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肅省河西走廊西端,嘉峪關以西兩百四十公裡的古瓜州,不僅是通往西域(新疆)的重要通道,也是古代是絲綢之路的最重要的節點。

從這有兩條通往西域的重要路線,往南經敦煌出玉門關分成南北線,往北到哈密同樣分成南北線;從而在西域境內(新疆)形成三條重要的東西貿易路線,對中原王朝來說貿易路線上最重要的三個節點就是瓜州、敦煌和哈密。

這三個節點在明朝嘉靖年間全部失去,成為明朝遺事,真實的歷史上終明一朝,中原勢力再未回來。

這個由外星人創造的世界,崇禎一年中,大明的戰旗插又一次出現在河西走廊的西端,收復了明嘉靖期放棄的土地瓜州。

沿著古絲綢路上疏勒河,皇家陸軍、屯墾軍經過一年多的努力,先後建成了赤金(赤金所)、玉門(靖逆衛)、柳河(柳溝衛)、橋灣、雙塔、安西(安西衛)等六個中型的稜堡和不少小型稜堡。

雖然還差了敦煌(沙洲衛),但朝廷內部公文上已有了它的名號,酒泉府下縣城名單中就有敦煌的名字。

這些土地在真實的歷史上,直到滿清康熙時期才得以恢復到明初狀態。

稜堡的推進就是軍力的推進,隸屬鎮北軍的皇家陸軍第二鎮也從張掖移駐到酒泉;有四個步兵營被分別派駐在赤金、玉門、橋灣、安西等四個稜堡內,其餘兩個和其它小型稜堡都由當地屯墾軍駐紮防守。

跟隨明軍稜堡推進的不僅僅是屯墾軍,還有內地陝西移民的腳步,河西走廊疏勒河流域出現了中原移民村落。

對周邊的遊牧的其它各族人來說,在絕對武力面前,最好的辦法是合作;畢竟周邊還有已成為大明一部分的蒙古各衛,得罪河西走廊合而為一的兩大勢力,可不是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僅僅一年多的時間,稜堡周邊就自發形成了新的市鎮。

遼東戰事的平定後,朝廷的重心轉往西北和南方,兩座新城玉門、安西也開始著手建設。

五軍都督府一聲令下,鎮西軍進行了軍事部署調整,陸軍第六鎮和騎兵第一鎮從西安調到蘭州,騎兵第七鎮從鄂爾多斯調到武威,騎兵第五鎮也由九原(包頭)調到了朔方(今巴彥淖爾),騎兵第五、七鎮都擴編為三旅編制。

崇禎一年十月,甘肅省酒泉府安西城。

一座中型六稜堡壘靜靜的坐落在疏勒河河畔的高地上,主堡上空飄揚著大明的日月旗和皇帝龍旗,宣示這片土地的所有權。

安西城(今甘肅瓜州縣城)依堡而建,離堡有一里地(五百米),本是陸軍和屯墾軍的駐地,後給過往客商的做臨時落腳點,只有不高簡單的土圍子;隨著從內地過來的中原移民和往來客商的增加,圍繞著舊有圍子,很多建築從空地上冒了出來,成了河西走廊重要的貿易集市。

雖還沒有唐代古瓜州城(安西城南三十公裡,今甘肅瓜州縣鎖陽城鎮)繁榮,好歹恢復了明初的景象。

這日的清晨,安西城如同城外的疏勒河一樣安詳寧靜,又有兩支西行的商隊在明媚的陽光裡先後出發了。

他們默默的經過了文廟、鐘樓、鼓樓,在悠揚的駝鈴聲中緩緩的出了剛建好沒多久的城門,身後的安西城滿是正在挖護城河和修建城牆的軍民,沒有人注意這兩支西行駝隊的不同。

兩支駝隊出城後不久就匯合在一起,總共差不三兩百餘人,帶著九百只滿載貨物的駱駝,往敦煌方向逶迤而去,最終消失在人們的視野當中。

安西堡上,皇家陸軍第二鎮總兵尤世威放下單筒望遠鏡,嘆了口氣,問道:“李營長!他們應該不會有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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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自成,這位原本歷史上在崇禎二年因走投無路,走上反抗道路的農民軍頭頭,因戰功升為營長,帶部駐守安西堡,不僅成為一名可恥的官軍軍官,而且又娶了一名賢惠的蒙古太太。

聽到總兵大人的問題,他連忙大聲答道:“報告總兵大人!這一帶的土匪、山賊已被蒙古各衛掃蕩過,而且本堡也派了一個連的先頭部隊打頭陣,加上隊中兩百人的近衛軍,對付一般土匪綽綽有餘。”

“那些嚮導可靠嗎?會不會出什麼意外?”

尤世威又問了一個似乎毫不相干的問題。

西北的難點不是屯墾和軍力,而是錯綜複雜的民族問題,對於常年在西北生活的兩人自然也知道這點。

“報告!絕對沒有問題,都是邊軍軍戶的後代。”

“好!注意保密,按計劃在半月後你帶兩個連出發去接應,本官在這裡替你守著這安西堡。”

“ 是!”

李自成幹淨利落的行了個軍禮,轉身離去了,剩下總兵尤世威一個人在那那看著熱火朝天的安西城發呆。

這只西行的駝隊不是商隊,而是一隻由皇家資助的考察隊(考古隊),由崇禎一年的狀元周鳳翔帶隊,由翰林院、科學院、錦衣衛等抽調五十人組成,近衛軍龍驤衛的軍士特別護送。

還有一隻考察隊從朔方(今巴彥淖爾),到酒泉以北三百公裡外居延海邊上的新居延城(今額濟納旗);此時這裡還屬於歸化總督區轄地,從河套地區遷過來的蒙古土默特部額濟納衛居於此處,後世居於此地的土爾扈特部還在伏爾加河遊牧,要幾十年後才回東歸。

這只考察隊由探花何瑞徵帶領,他們的任務是找到西夏時期的“黑水城”,那個在西夏史至關重要的一個城市;為了保護他們,騎兵第五鎮專門調了一個營的兵,順便駐紮在居延城,保護當地的蒙古衛所。

兩隻考察隊是崇禎帝朱由檢突發奇想的產物,他最終不願這些中原主流文化以外的中原文明變成西方人的珍藏。

大明內部的文人卻認為這兩個考察隊不負正業,是皇帝陛下對那些新科進士的一種變相懲罰。

只有在北京的朱由檢知道這不是懲罰,而是一次對大明文人的鍛鍊,更是一次文化的勝利,是以中原文化為主體的東方文明的勝利。

也許現在的明人不理解,但以後的明人會讚揚這一措施的偉大,至少在自己的人要研究這些歷史時,不用去國外看別人的臉色了。

現在主要是如何保護這些資料的問題,這也是個世界性歷史難題。

先建個博物館或大型圖書館,北京城有大把的地方;至於說以後大明再次衰落,這些資料同樣有被人掠走危險。

這些遙遠的問題暫時不是朱由檢考慮的範疇,他只管現在,求得自己心安。

現在大明在亞洲、乃至世界都如同怪物般的存在,一邊在瘋狂的刮毒療傷,一邊向周邊的勢力展示了自己的肌肉。

急劇擴充套件的工業規模,雖還未到需要外部市場的消化的時候,但做為大明的皇帝不能不優先考慮。

對西北和南方的戰略調整,只是大明面對西方文明挑戰,邁出的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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