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雪豔不屑地冷笑起來:“告啊告啊!走,表哥,咱們帶他去!”

說完兩人還真的把虞弘新拖到了縣衙前。

“告啊,你敲鼓啊?”巫雪豔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虞弘新渾身發抖,看著面前的這對男女。

“諒你也沒這個膽子。既然不敢,那就乖乖的給錢吧。”巫雪豔笑了起來。

虞弘新抬起頭,用佈滿血絲的眼望著這個女人。

“走吧。”巫雪豔表哥心裡還是有點虛。

“表哥你就放心吧,這個廢物不敢怎麼樣的。別看在外面人五人六的,什麼曌建築的都料,實際上屁都不是。”巫雪豔笑道。

“說我可以,不要扯到曌建築!”虞弘新沙啞著嗓子說。

“我呸!”巫雪豔吐了一口唾沫:“吹噓的什麼曌建築怎麼怎麼樣,實際上啊,都是銀樣鑞槍頭。我告訴你姓虞的,就算今天你們那個姓於的來了,今天這個錢也非得出不可!不過,你們那個姓於的,還不是在竟陵城混不下去了,現在跑了?”

虞弘新緊咬著牙巴骨,彈身而起,拿起鼓槌對著鳴冤鼓敲了起來。

巫雪豔先是愣了一愣,隨即說道:“嗬,虞廢物你還真硬起來了?看你這傻樣,你還不知道吧?姓於的得罪了張明府,正在找你們岔呢。行,看老孃等下不告你個誣告之罪!”

虞弘新一聽這話,馬上後悔起來。

確實,最近張有德一直扣押於奇正的事世人皆知。

不過這個時候後悔也來不及了。

鼓聲一響,立馬就有衙役出來,高聲叫道:“是何人有何冤情敲響鳴冤鼓?”

虞弘新立馬就要打退堂鼓,當即說道:“沒沒沒,不小心,不小心敲響的。”

衙役怒道:“胡說八道!此鼓高懸於此,再怎麼不小心也敲不到。若是誰人無事都來敲此鼓,咱們衙門還要不要做事了?既然鼓響,明府就得過堂。若是無故敲鼓,法有名令,須吃五十記板子!”

說話間,已有幾個衙役出來,將三人帶進大堂。

縣令張有德升堂一看,臺下是曌建築目前負責竟陵縣營造事務的虞弘新,當即笑了起來。

聽完雙方的各執一詞之後才說道:“這樣,此事到目前,都是無憑無據。虞都料身為曌建築竟陵縣的負責人,也算是有頭有面的了。此案咱們就不在公堂上審理,先到後堂大家坐在一起聊聊再說,你們覺得如何?”

虞弘新現在是騎虎不得嚇虎,只能點頭認同。

巫雪豔表兄妹兩心裡有鬼,也就同意了。

三人跟著一起到了後堂,張有德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拿下!”

兩旁立即衝出來幾個人,將巫雪豔和她表哥擒下。

兩人注意到,現在出來的這些人,都沒有穿縣衙的制服。

巫雪豔當即叫道:“這是何道理?”

張有德冷冷吐出兩個字:“掌嘴!”

當即有人走過來,拿著一塊木牌,對著巫雪豔那張俏臉,左右開弓扇了起來。

清脆的“啪啪”聲不斷迴盪。

虞弘新不忍地低下頭。

五十記耳光結結實實地扇在巫雪豔臉上。

巫雪豔的臉腫的老高,嘴角也溢位了鮮血。她不甘地叫道:“明府……”

不待張有德吩咐,又是二十記耳光扇到臉上。

巫雪豔的整張臉已經完全變形了,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動刑的人這才開口說道:“一個字十嘴巴,繼續叫啊。”

巫雪豔眼裡滿是驚恐之色,強忍著痛苦,連哼都不敢再哼一句。

張有德的眼光望著已經渾身篩糠的巫雪豔表哥,點了點頭。

當即就有人將他拖到隔壁,緊接著就聽到殺豬般的慘叫聲。

再接著,慘嚎聲變得越來越微弱。

片刻後,巫雪豔表哥像一條死狗般被拖了出來。

他的右腿從膝蓋處反向折了過來。很明顯,不斷已經被打折了,而且絕對接不回來了。

巫雪豔大聲叫道:“昏官,連案都不審就動刑,我要去州府告你去!”

張有德微微一笑,一個字都沒說。

“啊!”一聲慘叫,表哥的左腿也被打斷了。

張有德皺眉說道:“哎,你們搞錯了,又不是這個男的頂撞我。”

行刑的人躬身說道:“屬下知錯。”

說完之後,便取出了拶子,夾在巫雪豔的十隻纖細的手指上。

虞弘新叫道“不要啊”,就往前面衝去。

不過還不等他衝過去,身邊就有兩人抓住了他的胳膊。

巫雪豔慘嚎一聲,暈了過去。

“你們去審那個男的。”張有德說道。

當即有人將雙腿已斷的表哥又拖到了隔壁。

“弄醒她。”張有德冷冷地說。

被冷水潑醒的巫雪豔,破口大罵起來:“你這個狗官!你不得好死!”

張有德哈哈大笑起來,走到巫雪豔面前蹲下身子:“不錯不錯!這娘們是真辣,我喜歡。記住,千萬不要求饒,不然我會覺得沒意思的。”

說完之後,重新走回案牘邊坐下,拿起一本書看了起來。

接下來,各種刑具輪番上場,巫雪豔不斷慘叫著,直到最後連叫都叫不出來。

自結婚以來,虞弘新可是連頭發絲都沒忍心動她一條。現在見到這樣,心疼的死去活來,不斷地求著張有德不要再動刑了。他不告了,巫雪豔是無辜的,他是來誣告的,要懲罰應該衝著他來,請放過巫雪豔。

張有德置若罔聞,津津有味地看著手裡的書本。時不時還朗誦幾句:“仁者為官,百姓之福也。不仁者為官……”

這時,拖表哥過去的人過來躬身行禮。

“招了?”張有德問道。

“都招很清楚了。”來人遞上了口供。

“行,那就拖過來吧。”張有德淡淡地說道。

說完之後望著不斷求饒,生不如死的巫雪豔,皺著眉說道:“唉,我都說了,不要求饒嘛。長舌婦該怎麼對付,你們不會忘了吧?”

這話一出,行刑的人將巫雪豔的頭按在一個木案上,捏住她的鼻子拖出舌頭,用一根釘子將舌頭釘在了木板上。

巫雪豔疼得死去活來,叫了一聲就不敢叫了。因為只要一叫的話,舌頭上就會傳來劇烈的疼痛。

已經不成人形的巫雪豔表哥被拖了過來。

張有德又拿起書本:“說說吧?”

只剩一口氣的巫雪豔表哥開始艱難地講述起兩人的姦情起來。

從相識到勾搭成奸,每個細節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張有德走到巫雪豔表哥面前:“你覺得本官對你是屈打成招嗎?”

巫雪豔表哥急忙回道:“不,不是。您就饒了我吧。”

張有德笑了一笑:“不,就算是屈打成招,我也要讓你招。原因嘛,很簡單,因為你得罪了我虞兄。”

虞弘新匍匐在地不斷磕頭:“張縣令,我不告了,我不告可還不行嗎?”

張有德笑道:“虞都料,你可知誣告亦是犯罪?本官雖慈悲為懷,對罪犯倒是不會手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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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弘新看著兩人的慘狀,癱軟在地,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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