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之於中國,可謂血海深仇,也可謂血濃於水。

何謂血海深仇,中原王朝多次征討朝鮮半島,血流成河。

從春秋、戰國到漢、唐再到元、明,除了弱宋,基本上每個朝代都會出兵征討;原因不用多說,中原衰落,群雄並起,誰都想分一杯羹,半島上的居民也不例外。

元末群雄並起,遼東被紅巾軍打成一片白地,元軍無力守護,高麗王朝趁機北上爭奪地盤;西部將邊界推到鴨綠江,東面推至圖們江一線;鴨綠江以東女真各部無力抵抗高麗大軍,只得北逃,其中就有老奴酋的先祖。

後面的事大家都知道,做完這些事的高麗主將李成棟見好就收,隨便起兵自己當了朝鮮國王,待成祖靖難,李氏朝鮮也就趁亂確定下所有成果。

何謂血濃於水,中原王朝多次救朝鮮王朝於危難,同樣血流成河。

朝鮮處於中原王朝與日本之間,而朝鮮國力又弱於日本,一旦日本統一內部,倒黴的肯定是朝鮮;中原王朝為了自己的安危也就出手相助。

歷史上由於日本攻打朝鮮,中原王朝共出兵三次;前兩次耗盡元氣,贏了面子,輸了裡子;最後一次是賠得一乾二淨,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明朝萬曆年間的援朝戰爭,其實也是明亡的一個因子,僵化的明朝體制被龐大的軍費支出壓垮,再被老奴酋輕輕一推,龐然大物轟然倒地。

後世就更加了,也就不多說;至少為了兄弟情誼,某條線又往北移,成就另一個王朝,買賣也算不錯,與國也是有利。

不是要怪誰,歷史的局限性使然,不是哪個人的問題,不同時期國家利益不同,做出的決定就必然不同。

在這個世界裡,一切已容不得身邊這位小弟胡來了,大哥出手了。

崇禎三年六月中旬,濟州島。

北洋主力艦隊的十來艘西洋武裝商船(荷蘭人的),帶著二十條運輸艦出現在朝鮮王國全羅道濟州島北面濟州城外海。

巡邏的朝鮮水師戰船看到龐大西洋船艦隊,第一反應是南蠻(西洋人)打過來;自己幾十噸的船如何與那些龐然大物比拼,別人一撞就可以把你撞得粉碎,嚇得調轉船頭就跑。

這跑也跑不過,很快那些西洋大船隊就在身後兩裡外了,眼尖的朝鮮人終於發現

了不同。

這些船都掛著大明的日月旗和中原的龍旗,高高在上的不是“三足烏”麼,我的天啦!

“是天朝的人來了,不是南蠻子(西洋人)!嚇死老子,靠上去,問問天朝的人去哪裡?是不是要打倭國!”

樸艦長抹了吧冷汗,大聲下著命令,順帶仔細整理自己的衣帽,對天朝一定得恭敬,不能失了禮儀。

大明的艦隊外圍遊弋的 “雲燕號”,早看到了往回開的朝鮮水師船,一直沒在意;現在這小船要靠過來,便迎頭趕過來,想看看這傢伙打得是什麼算盤。

仰頭望著上面船舷上一班天朝人士,樸成慶下意思的跪著磕了三個頭,難得沒結巴的把話說完:“上國大人,小官是朝鮮國全羅道濟州牧水師軍官樸成慶,不知上國水師到濟州所為何事?”

大明戰船上飄來通譯的話:“樸大人,大明司禮監秉筆太監魏公公,奉旨去濟州島公幹,前頭帶路,讓濟州牧到碼頭迎接天使。”

“下官得令,天使請稍後片刻。”

這是天大的榮耀啊!樸成慶忙下令調轉船頭,一馬當先帶著艦隊往濟州碼頭駛去。

濟州島,濟州城外海港停滿了大明的海船,武裝船往兩側一靠,炮口對著外海和濟州城;運輸艦則往碼頭靠去,準備放下陸戰隊士兵。

小小的濟州碼頭一次只能停靠兩艘大海船,其餘的都得排隊;四艘運輸艦先後放下一個營(一千餘人)的兵力控制了整個碼頭,旗艦 “梭魚號”才進港靠上碼頭,打出登陸的訊號。

不用樸成慶去通報,濟州城頭的朝鮮軍士已將明朝船隊來訪的事情報上去了,朝鮮濟州牧李忠全帶著一群人,屁顛屁顛的跑到碼頭。

“站住!幹什麼的!”

一聲爆喝,明軍攔在道路中央,拿著槍對準了跑來的朝鮮官員和隨從們。

濟州牧在自己的地頭被人擋住,這個氣還沒處發,到處是彪悍的明軍,如假包換天朝上國的人。

李忠全會說點漢話,結結巴巴喊道:“別,別開槍,下官是濟州牧,前來迎接上國天使(使節)。”

對面傳來的話,那麼冷漠,那麼打臉:“帶個通譯過來,其他人呆在原地不要動。”

濟州港內一片繁忙,那些的運輸用的福船停在港口各處,把步兵放下來;一艘艘小艇來回穿

梭著,將這些步兵送上岸。

明軍在岸邊集結完畢,舉著旗子、打著鼓往濟州城開去,很快接管了濟州城的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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碼頭停的是運送物資的福船,一門門火炮被吊下船,拉炮的馬被趕來了下來,到處是忙碌的明軍。

大規模的海上運輸,最辛苦的要數負責後勤的參謀和軍官,他們負責清單物質、重新造冊,還不得不徵用了幾個朝鮮人的倉庫。

濟州牧李忠全看著面目全非的碼頭,深感不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朝鮮也沒做什麼對不起天朝上國的事情啊!(這個肯定不是真的)

可不管他說什麼,那位給他帶路的明軍小夥子都搖搖頭,說不知道。

李忠全大人憋著一肚子的疑問,等他來到“梭魚號”前時,龐大的艦體將他嚇住了,對著大明的日月旗和大明皇帝的龍旗,他恭恭敬敬的下跪,磕了幾個響頭,起身時已泣不成聲。

大明司禮監秉筆太監、東廠督理、江南鎮守太監、大明欽差大臣魏忠賢,這個在大明舉足輕重的人,帶著副使徐文輔、皇家海軍陸戰隊第二鎮總兵劉興祚、“梭魚號”艦長張樹清等人在船上等著濟州的官員前來迎接,剛好將這一幕看在眼裡。

愣頭青徐文輔多金錢在行,多兩國的淵源瞭解就差遠了,問道:“魏公!這朝鮮人幹嘛哭啊!難道知道咱們要對付他了。”

魏忠賢摸摸了早沒鬍鬚的下巴,笑罵道:“你小子,平日裡要你多讀點書你不讀,現在倒問起咱家來;那咱家如果告訴你,他這是高興的,你信麼?”

徐文輔還真信了,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這?這可能嗎?他們可是朝鮮人啊!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徐公,這不難理解,朝鮮國雖然私下小動作不斷,對大明還是有感情的;對他們,咱們還真的是不能不打,但又不能打痛,很是難搞。”

張樹清早期做過登州水師,對朝鮮那可是瞭解得很,說出的也是大明不知如何處理這個小弟的煩惱。

“哈!這個一般人還真不好處理這事,看咱家的吧!哈哈哈!”

魏忠賢又了樁心願,心情自是暢快,能到藩國耀武揚威一把也是不錯的。

遇到魏忠賢,這個藩國現在麻煩上身了。

用另一句話說:兄弟!你攤上事了,攤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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