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禎三年六月初,大明內閣為祝賀與烏斯藏簽訂友好互助協議,頒佈特別邸報,宣佈四件大事;

一、在京城居留的各位親王報備內宮允許後,可在直隸境內自由活動;如思鄉心切,可回鄉探親,時長三個月;解除鳳陽府皇家宗人府內皇族成員的圈禁,全部做為平民發往遼東戍邊。

二、大赦天下,恢復南京稱號,改金陵為南京,恢復江南總督轄區三省一府崇禎三年的鄉試。

三、設立青海總督區,轄西寧衛、朵甘衛及土默特青海衛,孫應元為第一任總督,鎮北軍軍部改駐西寧。

四、帝將於六月中南下鳳陽、南京兩地祭祖、省親。

內閣邸報發出後,五軍都督府對軍事部署做出調整,對大明各地駐軍進行大規模調整:改鎮北軍為皇家陸軍第一軍團、鎮西軍為皇家陸軍第二軍團、鎮南軍為皇家陸軍第三軍團。

首先:第一軍團管轄的六個陸軍鎮進行整編、復員工作,各鎮改為兩旅編制,保留番號陸軍第一、三、七、九鎮,分別駐瀋陽、長春、哈爾濱、丹東等四地,四鎮總兵為趙率教、黃龍、馬世龍和王廷臣;

六個騎兵鎮未做調整,軍團長趙率教,副軍團長黑雲龍、馬世龍、滿桂;但駐地進行了調整,陸軍騎兵第二鎮駐紮哈爾濱、騎兵第十鎮駐新化、騎兵第八鎮駐齊齊哈兒;陸軍第四、六、九等三鎮駐紮丹東、通遼、白山沿線。

整編下來的步兵,被整編成屯墾軍被調到到長春到哈爾濱一帶放牧,屯田。

其次:第三軍團調出陸軍步兵第十、十二鎮,陸軍騎兵第九鎮等三鎮兵力;餘下三鎮駐地調整如下:駐濟南的第八鎮改南京,駐南京十三鎮改杭州,駐合肥第十四鎮改松江府。

再次:在長沙組建皇家陸軍第十五鎮,總兵為毛文龍;調鄭州第十鎮南下武漢,武昌的第十二鎮南下南昌,此兩鎮與第十五鎮組建第四軍團,軍團駐地長沙,毛文龍任軍團長。

再次:第一軍團空出番號的陸軍第五、十一鎮,在成都組建兩個鎮,總兵分別為楊國柱、杜文煥;在重慶組建陸軍第十七鎮,總兵秦良玉;三鎮均為兩旅編制,組建第五軍團,軍團長楊國柱,軍團駐地成都。

最後:第二軍團新組建了皇家陸軍第十六鎮(西寧衛)總兵李如楨(李成梁三子)

