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筠和沈向南面面相覷,都察覺了這裡面有些問題。

“阿姨,現在問題很大,不光是吃錯藥的事情。”林芷筠拉著保姆的手,讓她坐下來。

“不光吃錯藥?那還有什麼?”保姆急了,“我只是一個保姆,僱主讓我喂什麼藥,我就喂什麼藥,其他的事情我一點都不知道!”

“藥不對症,長期以往吃下去,跟下毒沒區別,這是謀殺。”林芷筠說道。

保姆瞬間臉色就變了,“不是!不是!她生病了才會吃藥,她有神經病,才會吃藥的!”

“我沒有給她亂吃藥,真的!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給她亂吃藥!”保姆急得要哭了。

“阿姨,你是不是知道什麼?”林芷筠望著她的眼睛,問道。

保姆慌忙搖頭,不敢對視她的眼睛,“我一個當保姆的,我能知道什麼?我真不知道藥吃錯了!”

“阿姨,司雪沒病,你知道得對不對?”林芷筠握住了她的手,目光緊緊地盯著她。

“她有病,她有那個自閉症……對!就是自閉症!還有心臟也不好,腎也不好……”保姆失措地說道。

“母孕期間感受外邪,跌倒損傷,精神刺激,誤服藥物等損傷胎元,或父母健康欠佳,

孕母體虛,高齡妊娠導致胎兒稟賦不足,所以容易先天腎精不足,腦失所養。

或者分娩過程中,如果產程過長或胎吸、產鉗等工具使用不當,亦可直接損傷元神之府。

腦髓不充,則智力遲鈍、動作遲緩等這些情況下都有可能生下自閉症的孩子。”林芷筠說的十分專業。

“但是司雪小時候沒有自閉症。”沈向南說道。

“我不知道,我幾年前才來給看護小雪的,我一個當保姆的,能有什麼壞心思?我拿人錢,給人工作而已!”保姆臉色煞白地說道。

“阿姨,我是學醫的,我也有行醫資格證書,司雪的情況不是自閉症,她的身體不好,五臟六腑都有損傷,完全是因為吃了太多不該吃的藥才導致的。”林芷筠神色嚴肅地說道。

保姆身體一軟,差點從椅子上栽下去。

“神失所養,心竅不通,心主神志,心藏神,是因為莫西氧酸這種藥,所以司雪才會神志不寧,反應遲鈍,精神萎靡。

肝失條達升發不利,是因為gabu,長期下來肝失疏洩則肝氣鬱滯,心情抑鬱難解。

……

長期以往下去,氣鬱生痰,痰濁上蒙心竅,她會真的變成神志痴呆、舉止失常。”林芷筠緩緩的,清晰地說給她聽。

保姆臉色一變再變,雖然有些話她聽不懂,但是林芷筠把司雪的行為舉止情況說得清清楚楚。

“司家只有司寒和司雪,司雪被害,司寒是她哥哥,他不會有嫌疑,那有嫌疑的會是誰?”沈向南見恐嚇得差不多了,便配合地問道。

“阿姨,你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我們才能幫你,才能幫司雪。”林芷筠語氣溫柔卻有力。

“我頭一年來照顧司雪的時候,她還不像現在這樣,她很乖,除了身體不好,不能出門之外,我看不出她有什麼……那個自閉症!

但是她後來就一年比一年沉默,以前還會趴在視窗想出去玩,現在連視窗都不趴了,除了發呆就是看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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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人做了幾十年的保姆,司雪是我照顧的最省心的人!”保姆抹淚說道。

“你能看出來她的問題一年比一年嚴重嗎?”林芷筠問道。

“……”保姆遲疑了一會,才點點頭。

“去年我找一個老姐妹打聽了,老姐妹家裡照顧的就是一個退休的醫生,所以我跟她打聽自閉症是不是不容易治,怎麼還越治越不好呢!”保姆主動說道。

“但老姐妹打聽完告訴我,很多自閉症都是這樣子,所以我就沒多想了,我不知道這不是自閉症,也不知道她沒病,她從來也沒跟我說她沒病……”保姆傷心地說道。

除了擔心自己的處境,保姆也是替這孩子難過,好好的沒病的孩子,吃藥吃出病了,尤其這些藥還是她一頓頓喂進去的……

保姆現在渾身發寒!

“那頭一年的時候,司雪有跟你說過什麼嗎?”林芷筠問道。

“她跟我說過,她有兩個哥哥,一個司寒,一個司年,我那時候還問過司寒,但是當時他臉色很不好,後來我就再沒問過。”當保姆的,主家不想說的事情,她自然不會頂雷去問。

“那你有發現他們兄妹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嗎?”林芷筠問道。

保姆頓了頓,眼神閃爍。

“阿姨,你說得越清楚,對你才越好,而且現在司寒現在被拘留在公安局。”林芷筠看了一下時間,說道。

司寒如果在酒吧,或者其他地方,這麼長時間已經足夠他找來。

但是他沒有來,也沒有打電話催保姆回去,只能說他現在在的地方,打電話不方便。

再加上陶公安給他們做完了筆錄,不可能不去找司寒,他們是受害者或者證人,而司寒的身份是嫌疑人,不管有沒有證據,陶公安他們肯定會把人帶到公安局去審問。

“他之前不是給我打電話了?”保姆震驚道。

“被拘留不是坐牢,打一個電話的要求,善良的公安同志還是會同意的,但是他肯定不會打第二次電話給你,因為他沒機會。”林芷筠說道。

“您如果知道什麼事情,最好是說清楚,您隱瞞我們沒什麼,但要是到了公安局,您還要替司寒做隱瞞的話,您就是幫兇,若是司寒伏法,您也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喬樂人說道。

“我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給司雪吃那些藥……但是我懷疑司寒也是有病的,所以我想著自閉症跟精神病差不多,也許就是他們家遺傳的。”保姆急了,她也不是想隱瞞,只是說僱主壞話,到底還是心虛。

“為什麼這麼說?”沈向南問道。

“有一次司寒突然發脾氣,讓司雪滾,滾遠一點,永遠都不要回來,還把司雪的衣服都收拾好了,給我很大一筆錢,讓我帶司雪離開。”保姆說道。

“沒頭沒腦地發火?”林芷筠蹙眉問道。

“對,我們被他趕了出去,我當時還以為,他是不是嫌棄司雪了,畢竟司雪有病,每天又要吃那麼多的藥。”保姆說道。

“後來呢?”沈向南問道。

“後來我就想著先把司雪帶回去,等她哥哥消氣再回來,但我們剛到樓下就被他找回去了……他滿頭血找下來的,當時我差點沒被他嚇死,後來他說是撞到頭了。”保姆到現在都有些唏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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