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之前沈茗在男主君身上感應到的暗影力量是一杯水那種級別的, 那麼現在的男主君已經變成了一條小河了,而且還得是自帶水源的那種。

這之中的差距,又何止是百倍千倍?簡直是一個質與量之間的差別。這一個坎,很多人一生都無法跨過去。

在《諸神王座》裡,如果一個人在三天裡從魔法學徒進階到初級法師,那麼,他就已經可以說得上是一個絕對的天才了。那麼眼前這個一躍就是十萬八千裡的男主君又算是什麼?

說天才那是低了, 說妖孽那也不對勁,只能說,這果然是註定要成神的大佬了_(:3∠)_。

雖說這個大佬現在還正看似心有餘悸地抓著她的手,但是這樣還真的激起了沈茗那一咪咪的虛榮心。

你看未來的大佬如今在她的旁邊還是個小可憐模樣呢, 這種模樣的以後誰還能見到?啊?(驕傲地挺胸膛)

“大人,我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小可憐發問了。

“我找到出去的傳送陣時, 就發現你已經倒在那旁邊了。”沈茗當即就發動了面無表情瞎編亂造技能,“然後我就帶著你從傳送陣離開了,是傳送陣把我們傳送到了自由聯盟境內。”

“大人你沒有見到什麼其他的嗎?”艾賽亞又問道。

比如說,神?

“沒有啊。”再讓男主問下去總覺得會越來越難以圓謊呢, 沈茗想到。她在這一關頭福至心靈, 當即發動了反問技能, “我還沒問你呢, 你這麼突然消失了?又為什麼會暈倒?”

嘿嘿,這麼一反問他肯定就不能再去想她之前所說的話了,她真是個小天才!

艾賽亞果然沒有再追問了,不過他也沒有正面回答沈茗的問題, 只是道:“我也記不太清了,現在只是覺得疼。”

和那個惡魔有關的事情,他一點也不想讓大人知道。他真實的身份,更應該就此掩埋在知情人的死亡之中。一個被創造出來的生命,怎麼可能會有未來呢?它怎麼能和真正的生命相提並論,並還妄想著和對方站在一起?光是想想,都覺得可笑。

不過,他現在應該已經是一個惡魔了不是嗎?惡魔這個身份,好像也不錯呢。

艾賽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鼻尖是對方身上清新的味道。他輕輕地偏了偏頭,試探性地將自己的腦袋擱在了沈茗的肩膀上。

雖說他是做出了這樣的舉動,但是沈茗卻只感覺自己的肩膀蹭到了男主君的頭髮,便是一絲一毫的沉重感都不曾感受到。

對方根本就沒將一點點重量壓在她的身上。

注意到這一點的沈茗心裡瞬間就跟被棉花給戳了一樣,接觸的部分癢癢的,卻又柔軟得過分。嚶嚶嚶,男主君他明明很虛弱,她應該為他感到擔心才對的。可是為什麼這種虛弱的男主君看起來會這麼萌啊!還這麼受氣!

沈茗感覺自己的老媽子之魂在燃燒,她十分衝動地一手伸出來將男主君毛茸茸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肩窩裡,一邊自我感覺十分硬氣並且豪氣沖天地說道,“覺得疼就靠著我啊,我又不會推開你,幹嘛這麼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突然覺得,她說這話好像有點帥氣呢,嘿嘿。

猛地被按下來的艾賽亞一愣,溫熱的觸感一下子溢滿了他的耳朵,在這樣一個距離,似乎連彼此的心跳都挨近了不少。

艾賽亞輕輕地笑了起來,沈茗聽在耳裡,只覺得這會兒男主君的笑聲似乎愉快地要命,而聲音裡又像是帶著什麼隱形的鉤子一樣弄得她的耳朵都有些癢了。

“大人,好像還真是意外地溫柔呢,和外表看起來不太一樣。”艾賽亞輕聲說著。他的語氣溫柔,呼吸也是輕柔的,但是眼睛裡卻是一片深邃的黑暗。

沈茗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這樣被人當著面誇讚,總是會忍不住有些害羞的。更何況這還是萌萌噠的男主君呢?她掩飾性地微咳了一聲,脖子根卻是微微紅了起來。

