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羅氏回來的時候,也是一長車隊,卻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動靜,除了震南侯府所有的這一小片,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關注。

別說訊息比較閉塞的葉家,就是羅氏的孃家也沒得到點點訊息,以為羅氏怎麼說也得等林鴻宇殿試過後才能回京。

直到殿試放榜這一日羅氏出現在香滿樓觀看新晉進士遊街盛典的女眷行列,大家驚訝地發現羅氏居然提前回來了。

“婉婉,你還好嗎?”趁著陳氏、吳氏還有安氏等人與震南侯府女眷寒暄,衛氏最先拉著林婉的手關切地問道。

相比於陳氏和吳氏,衛氏就算沒有親眼看到羅氏對林婉的態度,可是當初林婉因羅氏而傷的事,因為那個時候囡囡正好暫住在震南侯府,自是沒法瞞住衛氏,故而衛氏是除震南侯府女眷外最為清楚羅氏是如何不待見林婉的。

作為林婉的義母,衛氏見到羅氏便想起四年前林婉所受的傷,滿心裡都是對林婉的擔心。

林婉自是明白衛氏的心意,心裡既感動又溫暖,反手輕輕捏了捏笑著搖了搖頭小聲道:“義母只管放心,婉婉很好,母親也有很好。”

這時正與毛豔霞躲在一旁說話的錢霏霏拉著毛豔霞也過來與林婉說話。

毛豔霞拉著林婉上下好一番打量,見林婉的確處處妥帖,這才輕輕舒了口氣。

錢霏霏也知林婉剛回震南侯府時曾經發生過的事,卻因為不曾親歷,對毛豔霞這付鄭重其事地打量自是覺得有些好笑,卻也沒有說什麼。

雖說新晉進士三年一次,除了遊街的人不同之外,並沒有什麼太多的不同,不過今年對於震南侯府、葉家、錢家還有毛家各有著極為不同的意義。

香滿樓三樓的雅間與往年一樣全被留了下來,只有手執震南侯府的貼子才能上得了香滿樓的三樓。

因為林鴻宇參加殿試,在蔡氏的提醒下,安惠娟作主多請了一家人,那便是林婉兄妹幾個的外家羅家。

這幾年因為羅氏,也因為羅玉穎,震南侯府與羅家走得並不親近。

當然逢年過節的禮節卻從未中斷,就算羅氏不在京城,每年初二出嫁女回孃家的日子,林鴻飛便會帶上兄妹幾個上羅家拜年。

羅家將林婉當成羅氏被“發配”去了薊州的罪魁禍首,自是極不待見,卻因為羅家需要震南侯府這個後臺,又知蔡氏極為疼愛林婉,故而就算羅家的老夫人和夫人們在見到林婉時偶有酸話卻也沒人敢過分。

今日突然見到自以為還有薊州的羅氏,自是欣喜若狂,拉著羅氏又哭又笑,有著說不完的知心話。

林婉牽著林媛的手上去見禮請安的時候,態度意外的和藹可親,羅家那老夫人甚至一手拉著林婉一手拉著林媛喊著心肝寶貝。

這般刻意的親近,令林婉的雞皮疙瘩掉一地,不動聲色地掙開羅老夫人的手,淡淡地笑著說了幾句,便牽著林媛的小手從容退下。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林婉實在不想與羅家人多親近,能維持面上的恭順已是極限,牽著林媛的手見過在場的所有親長,便帶著小姐妹們去了隔壁的雅間。

“往常三姐去羅府,羅家老夫人也是這樣嗎?”進了隔壁雅間,林婧搓了搓自己的胳臂道。

林婉嗔了林婧一臉,她才不相信林婧會不知道往常羅家待她的態度。

林婧自是知道羅家極為待見林婉,她只是覺得今日羅家那老夫人實在做得是讓人無語,明明那麼不待見林婉,居然對著林婉喊心肝寶貝。

“好了,別讓那些無關的人壞了咱們的好心情!”毛豔霞看了林婧一眼道。

四年的時間還真是讓毛豔霞成長了許多,只那麼一眼,便讓林婧閉上了嘴。

想起四年前的毛豔霞,林婉不由莞爾。

那個時候,除了林婉和蔡氏,毛豔霞對誰都懷有戒心,直到林婉受傷,林婧只要有空便來陪著林婉說話,漸漸地才與林婧親近起來。

那個時候的毛豔霞就是個小可憐,自然沒有今日的氣勢,沒想到不過只是四年的時間,毛豔霞身上便有了毛家女兒應有霸氣。

“這個時辰差不多該出榜了,不知殿試的結果到底如何,好緊張!”錢霏霏拉著林婉小聲道。

三年前因為兄長錢英俊參加殿試,錢霏霏也緊張,卻遠沒有今日如此緊張。

林婉無聲地拍了拍錢霏霏因為緊張而顯得冰涼的小手,說真的她也有些擔心葉清。

大虞國今年的會試上榜的一共有三百九十五名,這三百九十五名便被稱之為貢士。

這些獲得貢士資格的人都能參加由皇帝主持的殿試。

殿試分三甲錄取。

第一甲賜進士及第,第二甲賜進士出身,第三甲賜同進士出身。

事實上這些參加殿試的會試中榜者已可稱之為進士。

葉清會試排名為一百九十,這樣的名次如果殿試沒能超常發揮,最有可能便是“同進士出身”。

一個“同”字便是正妻與妾室的天壤之別,雖說作為同進士出身,落入三甲的貢生一樣可以參加之後的朝考也有機會進入翰林院學習,只是這相朝考對於三甲的同進士們而言更為嚴格,能從朝考中脫穎而出的同進士不是沒有,卻也極為少見,更多的人則是直接授官去地方上任職。

葉清尷尬的排名,進士出身與同進士出身之間又有如此巨大的落差,作為葉清的未婚妻,錢霏霏緊張在所難免。

這種狀況,即便是林婉也沒有辦法安撫錢霏霏,最後也只能握一握錢霏霏的手。

毛豔霞的心裡其實也是很緊張的,只是經過毛宴秋和衛氏四年的教導,已經很難看到童年時候的影子了,如今毛豔霞的身上便多了些毛宴秋的影子,縱然心裡緊張表面上卻讓人覺得很是風淡雲輕。

林婉在心裡搖了搖頭,給了冬雪一個眼神。

冬雪略一點頭,便轉身退了出去,待她再回來,手上便多了一個果盤。

果盤上的果子是今日出門前剛從青雲居後院採摘的桑葚果子。

種在青雲居後院的果樹基本都是林婉從玉佩商場裡偷渡出來的種子,這些桑葚果子自然也不例外。

林婉在青雲居後院種的桑樹,分早中晚三個品種,每種果樹的數量都不多。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