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帝朱由檢的船隊還沒離開南京,長江在江南一帶的航運就停運了,所有的江船都內河水師阻擋靠在長江北岸,他們要等陛下透過後才能繼續前行。

沒人覺得不對,都認為這是天經地義加理所當然的事,只有一個人對此不太滿意;面對江面傳來的歡呼聲,崇禎帝朱由檢置若罔聞,躺在二層畫廊裡望著天上過往的白雲發呆,用獨特的方式表達自己的不滿。

皇帝的心情影響了大家的興致,各人見勢不妙都想先溜為妙。

朱由檢的心腹王承恩不想皇帝一人孤坐,將皇妃海蘭珠幾人攔下;帶著李邦華、常延興等幾位隨行文武官員到一層船倉,給朱由檢夫妻幾人留點私人空間。

畫廊裡四位美人如坐針氈,這些小女孩都不知道怎麼處理這種狀況;最後還是海蘭珠受不了沉悶的氣氛,怯生生的小心問道:“陛下!您有心事?”

靜!死一般的靜。

慢慢的畫廊裡傳來壓抑的哭聲,是新來的女真女子承受不了壓力在那小聲的哭泣著,善良的烏雲娜握著兩人的小手在那陪著掉淚。

海蘭珠看著心裡也是難受,這事什麼一個稀爛的時代?女人的命運都掌握在男人的手裡,被這群臭男人推來送去的!

想到傷心處心一橫,豁出性命再次出手:“陛下!您倒說句話!就這麼幹耗著也不是個事!是不是到了江南,南方男人懦弱都學到了?不喜歡就不喜歡,是個爺們就痛快點!”

朱由檢收回心裡的那點相思,朕也是各苦命人阿!嘆了口氣,沒好氣的回道:“行了!不用急朕,朕沒那麼不堪!”

熟悉的味道終於回來了,海蘭珠樂道:“陛下如此做法,與那些人難道不一樣嗎?不想要就直說。”

你倒是乾脆!這可關係到國家大事,快意恩仇誰不想,朕這個皇帝就不能!

朱由檢沒有回答問題,反問道:“小蘭兒,在你眼裡,朕是什麼樣的人?”

這?海蘭珠退縮了。

經歷過這麼多事,

她也不如當初那麼鋒芒畢露,小聲回道:“臣妾不敢!”

得天下又如何?得不到真心的人,連口直心快的海蘭珠也這樣,朕這後宮也真是無趣的很。

朱由檢訕笑道:“什麼時候小蘭兒也這麼乖巧了?這倒是奇了!”

烏雲娜聽著兩人的談話,一直沒轉過神來,小聲插話道:“陛下!您的語氣好怪!能不能不要這麼說話!”

又是一聲嘆息,孤家寡人一個,連身邊的女人都要與你保持三分距離。

朱由檢無奈嘆道:“還是小雲兒善良,哎!這都是命!”

海雲珠側底蒙圈了,不解問道:“陛下!這又是為何?”

單純的傢伙!朱由檢看了她一眼,笑道:“算了,還是朕自己改吧,這次回京找個禮儀老師,讓你們幾個知道下宮裡的規矩。”

等了很久機會的佛拉娜,終於聽到了最關鍵的詞語,高興得跳了起來叫道:“咦!陛下答應收下咱們兩個啦!天啦!太好了。”

看著破啼而笑的倆個蘿莉,朱由檢壓住心裡的邪火,惡意的看了愈加由有味的海蘭珠,意味深長的說道:“呃!你們幾個先下去吧!朕和幾位大人要聊些事情,對了,今天晚上由小蘭兒和小雲兒陪朕。”

又來這事,而且當著兩位妹妹說這事,羞死人了!

烏雲娜小臉一紅,小聲勸道:“陛下!這!這!不太好吧!不是新來了兩位妹妹麼?”

哇!有點受不了這問清純的“媽媽”,朱由檢故意挑逗的說道:“她們還小,什麼都不懂,要不你們兩個教教?”

這傢伙滿腦子都是啥事阿!海蘭珠白了下眼,站起身對著三位姐妹說道:“沒正經,怎麼攤上您這麼個陛下!妹妹們,走吧!”

調戲完自己的妃子們,朱由檢心裡的哪點牽掛淡了些;起身走到船頭,看著東南默默念著;也不知道,在天的那一邊,那人還好麼?

沒一會,次輔李邦華帶著人走了過來,小聲的問道:“陛下!您找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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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檢收

回心思,看著幾位大臣,正色道:“李次輔,到上海後以內閣的名義給各省、總督區發文:如有外族內附,誰再敢往朕的後宮塞女人,朕就滅了誰!”

這都是什麼事?李邦華猶豫下,看著皇帝的眼神不對,還是鞠躬領旨:“臣遵旨!”

朱由檢沒理會李邦華的這些小動作,想著自己刻意栽培的幾個人,問道:“朕的那三位庶吉士到哪裡了,事情都查得如何了。”

這事好辦,李邦華一拱手回道:“啟稟陛下!三位大人已結束調查,人已在揚州寫最後的報告。”

沒去問結果,朱由檢直接吩咐道:“給他們放七天假,七天後朕就回京城。”

計劃不是要去杭州麼?怎麼改計劃了?

李邦華不解的問道:“陛下!怎麼不去杭州啦?”

想著陽春三月煙雨中的西湖景色,朱由檢遺憾的說道:“不去了,季節不對,有機會再去吧!找人陪逍遙王去看看,他可是饞西湖龍井很久了,也不要過多約束,大明境內隨他去,他已經沒什麼威脅了。”

常延興與李若鏈齊拱手領旨,退到一邊不再說話。

李邦華笑笑,繼續詢問道:“陛下!那在上海要見那些人呢?據說琉球的使者到了上海,跟著來的還有日本國使節!”

日本國?德川幕府的人沒啥事才不會出國門,來的肯定是四國的島津家的人,先晾晾再說!

現在沒工夫搭理這些傢伙,可想想朱由檢覺得不對,終於發現問題了,不悅道:“怎麼回事?使節怎麼都跑朕這裡來了,都打發去北京!與內閣先談;還有問下廣東方面,那荷蘭與弗蘭機使節如來了,也送到北京。”

李邦華暗笑下,波浪不驚的回奏道:“回陛下!臣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好了!都去忙吧!朕一個人坐會。”

“臣等告退!”

一個人走道畫廊外的甲板上,朱由檢還是無心觀看不斷掠過的兩岸景色,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這次又在想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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