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丁五...你還是不說嗎?”

刑部堂上,韋挺威風八面,一拍桌子上的驚堂木跟著就是大喝一聲,而在堂下,丁五全身染血,很顯然是經過了很嚴重的用刑。

被韋挺喝了一聲。

堂下丁五卻冷冷一笑道:“你想要我攀咬別人,那是做夢..!”

“做夢...?”韋挺淡淡一笑:“丁五,你可知道,你公然的毆打春闈學子成重傷,這是一件多大的事情,你如果不交代一個人出來,你可知道,你的判刑將是什麼?”

丁五不屑的道:“我丁五頂天立地,你們想要構陷於我,那名杜祥學子明明有錯在先,為什麼你們不去查?”

“有錯在先又怎麼了,我們不問對錯,只看傷害,你將對方給打成重傷,那就是你的不對!”韋挺淡淡一笑。

只是丁五就氣憤的罵道:“那你的意思是不是有人在偷錢,我們如果上前制止,對方受傷了,我們也要負責?”

韋挺重重的點頭道:“沒錯...所以你就別想掙扎了,痛痛快快的認罪,也許我會判你一個流放。”

“呸...!”丁五猛的罵了一句道:“你這是顛倒黑白。”

“我顛倒黑白...!”韋挺哈哈一笑道:“很快,你就知道我是不是顛倒黑白了...!”

話音剛落,就在此時,刑部大堂之外,突然湧來了很多的學子和百姓,韋挺看到帶頭之人是王及善之後,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道:“來人...將大堂之門開啟,讓百姓們都進來,今天我要在百姓面前明審丁五。”

就這樣,大批的百姓進入了刑部大堂之外的廣場,其中王及善領著一群學子伺機而動。

“丁五...你還不說出你幕後之人嗎?”韋挺坐在堂上對著丁五吼道。

丁五冷冷的看了一眼坐在堂上的韋挺道:“丁五沒有幕後之人,丁五是冤枉的。”

話剛說完,就見王及善一個眼神,馬上一名學子就站了出來喊道:“韋尚書,求您一定要為我們學子做主呀,杜祥學子只是在賭場輸光了錢,沒有錢再買籌碼,誰知道這個丁五惡人就直接將杜祥學子給打到昏迷。

今科一定是不能再中了,我們寒窗十年之苦,一朝就被打碎。

丁五罪不容恕,請韋尚書一定為我等學子做主呀。”

說完,丁五大怒,準備回嘴,可是就在丁武準備回嘴的時候,他的嘴馬上就被一旁的差役給封了起來。

丁五就這樣一句話都不能說。

此時,韋挺嘴角露笑道:“好...請各位學長放心,我一定將這次打人的幕後黑手給揪出來,畢竟寒窗十年之苦,就連陛下都曾說過,所有春闈的學子都是我大唐最好的珍寶。

丁五在清風賭場打人,本尚書定要查出元兇。”

“元兇就是清風賭場...!”忽然,一位瘸腿的男子衝到大堂之外。

韋挺看著來人喝問道:“你是何人,怎敢衝撞刑部大堂。”

“老爺...小人冤枉呀,小人要告清風賭場行兇殺人,小人的這條腿就是被清風賭場給打斷的。”來人怯怯,跟著就傷心哭泣了起來。

韋挺看著來人問道:“你不要害怕,說出你的冤屈,今日本尚書在此,一定為你做主。”

“多謝尚書大人...小人名叫牛貴,是長安人士,原本小人在長安也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可是誰知道,自從這個清風賭場開了以後。

小人就被裡面的賭法給吸引了,清風賭場的主人從來不管我們的死活,只知道賺錢,小人的家當就這麼一點一點的輸進了清風賭場。

不但如此,就在我不想賭的時候,清風賭場卻將我找到,說我欠了裡面的錢,要我還,我說我沒有欠錢,所以不要還,之後那些人就將小人的腿給打斷了。

小人的懷中還有一物,可以證明清風賭場搜刮民脂民膏。”

“哦...真的假的,呈上來...!”韋挺用手一指。

跟著韋挺從戶部尚書唐儉那裡弄到的關於清風賭場的流水就被獻了出來,韋挺拿在手中一看,跟著驚呼的喊道:“一天百萬貫...!”

