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圍場”名字取的是兩個蒙古皇妃烏雲娜、海蘭珠的名字中的各一字,“烏蘭”在蒙古語裡也有“紅色”的意思,

三年一次的烏蘭秋獵,擺下譜也可以說烏蘭秋獮(xian三聲),其實意思是一樣,說法不同。

烏蘭圍場雖然地方與後世的木蘭圍場重疊,實際的功能卻沒那麼複雜;此地做為大明皇室與蒙古、女真各位王爺聚會、狩獵休閒之地,順帶開開商品交易會或商品博覽會等。

當然也會長途拉練下明朝的“官二代”,會舉行狩獵、馬術、射擊(火槍)、搏擊、五十公裡長途奔襲等競技比賽;目的不讓他們過得太舒服、太懶散,來去的費用當然也是自理,而且自願參加,膽敢不來的卻沒幾個。

圍場的草原也有近衛軍的演習場地,僅做為炫耀武力之處;類似近代軍隊模式的大明武裝與滿清的弓馬騎射為主的軍隊已是兩個不同概念,不需要用大規模獵殺動物來檢驗軍隊的武力,一場簡單的演習足以威懾住各方。

這種“和平、自由、團結”的主題思想下,圍場沒被劃分七十二個小型圍獵場,目前只有建有三十餘個圍獵場,散佈在方圓一萬平方公裡的土地上。

圍場土地為皇帝所有,由內宮司苑局管理,平時嚴禁閒雜人進入,分佈在各處的皇莊人員負責管理與維護,蒙古各衛及駐紮赤峰的部隊負責日常安全。

每年秋獵時,會向擁有大明戶籍的人開放其中五個圍場,每個圍場人數限定在千人,前提是他自己能到這裡,並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皇室專門保留七個大型圍場不對外開放,以北斗七星命名,每三年的皇家秋獵就在這七個大型圍獵場舉行,當然這下面還有二十幾個小型圍獵場,屬於皇帝特權,非請勿入,否則後果自負。

首次的秋獵定在天樞圍場,但皇帝此次北上不僅是圍獵,還要走訪親戚,聖駕要在天璣圍場停留,先會見四位皇妃的家人,畢竟身份不一樣,談的內容都不同。

九月的天璣圍場紅松窪景色迷人,一望無際的草場中點綴些許花白羊群,草場的邊緣矗立著高聳的紅松林海;這是一片原始森林,在清朝後期被砍伐殆盡,後世的森林都是人工林。

一條便道沿著溪流從南方蜿蜒過來,一直延伸到森林深處,在森林的邊緣有幾棟簡易的木房子,門前的旗杆上飄揚著大明日月旗及皇家科學院的旗子。

木屋旁邊不遠的空地上,一個巨大的金色帳篷正在搭建,金色帳篷不遠的山坡上,一座明軍營壘赫然矗立,旗杆掛著橙色的龍鳳呈祥旗子,與邊上的日月旗爭相輝映。

徐爾爵(徐光啟的次孫),科學院生物所特別組組長,崇禎七年初受皇家資助帶領五十人的團隊,負責牽

頭整理“烏蘭圍場”的動、植物標本,嘗試進行相關研究工作,他們這邊已呆了半年,今年的事情差不多要結束了。

看了遠處飄揚的龍驤衛的旗子,徐爾爵無奈的搖搖頭,招呼著自己的組員加快收拾物品;皇帝就要來了圍獵了,雖然沒有明令要求他們離開,反而邀請他參加盛會;但醉心於動植物研究他也不願參與這些俗事,提早結束了今年的戶外採集工作,準備回北京科學院進行分類整理。

遠遠的天邊出現了一隻人數不少的隊伍,車馬蕭蕭、旌旗招展沿著便道一路走來,一名結實的蒙古騎士傲然的扛著日月旗,騎著西域過來的高頭大馬走在最前面。

兩日後,這裡境況已完全不同,草原上佈滿大小的帳篷與羊群,金色大帳後面又不了幾個金色的中型帳篷,為迎接皇帝這裡做好一切準備工作。

德妃烏雲娜兄長、歸化總督區副總督、察哈爾集寧衛順福公貴英恰,麗妃海蘭珠義兄、新化總督區副總督、喀喇沁衛親王魯博羅特(下馬凳),昭妃雅索卡兄長、東興安嶺省巡按、索倫衛親王博木博果爾,嫻妃佛拉娜兄長、海西省巡按,虎爾哈衛親王託黑科等帶著家人和部將先後聚集到這裡。