艾賽亞這會兒正埋在她的脖頸間,他首先就從自己的耳垂上感覺到了身邊人溫度的變化。藉著頭髮的遮掩,艾賽亞微微偏頭,在這個角度,他可以看見對方精巧的下巴和一部分冒著粉紅色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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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可愛啊,大人。

艾賽亞的眸光幽深,他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經又一次改變了。是不是換上了惡魔的血液之後,那個人也會被惡魔的習性所影響呢?惡魔,原本就是貪婪與邪惡的代名詞。

現在,他不僅是想要陪在這個人的身邊,也不僅是想要靠近她。他想要將對方變成一個小人含在嘴裡,想要讓對方身體的每一寸皮膚都佈滿著自己的溫度。

他就像是一個不知足的孩子,而對方便是他夢寐以求的那一顆糖球。他每每想要一寸寸地舔舐,卻又害怕真正舔化了它。如果這是一顆永遠也不會融化的糖果,那該有多好啊。他的渴求將能被時時刻刻滿足,而他的渴求也將永遠不會停止。

這種慾望已經無法遏制了,如果有什麼東西或者是什麼人阻止他接近她,那麼不管那是什麼,都要做好被他撕碎的準備。

皮克走進這個房間時,猝不及防間就對上了艾賽亞深沉的眼睛。

對方正靠在自己之前認識的那個人類身上,明明是極其溫順服從的姿態,但是看到他眼神的皮克卻是感覺如至冰窖。他幾乎是下意識地一手摸著自己的脖子就往後靠,身子一下撞到了牆上發出了碰的一下聲響。

沈茗這邊一扭頭,就看見眼前這一個地精自己掐著自己脖子鼓著眼睛通紅著臉的模樣了。

不好意思,在那一刻,清脆的“呱呱”聲又迴盪在了沈茗的耳邊。她有些不合時宜地想到,不得不承認,地精這眼睛鼓的,更像是綠□□眼了怎麼破。

“你這是怎麼了?”遊離的思維再次迴歸的沈茗發出了提問,“你怎麼自己撞到牆上去了?”

說出這話來之後,她才意識到了這會兒自己和艾賽亞之間的姿勢問題,這才補救一般地擺手解釋道,“這是病人啊病人,只是靠一下,沒什麼的。”

皮克現在哪還能聽清沈茗這會兒說了些什麼?

在感受到頭部撞牆的痛楚之後,他回過神來,幾乎是下意識地又看向了姿勢未變的艾賽亞。而這會兒,對方的視線已經不再落在自己的身上了。他似乎是在研究身旁人的頭髮,而鼻尖又卻是在享受一般地吸氣,就好像是那就是他的生命之源一樣,而這一些動作,又都輕微至極,以至於讓他身旁的人毫無所覺。

皮克斯不由想到,在剛才,也正是這一個人的眼神,讓他誤以為對方會在下一秒就撲上來捏碎他的喉嚨,才會導致他方才如此失態的。

這個人,太可怕了,他就像是一頭深淵中的魔獸。陰狠,危險,會毫不猶豫地攻擊每一個進入自己狩獵範圍的人。

皮克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他連忙撇開了眼神不敢再看那個讓自己害怕的人,只是盯著旅館內的木地板瞧,就好像能在上面瞧出來一朵花來一樣。

“不說這個,你所說的金幣,到底要什麼兌現?”

沈茗的表情,在聽到這話的一瞬間,僵硬了。

她突然很想跪到床上抱著男主君的大腿哭嚎,她真的不是故意要把金幣花光還欠了不少債的啊!男主君你要聽我解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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