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真萬確,卑職不敢欺瞞大人。”唐七躬身答道。

張有德陷入了思索之中。

從古至今,任何地方任何時候都會出現一批有錢的人。

有了錢自然就有了勢,有了勢就會更有錢,就這麼滾雪球越滾越大。

地方豪強的勢力越大,地方官管理的難度也越大。

如果全天下的地方豪強都是這種情況,甚至會危及到中央政權。

因此,歷朝歷代的最高統治者無不想辦法打擊和壓制。

但地方豪強這個東西,根本就打不盡也壓不絕。

有人想出了一個好辦法——割韭菜。

既然除不了根就乾脆索性不除了,等你長得差不多了我就割一茬,做個韭菜炒蛋它不香嗎?

於是,就出現了割了長、長了割的奇妙共生現象。

據說聖上又要東征高麗了。

這打仗需要什麼?除了要兵之外,就是要錢了嘛。

錢從哪來?

和從國庫賦稅取出相比,更好的辦法就是割地方豪強的韭菜了。

現在這個時間節點,把地方豪強割一茬,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管是一品大員,還是七品芝麻官,任何時候都必須和聖上保持高度一致,這是最基本的為官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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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輕則丟烏紗帽,重則丟了烏紗帽下面這顆頭顱。

比如,上面現在要割韭菜,你身為地方官這個時候還和地方豪強走得近的話,輕輕鬆鬆給你戴個“勾結地霸欺壓良民的帽子”。

今日你還在堂上審犯人,明日就在堂下被人審了。

唐七的哥現在省府裡做文書,這層關係張有德是知道的。

張有德凝神說道:“何爾秋之案,已將玉印交了上去。人犯還是先繼續拘押,等省府的批文到了再說。”

“大人英明。”唐七躬身行禮。

張有德目光中帶著深意望了唐七一眼,默不作聲地離開了。

昨天聽虞弘新派人傳話說今天二俅應該可以放出來,於奇正連夜趕到了縣城。

今天一早就坐在陸家新茶莊專案部裡,心裡不斷矛盾著一件事。

接到二俅之後,是先帶他去龔家的酒樓吃一頓呢,還是先帶他去這個年代的夜總會見識見識呢?

這個矛盾不需要解決了。

因為一直等到中午,還是沒有二俅被放出來的訊息。

虞弘新也急忙去找幾家業主去聯絡,得到一個不好的訊息。

不僅二俅沒放出來,而且之前答應放人的縣令張有德一反常態,對幾個豪紳避而不見。

這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很明顯這事中間必定發生了什麼變故。

但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呢?那些豪紳們也是完全摸頭不知腦。

於奇正更是想不出原因來,此事還是得去請教一下萬茛苟。

這時候也只有他或許能分析一點什麼。

萬茛苟聽了事情的原委之後,很快就做出了相關的分析。

兩種可能。第一種威逼,第二種利誘。

第二種基本不存在,因為去疏通關係的那些人,和張有德存在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

如果是錢財方面的事,張有德至少會放出一點口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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