都是皇親,也都先後為皇帝誕下子嗣,雖有夭折的,但那份榮耀是別的人比不了的;這四家一到天璣圍場,便相互開始串起門來,全然沒幾位漢族后妃家庭的明爭暗鬥。

象卡好時間一樣,第三日上午,大明皇帝的龍旗就出現在草原的邊緣,歡呼聲、萬歲聲在草原上響起,草原人民盼望的這天終於到來。

欣喜若狂的四人帶著家人遠遠走出帳篷,恭敬的跪在路邊,迎接“天可汗”的到來。

兩行稀鬆身著絳紅色的軍服近衛軍輕騎兵,騎著灰色馬外圍警戒,內側是身著硃紅色軍服龍騰衛步兵,全服武裝騎著黑馬內側護衛;高大的上直衛士兵身著全服板甲騎著高大的西域白馬,舉著皇帝的儀仗跟在日月旗與龍旗在前引導;最後是身著褐色服裝的皇家安全局特情人員,同樣全副武裝騎著褐馬護衛著皇帝一行的御用馬車左右。

威武的軍姿,精良的武器,攝人的威力;馬車所過之處,那些蒙古牧民無不伏地不起,山呼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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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豪華皇家御用馬車裡的周皇後,看著蜂擁前來的牧民恭敬拜倒在路邊;再在看著臉色平靜的皇帝不時伸出手打著招呼,不自覺的挽過手臂,將頭舒服的靠在寬厚的肩頭。

王承恩坐在馭手的身邊,緊張的盯著跑來的牧民,見他們老遠就自覺的停下,才稍稍送了口氣;揉了揉顛得發痛的屁股,想念起騎馬的輕鬆,也開始埋怨那些文官的大題小作,堅持要皇上乘坐馬車進場。

同樣激動的自然還有其他的四位皇妃,已拿出手帕開始

擦拭眼淚;至於新晉升的貴人余月,被長公主、二公主姐妹花纏著擠在一輛馬車裡,無可奈何應付著不斷提出的問題;好在二人不久就被沿途層出不窮的動物與稀奇的景色吸引,如果再問下去,這位貴人想跑路的心思都有了。

兩位大點的皇子更加誇張,一路露著半個身子大呼小叫著,看到人多的地方才意猶未盡的做回車內,著實讓護衛的特勤人員松了口氣。

九輛同樣裝飾的四輪馬車隆隆駛過,馬車的四角飄著四面龍鳳呈祥圖案的小旗子,迎著風兒呼呼的響著,與兩側車門上的龍鳳呈祥圖案交相輝映;表明皇帝與皇后同在,這樣的明目張膽的宣示,給不明真相的看客帶來的感官刺激是不同的。

一樣的皇帝,不一樣的出行,不一樣的炫耀,不一樣的立威!

……

金色大帳內熱鬧非凡,繁瑣的儀式後,家人終於聚在一起傾訴衷腸 ,述說思戀之苦;孩子們熬過這個枯燥的禮節後,三五成群的出帳篷找樂子去玩樂;新來的貴人余月百無聊賴,看著周圍熱鬧情景,想插進去也不是那麼容易,長公主一喊便跟著出去了。

朱由檢看著著孤獨的背影,不知道留她再宮裡是對還是錯,可有些事還需她自己慢慢的適應;看著帳內熱鬧的景象,低頭向王承恩耳語幾句,便從側門退出樂大帳。

不多時,四位“大舅哥”跟著王承恩趕樂過來,朱由檢看著再草原上奔跑打鬧的孩子們,笑了笑,隨口說道:“一家人不要多禮,都隨朕隨便走走,聊聊天吧!”

喀喇沁衛親王魯博羅特(下馬凳)有過類似,討好的笑道:“皇上,這顆不行!您地位尊崇,臣等怎麼能壞了規矩!”

朱由檢看著這位“便宜”大舅哥,笑道:“得了吧!朕還不知道你,四位之中,就數你最滑頭!不要教壞他們三個!”

魯博羅特下意識行了一禮,滿臉堆滿道:“哪會呢?三位都是自家兄弟,怎麼能說帶壞了,不知皇上找臣等過來,所謂何事?”

何事?事大著呢,顯赫你們幾個通通氣。

朱由檢伸了伸胳膊,舒展下身體,隨意道:“事是有!不急!陪朕朕走走,說說你們各部的事先,不要誆騙朕哦!”

四人都是各自衛所(部落)說一不二的人物,再這位皇帝面前怎麼也隨便不起來,不過將各自遇到的事情也都大致說明白了。

朱由檢聽著滿意的點點頭,笑道:“還不錯!與朕所瞭解的差不多,看來這些年你們都用心了;特別是順福公帶兵軍遠征烏斯藏,立下大功,又在阿里那個苦寒之地駐守了幾年,朕又不能給你更高的爵位,朕在這代大明百姓先謝謝你了。”

說著正兒八經的整理好衣服,鞠躬行禮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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