這一句一天百萬貫,瞬間讓刑部大堂外的所有人都震驚的無以復加,因為這也太多了,多的都有點不可思議了。

一天一百萬貫,這比朝廷都富裕了吧,一定是這個清風賭場搜刮了民脂民膏,要不然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錢。

人呀...都是自私的,而且見不得別人好的,聽到清風賭場這麼來錢,終於,引起了圍觀百姓的嫉妒心。

“我的天...清風賭場這麼賺錢,一定是做了什麼不法的手段。”

“是呀,以前我就說過了,幹賭場的就沒有什麼好人。”

“清風賭場是李戰的吧,這個人怎麼也這麼黑。”

“真是可憐呀,好端端的一個人,腿被打成了這樣。”

“最好是查一下清風賭場,這個賭場連學子都敢打...我看不是一個什麼好地方。”

“對呀...那我們一起喊查一查清風賭場吧?”

.......................

就在這些人的三三兩兩的聲音中,很快這些人全部達成了一個共識,那就是要求查一查清風賭場,而這個要求就是韋挺要的。

“請韋尚書徹查清風賭場...!”

“是呀,請韋尚書徹查清風賭場...!”

“請韋尚書徹查請賭場!”

............

一個喊,十個喊,百個喊...看著場外所有人都大喊要徹查清風賭場的時候,就見韋挺猛的一拍驚堂木喊道:“來人呀...給我將李戰押來,本尚書要徹查清風賭場。”

可惜話一說完,外面的差役還沒有來得及回話,韋挺就聽到一個聲音笑道:“不用來押我了,我自己送上門了。”

“李戰...?”韋挺猛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而讓韋挺如此驚訝的是,在李戰的身後還跟著兩人一位是大理寺卿裴逡,另一位是御史中丞魏徵。

“裴寺卿,魏相...你們怎麼都來了?”

看著韋挺,魏徵慢慢的道:“陛下有旨,丁五一案,三司會審!”

“什麼...三司會審,這就是一件很小的案子,陛下是怎麼知道的?”說完,韋挺看向李戰問道:“又是你...?”

李戰抬頭看著韋挺道:“韋尚書,想要定我的罪,你還不行。”

“你到底是誰?”韋挺終於感覺到了李戰的不凡,只是李戰卻看著韋挺道:“別管我是誰,我這麼和你說,如果我犯罪了,你可以隨便定我的罪。

但是如果我沒有犯罪,誰也不能定我的罪。

三司會審,韋尚書多多保重,如果讓我抓到你故意構陷,李戰與你不死不休。”

說完,李戰微微一拱手,走到堂中央,一把將封住丁五口的布條給扯開道:“受委屈了!”

丁五看到李戰後,呵呵的笑道:“公子,我有什麼好受委屈的,不過,那位韋尚書想要讓我攀咬公子,我寧死不從,他以為給我用刑我就回攀咬公子,他做夢,丁五誓死效忠公子。”

“好...!”李戰點頭,跟著李戰看向了堂上的韋挺道:“韋尚書,你要好好的解釋解釋了...!”

魏徵這個時候走了過來道:“休堂一柱香的時間,一柱香之後,三司會審,是非曲直,一定會明明白白。”

韋挺的眉頭微微的一皺。

大概一柱香之後,三司會審開始,這個時候,外面來了更多的長安百姓,可能是聽到三司會審的訊息,有的連生意都不做了,就是要來看個熱鬧。

韋挺這個時候是真的慌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會來一個三司會審,如果是他一個人,他一定會將這件事情給辦的漂漂亮亮,但是現在變成三個人。

而且其中主導的那位還是魏徵。

就像剛開始審理丁五的時候,訴狀上寫的是丁五無故行兇,魏徵立即就要原告人上堂,韋挺就解釋呀,說這個原告人被打昏迷,到現在都沒有醒,所以無法上堂。

要是別人也就算,可是魏徵是誰,那就是剛正不阿,他立即看向韋挺道:“就是抬,也要將原告抬上堂。”

韋挺苦笑了,沒有辦法只好安排人去將杜祥給弄到堂上來,問題是杜祥其實根本就沒有被打昏迷不醒,這是王及善和杜祥商量好的來栽贓丁五的。

當然了,弄丁五只是第一手,真正韋挺想要動的還是李戰。

可惜,韋挺是怎麼也不會想到,李戰居然弄了一個三司會審,你要知道三司會審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促成的,但是現在就是已經促成了,韋挺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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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祥被帶上來之後,還是一直裝昏迷,可是這個昏迷,太好破了,只要找個太醫過來,往這個杜祥的脈上一搭,是真是假一眼就出。

魏徵還真的準備的很齊全,杜祥被抬上來之後,馬上就有太醫過去搭脈了,而脈一搭,太醫就看著魏徵等人道:“這個人應該沒有事情呀,脈搏比我還有活力。”

“啪...!”的一聲,魏徵將堂上的驚堂木給猛的一敲喝道:“大膽杜祥,你還敢在本中丞面前裝病。”

這一聲直接將杜祥給嚇的一激靈,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道:“魏相饒命,魏相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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