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官渡,陳默大營,聽著虎豹騎全軍覆沒的訊息,陳默忍不住撫掌笑道:“如此一來,曹軍再無能力限制我軍騎兵!”

騎兵在正面戰場上並非主要決勝的兵種,但要說不重要,那可就是扯淡了,一邊有騎兵,另一邊沒騎兵那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尤其是在平原地帶,騎兵在沒有掣肘之後能夠發揮出來的威力落在會用騎兵的人手中,那絕對是足以左右戰局的力量。

若非如此,陳默又何必費盡心思要滅掉虎豹騎?如果是步兵的話,哪怕三千陷陣營,對這種十萬人規模的戰爭也起不到決定勝負的作用,但這三千虎豹騎卻能維持曹軍與陳默相比不會落入太大的劣勢,如今三千虎豹騎一沒,那這場仗,陳默就贏了一半兒了。

“召集眾將!”陳默看向眾人道。

“主公,我軍騎兵也不是太多。”一旁的韓瓊提醒道。

陳默這邊騎兵加起來也不過三支,不到五千人,馬超上次突圍,折損的太多了,這也是陳默忌憚虎豹騎的原因,這些騎兵雖然也能威脅到曹操,但若說決定勝負那就過了。

“那是以前,正好,有幾位將領諸位且見見。”陳默微笑道。

很快,眾將集結,韓瓊等人發現,人群中多了幾個陌生臉孔。

“於大家介紹一番。”陳默朝著幾人招了招手道:“華戎,乃鎮西將軍華雄之子,這些年隨其父鎮守邊疆,屢屢與羌人、匈奴、氏人交手,未嘗一敗,如今有西涼第一猛將之稱。”

嗯?

馬超聞言,扭頭看著站出身來的青年一眼,二十五六歲的年紀,看起來有些瘦弱,但顧盼間,卻讓人本能的生出一股不好惹的感覺,煞氣很重。

不過真正讓馬超在意的還是那個西涼第一猛將的名頭,幾年前,那可是屬於他的,雖然如今已經到了中原,但卻不知這小子有沒有資格繼承這個名號。

“末將華戎,見過諸位!”青年對著眾人行了個軍禮,退到陳默身邊,似是感受到馬超的目光,迎向馬超,略帶幾分挑釁的看著他。

嚯,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麼欠收拾麼?

馬超是什麼性子?當下直接瞪回去,看來得找機會讓這後輩知道知道什麼是尊卑。

“徐愷,乃西域都護徐榮之子,這些年隨其父經營西域,曾效仿當年班定遠出西域,令伊吾、居延、焉耆等九國重新依附我大漢。”陳默指著另一人微笑道。

“徐愷見過諸位將軍。”徐愷微微一禮,跟華戎不同,徐愷看起來似乎並不悍勇,但身上那股軍人之風哪怕在這大帳中都很少見,很嚴肅的一個人。

馬超看到此人本能的想到徐榮,這次倒是沒有挑釁,他跟徐愷算起來也認識,當初馬超歸降陳默之後,先跟的不是陳默,而是徐榮,後來才被徐榮推薦到陳默這邊。

“曹性,溫侯帳下勇將,諸位應該聽過。”陳默指了指一旁的曹性,笑道。

“末將曹性,見過諸位將軍!”曹性踏前一步,對著眾人一禮。

呂布當初離開南陽,除了張遼之外,身邊的親信將領帶走了不少,曹性在洛陽待過一段時間,不少人都見過。

“韓德,子義帳下大將,擅使大斧,勇不可當。”陳默又指了指最後一人笑道。

“韓德,見過諸位將軍!”韓德對著眾人一禮。

陳默道:“此戰關鍵便在騎兵,我特意傳書各州,先暫停對外攻伐,派遣一些精銳騎兵前來助戰,此番西涼、幷州、幽州派來的騎兵,合共一萬兩千騎,再加上我軍中如今現有的騎兵,有一萬六千餘,足矣壓垮曹軍!”

“主公,接下來該如何打?請主公吩咐!”眾將聞言,有些興奮的道,一萬六千騎,如果放在邊關,已經足夠跟任何一支草原勢力打一仗了,雖然放到如今的戰場上,單獨跟曹軍作戰的話,有些夠嗆,但作為輔軍的話,一萬六千騎足夠讓曹軍喝一壺了。

“馬超、龐德、張繡、徐愷、華戎、曹性、韓德聽令!”陳默看著眾將笑道。

“末將在!”七人聞言齊齊出列,躬身道。

“一萬六千騎,重分一次,留兩千騎於營中,受我排程,其餘騎兵,你七人各領兩千騎出征,不需與曹軍正面抗衡,繞過曹軍大營,襲掠其糧道,襲擾其城池,記住,曹軍若派兵圍剿,若敵人超過三千,立刻撤退,若不足三千,可戰但不可戀戰,半個時辰無法結束戰鬥則立刻撤出戰團,以免被敵圍困。”陳默喝令道:“切記不得戀戰,不得貪功!”

