守一句,益州安穩重要否?”

嚴顏心說,這還用問?於是說道:“自然重要!”

毫不猶豫,嚴顏回道。黃權一拍手,“這便對了,既然太守也認為益州安穩如此重要,那麼為何又不肯出兵阻敵?難道說太守是怕了他趙雲趙子龍?還是說是怕了他馬孟起的涼州軍呢?”

嚴顏聞言是哈哈大笑,對黃權說道:“公衡。你倒是不必如此激我。今我不肯動兵,乃是為主公考慮,不過如今益州正值多事之秋,我嚴顏要是再不出兵,那便是對不住老主公對我的知遇之恩!放心好了,就依你言,馬上我便書信一封,差人送往成都主公處。而在此我即刻就點兵出發,阻截趙雲!如此你看可好了?”

黃權微微一笑,“太守英明果決。如此何懼他馬孟起、趙子龍之流!”

嚴顏則說道:“就怕有人說我怕了他們啊!”

說完後,兩人是相視大笑,此時就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嚴顏說完就做,馬上就提筆書信了一封,然後差專人送往成都。當然了。他是武將,所以信中自然是沒有文士那麼多話。就簡單的幾句話而已。就是說我今未得主公之令,便擅自出兵阻截趙雲,請主公不吝責罰。主要就是這幾句,嚴顏的意思,他知道自己主公看過後就都明白了。雖然他也知道這麼一下要給自己帶來些麻煩,但是再大的麻煩也比不上益州安穩重要。如果要是益州真都丟了。那還談什麼其他的啊。

而嚴顏他也確實不是個不知道變通的人,只是有時候他作為一郡太守,雖說是個武將,但其實要考慮的東西還真挺多。所以必須得好好權衡一下才行。而且盯著他的人其實也不少,這些他都是知道的。估計這一次應該有人又該有意見了,然後會在自己主公面前少不得要說自己。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要趕緊去帶兵阻截趙雲,最好是能一舉擊退他們就更好了,當然了,去肯定還是要帶著黃權一起的。他很欣賞黃權,黃權武藝不如自己,但是自己的頭腦謀略也不如人家很多。

嚴顏他性格確實算是雷厲風行了,當他把巴郡的事務都交待給了郡丞後,僅過了一日,他便帶兵從江州出發,去阻截趙雲了。當然他是帶著黃權一起的,黃權他自然也沒有拒絕。而嚴顏他幾乎是把江州的守卒都給帶走了,一共是整三萬人。雖然他的人馬和益州軍正規軍的戰力相比之下,確實還是略有不足,但是畢竟是嚴顏親自訓練的士卒,所以戰力卻也非是一般般城池的守卒所能相比的。

此時的黃權放下心了,因為自己正和嚴顏帶兵去往巴郡和廣漢郡交界的地方,相信在那兒一定能等到或者遇到趙雲的,他有信心。而自己也終於是說服了嚴顏,出兵阻敵,相信如此一來,至少趙雲進兵不會太過順利就是了。

其實黃權也沒指望說就一定能把趙雲擊敗擊退,但是嚴顏此去,一定能阻擋趙雲一時,而這就是肯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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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潼,在第一次試探攻擊過後,馬超便下令鳴金收兵,而此時眾人則在中軍大帳集合在了一起。還是涼州軍的老規矩,大家在一起好好談談戰事。

“各位,梓潼城雖然是城堅牆高,但是卻也不是不能攻破的。相比之下,我覺得它可要比葭萌關容易破得多了!各位覺得呢?”

馬超說道,他是想用語言激勵了一下眾人。雖說梓潼確實是個大城沒錯,但是和葭萌關比起來的話,當然還是比不上的。別看有一萬左右的守卒守禦著,但是馬超卻也還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在他看來,梓潼不比葭萌關,更是沒什麼厲害的人物,所以破城不過就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郭嘉此時則笑道,“要說還是主公高明,拖住了高沛在梓潼水西南岸的整整兩萬益州軍的人馬,卻是讓我軍少了不少的阻力!”

