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張有德以及與於總都料來歷方面的相關內容屬於最高級別的機密。

即使在曌建集團內部,也只有二俅和萬茛苟知道所有相關事項。就算是張遷兒和資料科長黃杏,都只知道一小部分。

安保部一直都還是由秦直義在負責,自然對這些事情完全不知情。

前幾天有個人來應聘,立即有人認出了是以前竟陵縣大牢的衙役狄英。

狄英的說法是天天看著牢房裡的犯人實在是太膩歪了,自己又這麼年輕,想出來見見世面。

最近各個專案都需要安保人員,確實也是缺人。

狄英年輕健壯,練過幾天拳腳,還做過衙役,的確是合適的人選。於是就順理成章的進去了。

這個訊息很快就傳到張遷兒這裡,他立馬就重視起來。

狄英不做吃皇糧的美差,而是來這裡做個小小的安保,本來就是一件不合常理的事。更重要的是,獄卒這樣活並不是你想不做就不做了的,必須要得到上司的同意。

而且當初負責送狄英到復州的人正是張遷兒,因此也知道一點帽子的事情。

行動科的人擔負保衛高階領導安全的事,對外也是秘密。明面上來說,還是安保部在負責各方面保衛的事項。

如果安保部裡混進了意謀不軌的人,於總都料還真有可能中招。

因此收到這個訊息後,張遷兒不敢怠慢,立馬就來找萬茛苟彙報。

之前萬茛苟他們就有分析過,狄英去復州唯一的可能就是去找唐五。關於狄英之前所做的那些事的動機,也基本分析出來,應該是為唐七報仇。

也就是說,狄英唐五他們的首要目標應該是張有德。可是為什麼現在要潛入到荊州這邊來呢?

萬茛苟試著把自己代入到唐五身上,或許可以想通這個問題。

假如我是唐五,首先有件事是確定的。那就是這血海深仇非報不可。

要報仇,第一步就是找出真正的仇家。

殺死弟弟的兇手,有幾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是唐七這些年辦案過程中得罪的仇家。但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緝盜懲惡,哪有不得罪人的?但要說對方下決心置辦案官差於死地這種情況,少之又少。

對於賊人來說,官本來就是抓賊的。因此獲罪之後,將怨恨集中在某個具體官差身上,這種情況就不多了。

何況只要是個人都知道,官差被殺可是天大的案子,任何地方的官府都會全力追查。

還有,即便想殺唐七,有沒有那個能力也是很大的一個問題。

普通人根本不可能在正面相搏的情況下殺死練武多年的唐七。

若說下冷手,因為職業的敏感性,唐七也不可能對陌生人或者和自己有仇的人沒有防備。更何況從他要狄英換衣服這件事上,能看出當時已經有所預感。

也就是說,動手的人要麼是武林高手,要麼就是唐七很熟悉而且覺得不會對自己動手,至少不會下殺手的人。

當然,唐五也不會忽略這種可能。他一定會暗中派人在做這方面的調查。

第二種可能是於奇正。他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被唐七盯上之後,不得不殺人滅口。從動機上來看,嫌疑最大的是於奇正。

第三種可能是張有德。從唐七被殺前的種種跡象表明,張有德在這件事中必定是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從過程來看,嫌疑最大的就是他了。

最後的一種可能,就是張有德和於奇正是一夥的,兩人聯合在一起,謀害了唐七。

但他們二人之間又是因為什麼樣的利益關係走到一起的呢?這一點實在沒有任何頭緒。

直到那頂奇怪的帽子出現,案情似乎開始明朗起來。遺憾的是,剛剛拿到罪證手都還沒有焐熱,就又不翼而飛了。

更重要的是,從目前已知的情況來看,張有德和於奇正並不是一夥的,似乎他們直接也有著重大的矛盾衝動。

這樣一來,案情就更加撲朔迷離了。

若是一般普通百姓,唐五就可以直接出手,將人先逮了慢慢拷問,總能問出點什麼。

可張有德是朝廷命官,於奇正現在又戴了軍方的帽子,沒有直接證據出手的話,只會把事情搞糟。

既然他們之間有爭鬥,那麼就可以利用這一點。

自己這一方先不急於下場,等他們相互之間鬥得差不多了再出手,方是上上之策。

那麼,必定要對他們的情況有所掌握才好。

竟陵城那邊好說,唐家本就是竟陵人士,唐氏兄弟又是公門中人,找到一兩個耳目倒也容易。

至於荊州城這邊,就該用上狄英這個閒置的棋子了。

萬茛苟做完這個判斷之後籲出一口氣,問題應該不算太大。當即吩咐道:“想個辦法讓那個狄英犯個錯誤,開除了得了。”

張遷兒應喏,正準備出去的時候,萬茛苟又叫住了他:“且慢。還是先按兵不動,你們暗中觀察,千萬不要讓他覺察到。”

雖然不明白局長為什麼突然變了主意,張遷兒也不多問,點頭出去了。

萬茛苟突然改變主意是因為他想到了一件事情。

唐五不可能不知道,狄英是已經暴露了的人。他怎麼會派明知會打草驚蛇的人來呢?這事沒那麼簡單!

但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百思不得其解了。

。。。。。。。。

於奇正今天在工地上出了一天的力氣,對這盜版的武俠連續劇又實在沒興趣。

看了半集之後,實在忍不住,和兩個大佬說自己要回去做方案。蘇胡和趙謙之正看得津津有味,哪有心情顧得上他啊?當即應付了兩句,你愛幹啥幹啥去。

於奇正這才如蒙大赦般朝小別墅跑去。邊跑邊唸叨著:我親愛的床啊床啊,我來了我來了!最多五分鐘,我就要和你親密接觸拉!

一個多時辰後,床表示:你這個騙紙!你這個大騙紙!人家再也不理你了。

於總都料失信於床,是因為在小別墅門口被人攔住了。

已經開工這段時間了,也都多多少少接觸了一些和城牆修建相關的官員人等。這人於奇正認識,是荊州府負責掌管戶籍的官員。

雖說修城牆這事沒錢吧,但蘇胡那邊出具工人們服了勞役的證明,也是要過戶籍這邊的。

所以,這可是自己這個包工頭得罪不起的人。

於奇正心裡暗歎著“現在做點工程怎麼這麼難啊”,臉上卻堆滿笑容,將來人迎進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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