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智者說:上帝拿走了你一樣東西,會給你另一樣東西;東方智者說:金無足赤,人無完人。

說的是同一件事情:世間沒有十全十美;沒有十全十美,就有遺憾和痛苦;而天底下最扎心的事!就是這麼想得到而又得不到東西。

花費五百年時間去尋找,最後發現找到的並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後悔五百年前的那一刻自己的懦弱,其實那一刻即使不懦弱,也不一定得到真正幸福。

悖論?哲學?還是神學?科學的盡頭是神學!

話題扯得遠了,還是繼續崇禎帝朱由檢南下的歷程。

為了省去來往接送的麻煩,南下船隊在濟南換成一般的官船,為遮人眼目,連服飾也換成一般官宦服飾;只是苦了隨行的軍士,裝作內河水師陪伴在前後。

一路南下,倒也沒什麼事,現在已離開山東行省,進入江蘇行省境內。

隨著時間的推移,皇帝陛下的心情似乎並未好轉,每日強顏歡笑,身邊的人也唯唯諾諾,不敢高聲言語。

兩位蒙古皇妃也是束手無策,做為皇帝的女人,去勸自家男人是最不合適。

三位庶吉士被派到淮河沿線視察淮河整治工程去了,次輔李邦華一天忙著處理驛站轉來的奏本,哪有時間理會‘失戀’的皇帝,要管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說的話肯定不合朕意。

逍遙王林丹汗更加過分,呆在船上和兩位夫人如膠似漆,還有意向再收兩房小妾;他不是感情顧問,更不是痴情漢!笑話!蒙古大汗做痴情漢,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

‘情場浪子’才是帝王的專有名詞,‘常在花叢走,夕露不沾衣’就是最好的描寫。

至於兩個特務頭子,讓他們談感情,還不如使用陰謀詭計來得痛快;與妻、妾談感情對這兩人來說,不是奢望,而是負擔,更是災難!

望著獨自在船頭看風景的朱由檢,跟著後面的王承恩愁壞了頭。

已過去快十天了,皇爺還未解開心結,哎!

朱由檢知道周圍人的眼神,更知道自己的責任,只有將自己的那份心思收起,藏起來,這日子還要過的。

“‘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好過‘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突兀的念了兩句詩,心情似乎好點了,那就放下吧!

回頭看到滿眼擔心的王承恩,吩咐道:“大伴!請兩位皇妃出來吧,朕想和她們聊聊天,前面快到徐州了,咱們去看看!這裡也有中原文化的根啊!”

“哎!老奴這就去!”

王承恩歡天喜地的去了,將喜訊告訴了兩位皇妃,就一會整天船的氣氛都變得開朗了起來,那船速都快了點。

二層畫廊裡,朱由檢尷尬的坐著看著運河兩岸的風景,兩位皇妃捂著嘴巴在那竊笑。

朱由檢心底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行了,想笑就笑吧!憋著多難受。”

海蘭珠放下手來,學著中原人樣子泡起了茶,柔聲說道:“臣妾不敢!只是覺得想陛下這樣的偉男子,不應該為情所困。”

“是的!姐姐說得對!阿爹以前說過,男子要像雄鷹一樣高飛,什麼都不能困住它翱翔的心,女人也不行。”

烏雲娜睜著雙大眼睛,傻傻的說著,將海蘭珠倒好的茶水遞給了朱由檢。

朱由檢默默的接過茶水,品了口,熟悉的味道,令人難忘,只是水差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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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眼海蘭珠,默默的說道:“哎!苦了你們。”

海蘭珠看著朱由檢變暖的眼神,微微一笑,回道:“皇上,都是一家人,何必這麼客氣,要這樣,咱們往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啊!”

“就是!皇上,臣妾也想要個姐姐小蘭兒一樣的名字,這樣叫著不生分。”

烏雲娜看著今天話多的姐姐,坐在那撒起驕來。

看著烏雲娜羞紅可愛的臉,朱由檢忍不住開起玩笑來:“

哦!想朕怎麼叫,小雲兒?小娜兒?還是烏烏啊!”

“陛下!你!壞蛋!”

海蘭珠做為女人,看著活潑開朗的烏雲娜那嬌羞的神情,也是羨慕,柔聲的說著:“皇上!你也是,妹妹比較單純,這麼逗可不行,小雲兒不錯,也象她的性格,臣妾有時都想變成她這樣,無憂無慮的活著,多好!”

“行!聽小蘭兒的,以後叫她小雲兒。”

三人就麼聊著,撥開雲霧見日月,朱由檢的心情終於好了許多,又可以聽到他爽朗的笑聲。

王承恩看著談笑風生的三人,將閒雜人等全部趕下一樓,自己坐在樓梯口打起盹來,這段時間他也沒休息好。

船頭的瞭望哨突然發現了前面的船發來的訊號,慌忙吼道:“小心,落帆!防止碰撞。”

這運河就這麼寬,也不可能有幾條道給你走,南來北往的船都是靠左走,如果一條船亂來,整個河道就會被堵死。

船上的船工們聽到指令,一陣忙亂,終於將帆落下來,拿起船側的竹篙站在兩側,隨時準備將船停下了。

朱由檢疑惑的走出畫廊,抬頭一望,前面堵滿了船,看樣子前面又出狀況了,不至於啊!

這運河上下都整頓了幾次,難道沒幾天又爛了?

朱由檢臉色一下就冷了下來,沉聲喚道:“王承恩!”

“哎!陛下!老奴馬上安排人去詢問,息怒!”

一層船頭傳來司禮監秉筆太監王承恩的聲音,話裡同樣帶著一絲無奈。

這種事情很快就清楚了,王承恩聽著在前船的侍衛的稟報,臉色難看的來到二層的畫廊。

朱由檢看著王承恩的臉色,就知道這事小不了,能讓王承恩為難的人,也只有自己內宮那幾位了,連那些個親王他都看不上眼。

朱由檢喝了茶,玩味的說道:“說吧!朕受的起,是哪位皇親國戚惹得事,讓你這位司禮監秉筆太監都這麼為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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