眾人皆是點頭,不過馬超卻是笑了笑,其實這個也不能說就是自己拖住了他高沛,而是他高沛自己自找的,是他自己拖住了他自己才是。而馬超也當然知道,這些東西郭嘉賈詡他們不可能不知道,但是郭嘉如此說,這就是明目張膽地在拍自己馬屁。當然了,馬超對此也不會多說什麼,至少暫時高沛還在梓潼水西南岸。而且依舊是按兵不動,這個倒是一點兒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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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此時的高沛,如今他心裡是特別矛盾。對,就是這樣。因為他很是想滅了馬超和在梓潼城下的涼州軍,但是他也知道這個明顯不可能了,就算是擊退他們,此時的他也都沒有辦法。而他也不是沒想過要帶兵離開,但是離開了還能去哪兒,退守梓潼肯定是不可能了,因為那樣的話。就要再渡過梓潼水,而如此就得冒著被馬超他們攻擊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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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後就只有退守涪縣唯一的一條路,但是高沛覺得自己是不能退守涪縣的,或者說至少暫時還不能。而如今自己就應該帶著兩萬的人馬在梓潼水西南岸駐紮才是,等到他馬孟起的涼州軍佔據了梓潼後。那時候自己就可以帶兵撤退了。

而此時的高沛卻也沒有發覺,他自己居然想得是馬超的涼州軍會獲勝。而且佔據了梓潼。自己最後退守涪縣。其實這個確實有很大的“漲他人之氣,滅自己威風”的意思。估計劉璋要是知道了高沛如此想法的話,可能都要後悔啊,他會後悔讓高沛帶兵前來支援了。畢竟益州可不是沒有武將了,而且他高沛絕對是屬於排在後面的將領,但是劉璋卻是讓他來了。也許那話說得沒有錯。“風水輪流轉”,“十年河東,十年河西”,也許就是如此吧。

確實高沛他是幸運的。同樣又是不幸的。幸運的是,他所想得馬上就實現了,而不幸的是,其實也是這個。

就在兩日後,涼州軍攻破梓潼,說起來還是武安國立下了大功。就因為他登上了城頭後,最後是親手斬殺了梓潼守將,所以最後梓潼的守卒都無奈投降了。所謂是“蛇無頭不行”,你不要指望著這些守卒能如何如何,至少守將一死,他們基本也就無心再戰了。所以涼州軍就撿大便宜了,武安國這一刀直接就把勝利給砍了出來。

而梓潼丟得太快了,讓高沛都沒有什麼心理準備。真就是如此,雖說他心中也認為梓潼最後肯定要失守,但是誰能想到這才三日多,然後一下就丟了?高沛差點兒以為自己是在做夢,結果是掐了自己好幾下,果然是疼,他才相信了。等知道了確切的訊息後,高沛是趕緊帶著自己的兩萬人馬撤退了,當然和之前所想的一樣,退守涪縣。因為此時馬超佔據了梓潼後,他直接就能從梓潼兵進涪縣,所以自己要是再不帶兵趕緊駐守,那麼涪縣也得馬上丟了。

高沛心說,自己這兩年多來也實在是太背了點兒,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是時來運轉呢。本來以為這次自己主公讓自己帶兵前來支援,這就是自己時來運轉了,可結果如今看來,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兒啊。最後他也只能是無奈帶兵奔赴了涪縣,而馬超則帶兵進入了梓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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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馬超正帶兵進梓潼,而旁邊也有梓潼的百姓在兩旁看著。怎麼說呢,益州百姓雖說是有點兒排外,但是卻也不是說對馬超他們和涼州軍那麼敵視。馬超也好,涼州軍也罷,都沒有什麼不好的名聲,也就是馬超曾經屠殺過燒當羌,但是那畢竟是異族,百姓對異族可沒有太多的惻隱之心。再說還是羌人,益州百姓對他們更是厭煩,所以對百姓來說,其實誰來當這個州牧,益州歸誰的治下,至少這時候對他們來說卻並不重要。

只要百姓自己的利益沒有損害,他們就不會說什麼做什麼。不過戰爭總是百姓最厭煩的,而且益州之前一直還算比較太平,在劉焉的治理下,百姓這些年也算是比較安居樂業了,所以馬超的涼州軍一入城,雖然百姓沒有反對鬧事兒吧,但是卻也不會是什麼夾道歡迎之類的。

馬超是走在最前面,左邊右邊都有人,他在最中間,而後面則跟著涼州軍。他們的速度不快,可以說很慢了,就怕戰馬快的話容易出事兒,所以馬超自然早就讓他們放緩了速度。

可就在這時候,有一人出現在了馬超的不遠處。馬超心說,居然還有人敢當著自己的路?他確實是來了興趣兒,結果仔細這麼一看,居然還只是個少年,或者說是孩子更為準確?

馬超帶住白獅,然後右手向上一伸,命令大軍停止了前進,涼州軍果然從馬超他們這兒開始,就都停了下來。

馬超對前面擋路的少年笑道:“來著何人?因何攔路?”

少年言道,“廣漢彭羕!特來求見!”

馬超聞言把眼眉一挑,心說廣漢彭羕?這名兒還真就聽說過,好像還是個蜀中的人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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