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魯說:“狗兒兄弟,又得靠你了,我們得先出去。”大青馬點點頭,又搖搖頭,大家面面相覷。

陳魯說:“它的意思是能找到路,但是只能像其他馬、駝一樣走出去。這裡沒事了,通風不錯,你們不用捂著了。”

納蘭說:“奧,這就是說不是邪祟怪譎。這怎麼可能呢?就是這些鼠狼?它們有這麼厲害?”

陳魯說:“就這麼厲害。你們都坐好,我得下去把官兵們都動一下,再過一會兒,他們都得壓死了。”

說著縱下山澗,把人、畜都處理一下。

秀秀問朵蘭:“陳大人是神仙嗎?”朵蘭兩人都笑而不答。

陳魯把幾個人的水袋拿出來,又躍上了懸崖。

陳魯看見朵蘭還是一臉的淡定,剛剛又提醒捂上口鼻,又有幾分疑惑。

納蘭看他在死死地盯著朵蘭,有幾分不自在,說:“陳大人,幹嘛那麼看著我姐姐,娥皇女英以外,還有別人呢。”

這是納蘭好久以來對陳魯說的第一句玩笑話。陳魯看她笑著,一臉的真誠,在提醒他這裡還有秀秀。

陳魯看秀秀一臉懵,猜想她不懂這個典故,說:“我老人家對你姐姐又高看一眼。朵蘭,你對鼠狼的習性很瞭解啊。”

朵蘭淡定地說:“談不上瞭解,略知一二,它們有時去我們牧人區偷東西,有時就放出臭味,把人燻暈了,它們就正好施為。”

陳魯說:“人們暈倒以後怎麼醒來?能自己醒嗎?”

“都是等別人來施救,要不然一直昏睡。”

陳魯似乎看到了希望,問:“你知道怎麼施救嗎?”

朵蘭說:“我也沒見過,可能就像老哨長那麼做。”陳魯看了一下昏睡的老哨長,沒了脾氣。看了一下這狹窄的一塊岩石,不敢坐下,怕擠著別人,倚著石頭想事。

納蘭說:“剛才說話的老七就是狼王。陳大人,把他放開,看他向哪裡跑。”陳魯使勁地點點頭。

納蘭又說:“陳大人,你在這裡保護她們,我去。”

陳魯說:“不行,你晚上沒看見這些士兵嗎?她們靈活的像個猴子,你追不上他們,還是我去試試吧。你們不要睡覺,看滾下去就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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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笑了,說:“陳大人放心,有我在呢。”

陳魯也覺得自己越來越婆婆媽媽了,笑了一下,躍下山澗。把老七單獨放了。

老七看了陳魯幾眼,那眼裡全是怒火,這怒火幾乎要把陳魯燃燒。

陳魯沒理他,放開他就走了,走到老哨長身邊,拿起鞭子甩了幾下。老七愣了一下,然後突然一躍而起,向左邊的山上跳去,輕若猿猴。

陳魯縱身一躍,作追狀,大喊:“不許跑。”老七一下子鑽進了密林。

陳魯看見樹動,跟在後面。到了一片光禿禿的懸崖上,老七一躍而上,用手攀住岩石,回頭看了一下陳魯,停下來一動不動。

幾位美女看得清清楚楚,失聲尖叫。

納蘭說:“你們看老七平時笨的像豬一樣,能這麼靈活,我真領教了鼠狼的厲害。”

秀秀說:“陳大人也是這麼回事吧?怪不得行走如飛呢。他會不會對我們做什麼?我們三個也打不過他。”

朵蘭和納蘭都笑了。納蘭呸了一下,說:“你倒是想著他對你有什麼,美死你了。”

秀秀說:“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怕陳大人也受了控制。”

朵蘭說:“放心吧,在中海國你還沒見識過陳大人的本事嗎?他沒事,有事我們上,沒你事。別怕。”

納蘭說:“姐姐什麼意思?我沒明白。”

朵蘭知道失言了,趕緊說:“有事咱們先頂上。不是,我的意思是,哎呀,就是沒事,我怎麼就說不明白了?”

那邊傳過來一片火光,她們看見是陳魯緊貼著懸崖,弄了一些柴火,在燒火。

朵蘭說:“陳大人找到了洞口,在用火燻它們。”

納蘭話說:“燻什麼,鑽進去就是一陣砍殺,全都滅掉。”

朵蘭說:“洞口太小,根本鑽不進去。”

秀秀說:“姐姐你去過啊?”

朵蘭笑著說:“呸,傻丫頭,我去那裡做什麼?鼠狼那麼小,要一個大洞口幹什麼?招天敵嗎?”秀秀說也是。

“納蘭,加小心。”陳魯喊道。他已經在洞口放火,火勢不大,但是濃煙滾滾。不一會兒,傳出來嗚嗚的叫聲。

陳魯蓄勢待發,左掌拍出天步三重,一群鼠狼從狹窄的洞口鑽了出來,一個接著一個。他聽見了老七在嗚嗚叫著,知道鼠狼王已經出洞。

鼠狼王向下面看了一眼,陳魯判斷,就是它,不會錯了,一下子擊出去,一片黃光,狼王一聲慘叫。

陳魯大叫一聲不好,用腳勾住老七,向上一踢,右手接住,縱身躍起,把老七放到一塊突出的岩石上,左手的黃光還在源源不斷地擊向鼠狼。

鼠狼連連慘叫,已經所剩無幾了,都掉下山澗粉身碎骨了。

老七驚叫一聲:“陳大人,你在幹嘛?危險。”聲音帶著異常的恐怖。

陳魯過去說:“老七,你醒了?”

老七說:“陳大人,我怎麼在這裡?”

陳魯說:“我說你自己上來的你信嗎?”

老七知道陳大人喜歡開玩笑,但是看他的表情很認真,狐疑地看了下面一眼,嚇得魂飛魄散,看了一下自己矮胖的身子,一臉狐疑。

陳魯拉起他一起飄向山澗,看到那裡有一處泉水,兩人停了下來。

老七說:“我知道了,陳大人會駕雲,是大人把我拉上去的,你是神仙吧?”

陳魯說:“別胡說,在泉邊洗洗臉。”

老七洗了一把,驚恐地說:“陳大人,你看一下,我是啥啊?”

陳魯看了一下水的倒影,老七還是這麼站著,但是有尾巴,身上還有毛。陳魯看完也嚇得頭髮根根豎起,問:“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當然知道,十二哨的哨長老七。”陳魯看他明白,也很疑惑,自己也洗了一把臉,在水中照了一下,一切照舊,還是自己。

老七說:“我現在是這個樣子嗎?”聲音帶著沮喪的哭腔。

陳魯安慰道:“你自己看一下,摸一下,不就都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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