只要這七人不出么蛾子,不管曹操的糧道再怎麼隱秘,也逃不過這七路騎兵的視線。

“喏!”七人轟然應命。

“韓瓊、張郃!”陳默取出兩枚令箭道。

“末將在!”韓瓊、張郃二將齊齊踏出一步,躬身道。

“你二人分領一萬五千人,為左右兩翼,明日一早隨我出營與曹軍決戰,負責配合中軍作戰!”陳默將兩枚令箭交給二人道。

“末將領命!”二將躬身接過令箭,各自退開。

“其餘眾將各自整軍,明日五更造飯,日出出征!”陳默看向眾將微笑道。

“末將領命!”眾將慨然應喏,此戰,可能就是陳默與曹操之間,決勝負之戰。

陳默做了一番具體安排之後,讓眾將各自回營安排,只留下徐庶和荀攸在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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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進來吧。”見眾將離開後,陳默對著徐庶道。

“喏!”徐庶點點頭,對著典韋示意道:“還請典將軍讓帳外親衛放行。”

典韋點點頭,出去不久,便拎著韓福進來。

“主公,末將何罪?”韓福被典韋一腳踹倒在地上。

“事到如今,還不肯認?”陳默低頭,看著韓福,皺眉道。

“末將……不知主公何出此言?”韓福咬了咬牙,低頭道。

“你手下那兩個,已經被我抓住,這段時間,你一共跟曹軍暗中通了六次信,每一次,過後,我軍運送的糧草便會被曹軍找到,最後一次,更是找到了我軍屯糧之處,你說……”陳默看著韓福,有些失望道:“你說我該信你還是信你那兩位部下。”

韓福面色一白,跪在地上默不作聲。

“我很好奇。”陳默跪坐下來,皺眉看著韓福道:“你雖非良將,但也有些本事,只要這般下去,過個十多年,或許便也能躋身士人之列,曹操究竟許了你多大好處,讓你如此不顧一切背叛朝廷?”

這是陳默一直想不通的地方,以韓福的出身,這輩子能夠躋身士人之列,已是難得,他出身不算高,就算去了曹操那邊,曹操也很難給他許下更大的好處,既然如此,韓福何必冒此奇險來背叛自己?

“末……末將乃是受朝廷詔令……”韓福低頭道。

“睢陽朝廷?”陳默皺眉道。

“洛陽朝廷。”韓福躬身道。

“朝廷讓你出賣自己的軍隊?”陳默樂了,這算是什麼狗屁道理,朝中的人腦子有坑才會這麼做?當下一拍桌案,神色陡然一厲:“韓福,朝中法度你該知曉,你如今若是從實招來,此罪你一人擔之,但若繼續如此,便是天子,也保不了你家人!”

“主公,千真萬確!”韓福面色一變,陳默雖然很少做禍及家人的事,但並不是沒做過,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因為一個蹋頓,陳默可是差點把烏丸都給屠了。

“詔書何在?”陳默面色陰沉下來,任誰被自己的朝廷給背後捅刀,心情都不會太美妙,更何況是這等決定國運之時。

“未有詔書,乃是天子口諭。”韓福低聲道。

“大聲些,何人傳的口諭,這個你該知曉吧?”陳默拍了拍桌案,皺眉道。

“是御史中丞趙申。”韓福顫聲道。

“趙申?”陳默皺了皺眉,看著韓福道:“他是如何與你說的。”

韓福道:“趙申言,主公有不臣之心,若勝了此戰,氣焰必然更盛,朝廷將再難壓制主公,所以此戰當敗!”

陳默贏了這一仗,則中原之地盡歸陳默所有,這天下幾乎都是陳默打下來的,那樣一來,陳默聲威必然更盛,到時候,不管陳默想做什麼,將再無人能夠阻攔。

“此戰當敗?”陳默笑了,笑的有些苦澀,看了看徐庶,又看了看荀攸,兩人都默然不語,這種事,放誰身上都不會好受。

“嘭~”

陳默猛然起身,抬起一腳將桌案踹飛出去,狠狠地砸在韓福身上。

帳外親衛聽到響動,立刻衝進來。

“帶下去,明日斬首,祭旗!”陳默冷然道,不管是什麼原因,但韓福的行為都是背叛,若非餘昇謹慎,說不定,還真讓對方成了。

“主公!”看著韓福一臉頹敗的被拖出去,典韋殺氣騰騰的道:“末將這就回去,斬了那趙申!”

陳默搖了搖頭,沒說話,趙申只是亮出來的,但朝廷中,有多少人是這個想法?又有多少人參與了此事?

“一切照舊,就當此事沒發生過,待此戰得勝之後,再言其他!”最終,陳默壓下了心頭的怒火,沉聲道。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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