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要招惹到我才能K你嗎?”於奇正露出了一個自認為很“邪魅”的一笑。

“你變態!”二俅捂著頭扭著肥臀走了出去。

“對了於總,聽說咱們年後就要去做荊州城的活了,準備派誰去啊?”彭巡典趁著中場休息的時間問道。

彭巡典這話也不是隨意問的。

當初的鐵三角中,與秦鐵牛和虞弘新相比,整體能力最強就是他了。

雖說大家都是負責專案的都料,可秦鐵牛和虞弘新兩人都是完全獨當一面的專案。

而自己負責的程氏別墅只是收尾不說,工程量幣陸家茶莊和龔家酒樓也小得多。

這本身就是件挺憋屈的事,加上現在程氏別墅已經完全完工了,彭巡典心裡急的就是快點拿個大專案好揚眉吐氣。

於奇正還沒開口,虞弘新就插話了:“那活你就別操心了。”

彭巡典轉而望向虞弘新:“幾個意思?”

虞弘新嘿嘿一笑:“老彭啊,你也不想想,城牆修繕都是什麼的範疇啊?當然是石工出身的人比較合適了。”

秦鐵牛:“虞弘新我去你大爺的!砌城牆那是要泥水手藝好,你就少參和了。這活自然是我鐵牛的了。愛上哪玩上哪玩去。”

很快三人就吵做一團,就象幾個搶玩具的孩子。

於奇正苦笑不得地說道:“幾位老哥,別吵了好不好?八字都還沒一撇呢。”

結果三個人吵得更兇了。紛紛表示這和最終是否做這個活無關,道理得捋清楚。

於奇正無奈地搖搖頭,也只得由著他們。

提到荊州城牆,突然就記起來了程昱那貨。

多大的人了,還玩離家出走這麼幼稚的遊戲。不過,雖說把他給“開除”了,但這事還是得管。

於奇正把院裡正和大黑玩的秦直義叫了進來,讓他沒事就去找找程昱。

安排好這事後,就又歪在椅子上憤憤地看著重新開始牌局的幾人。

看著他生無可戀的樣子,如煙柔聲勸道:“於郎,你權且忍忍。明天去秦都料家,你就沒這麼多事,到時候就可以盡情地玩牌了。”

於奇正一聽這話,整個人都好起來了。

二俅變了形的聲音傳了過來:“站住!你打的什麼?二俅?呸呸呸二筒!胡了胡了,我胡了!蒼天有眼啊,我開胡了!”

接下來更是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把輸尿給屙了,就聽到二俅一會兒“自摸”,一會兒“單吊”不斷怪叫。

秦鐵牛他們幾個面面相覷,心中均是凜然:於總都料的揍人傳功竟恐怖如斯!

終於,正月初一熬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於奇正神清氣爽地一頭衝向秦鐵牛家。

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哦哦。拿了我的給我送回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今兒個我要把昨天失去的全部拿回來!

秦家三人看到於總都料,全都傻眼了。

雖說著走春客,主人家都會說“早點來早點來”,可天一亮就跑到主人家,這也是沒誰了。

於奇正急不可耐地說道:“哎哎,那誰誰誰他們幾個呢?咋還沒來啊?直義,快去快去,把他們叫過來。真不像話!來做客嘛,又不是讓他們在工地搬磚,磨磨蹭蹭的,像什麼樣子?”

秦直義實在有點理解不過來總都料的神操作:“於總,現在嗎?”

跟著一起來的采薇,一把將秦直義拖到邊:“一點眼頭子都沒有!快去,見到彭叔他們就說,於大哥等著他們開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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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直義這才醒悟了過來,憋著笑就往彭巡典他們家跑。

彭巡典他們沒等到,倒是陸陸續續來了一些人。

其實人啊,活在這世上,很多時候和動物差不多。

大魚下面有小魚,小魚下面有蝦米,蝦米下面……還有泥巴。

秦鐵牛原本是泥工頭,下面什麼徒弟之類的就不少。現在又成了龔家酒樓的都料,那邊又有一些下屬。

這些人平時基本上沒什麼和於奇正接觸的機會,加上那時候等級觀念極強,自然不敢逾越,去給於奇正拜年。

可他們這些人來給秦鐵牛拜年,那就是理所應當的事了。

昨天秦家全家都在總都料那邊,家裡連人都沒有。今天肯定都要早早的來給秦鐵牛拜年。

可這一到秦家吧,就看到了總都料。平時那是沒有機會,今天這麼好機會能在總都料面前露個臉,那還能不趁機親近親近?

於奇正心中那個苦啊,要說昨天在勾家,來的還都是比較熟的。就算稍微有些怠慢,因為大家相互了解,也不用太過顧忌。

可今天,基本上都是下面一線的兄弟。若是自己還端著,那就實在太不應該了。

就這樣一天過去了,好兄弟二俅同情地說:“正哥,來來來,我給你打幾盤。”

雖然這時候打牌的慾望已經完全沒有了,但那種一定要得到的渴望,讓於總都料強撐著朝麻將桌走去。

“開飯了開飯了!”黃月娥端著一碗全家福,扯著粗喉嚨,邊走邊叫。

“不行!”於奇正怒不可遏地吼了起來:“打完這把……不不不,還打一圈再吃!”

采薇和如煙兩人對望了一眼,在於奇正身後捂著嘴巴笑得花枝亂顫。

晚上回家的路上,看著於悶葫蘆,采薇說道:“於大哥,今天你可別怪我啊。你看我早上還叫小義幫你去叫人湊角了的。”

趁火打劫落井下石的事,永遠少不了最好的兄弟。

二俅立馬補充:“是啊是啊,正哥你也別怪我,我一直都說讓給你打,是你自己不打的。”

於奇正實在懶得理她們這些沒有半點同情心的傢伙,一腳就把前面的一顆小石子踢得飛了出去。

當然,世間自由溫情在。

如煙上前挽住於奇正的袖子,柔聲勸道:“於郎,你再忍耐一下。明天去彭都料家,應該就可以盡情地玩了。”

柳如煙啊柳如煙,你到底是哪邊的啊你!!!

我也是受過九年義務教育的人好不好?明天?彭家?彭巡典手下做木工的那些徒子徒孫少嗎?啊!少嗎?

於先生開始出現幻聽現象。耳中充斥著“異常歡快”的二胡曲:聽琴聲悠悠,是何人在黃昏後,身背著琵琶沿街走……陣陣秋風,吹動著他的青衫袖……淡淡的月光,石板路上人影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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