其它調整:召近衛軍副軍長周遇吉回京,派滿桂到遼東前線指揮剿匪,同時將駐紮石家莊的陸軍騎兵第九鎮調回北京,與在遼東的近

衛軍騎兵第一鎮對調番號和歸屬地。

內閣和五軍都督府的這一系列的動作,背後包含了深刻的含義。

表明大明內部的戰爭基本結束,剩下的是剿匪、種田和休養生息的時間。

遼寧匪情初步平定,除了一、兩個後金的死忠往北退進大小新安嶺崇山峻嶺,他們已成不了氣候,單蒙古各衛的武裝牧民和屯墾軍就足以對付他們。

大批對土地抱以熱情的中原移民,跟在明軍騎兵鎮背後圈地已圈到金上京(哈爾濱)附近,可謂是一舉多得,緩解了關內地區人口壓力不說,也擴充套件的邊界。

為有效管理東北領土,內閣宣佈成立了東北總督區,轄三個新建行省,調山東巡撫陳奇瑜做首任總督,朱大典補山東巡撫。

轄區內重點修建了哈爾濱、長春(黃龍府)、齊齊哈爾等三座大型堡壘,和系列輔助堡壘保護交通線。

新化總督區的改制也是不錯,修建新化(呼倫 貝爾)大型城堡,總督駐地也擇日搬遷。

科爾沁、敖漢、巴林、翁牛特、扎魯特等五部留下大片草場,朝廷在個重要節點劃出大片土地成立皇家牧場,限制各衛之間的自由移動,也給其它各衛留下足夠分配的牧場。

北方各行省和江南地區土改已完成,皇家陸軍各鎮部隊往南調動,開始輔助內閣加強兩湖、江西等三省土改力度,北方各省治安交給巡防營負責彈壓。

崇禎帝朱由檢在登基之初,由於百病叢生、政權不穩,不得不舞動的大刀,現在正慢慢的往下落;雖還不到放馬歸山、刀槍入庫的程度,但調門已沒開始時那麼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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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備調整同時,大明朝廷也開始改變部分內政,適當反思過去,逐步放開輿論管控。

內閣的邸報、京城的《京城週刊》等畫風一變,在號召開發東北和西北的同時,連續一個月報道萬曆朝李成梁、戚繼光和俞大猷等人的功績;

版面和內容也開始增加,開始變得豐富多彩:有各地建設情況彙總、黃淮整治連續報告、肅清吏治連續報道、鹽戶生活變遷、遼東來信、臺灣的前世今生、工商要聞等等內容。

江南總督府也開始刊印地方性《江南春秋》,五天一發,專門刊登大明新聞動態、工商動態、時事評論、詩文鑑賞、小說連載等內容,發往長江沿線各省。

其它總督區也想發地區性報紙,但奈何資金不夠才做罷。

大明的變革拋棄了狂風驟雨,變成和風細雨,潤物細無聲。

一切都在慢慢的變化著,大明的百姓隨著這些變化慢慢的改變著。

大明關內(長城內)各省的風平浪靜,掩蓋了四川、貴州兩省衛所的整改,更掩蓋了遠在西北對烏斯藏的軍事行動準備工作。

崇禎三年五月中旬,甘肅省蘭州城

鎮西軍軍長孫應元陪同來訪的陝甘總督洪承疇,來到城西白塔山遊玩觀景,從白塔山可以看到黃河對岸蘭州城全貌。

兩位年紀相仿、地位相同的人站在一起默默的看著,也沒多少聊的,倒互相敬重對方,也不會失了該有的禮數。

最終還是洪承疇厭煩了客套,發起了感慨:“應元兄,想當年在乾清宮看為兄和曹兄弟的軍事操演,恍惚就在昨日!一晃數年啊!”

“是啊!一晃數年,不僅咱們變了,大明也整個變了樣!”

“是啊!大明變得更具有攻擊性了,弟不知是福,還是禍?”

洪承疇想著身邊這位兄弟就要出征,那地方人煙稀少、苦寒難熬,出征的中原男兒,最後又有多少能活著回到妻兒身邊,不禁又發起文人的感慨來

“怎麼?彥演兄(洪承疇的字)剛過幾天安穩日子,就這麼感慨?”

孫應元出身軍戶,對下層的苦看得透徹,知道如果不消除外來的干擾,大明下層的苦將更重,回話也帶了點刺。

洪承疇做為總督,又如何不知這些,裝作沒聽見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國事艱難如是,大明又有多少人看明白?遼東雖平,但陝西乾旱尚在,那些豪族醉生夢死,又有幾人在乎為兄和軍士的付出。”

痛!刺骨的痛!

孫應元現在也算是豪族一份子了,聽到這話還是莫名心痛!一時竟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反駁。

兩人就這樣默默的看著黃河,流經山腳往下奔流而去,只有這黃河亙古不變,持續哺育著中原的子民。

大明的變革不是你死我火的階級革命,沒有將整個社會全面的推倒重來,頂多算地主階級的改良運動,豪族自然還有很多,更保留許多陋習。

這些還需要時間和法令來調整,一時半會真還沒辦法,所以皇帝在拼命的建工廠和學校,就是要扶持一批新的階層。

皇帝似乎忘記了,任何時代社會上層圈子的人,要賺錢是最容易的; 皇帝沒忘記,自己動手得來的財富,才是真正的財富;過多的賜予而不用付出,社會也不會進步,最後還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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