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了皺眉問道:“原來你們是打算在這裡弄死我啊?然後死無對證,把髒水都潑給我,是吧?”

肥雪看了看的表情,好像看不出什麼來,忙說道:“我起先是不同意的,可後來他們說,如果我不同意,就把我以前錯殺犯人的事,都抖出來!”

我好奇地問道:“你還錯殺過犯人啊?”

肥雪點著大腦袋說道:“是啊,就幾個!一時用力過勐!”

我啊了一聲道:“還幾個啊?那你是真該死了!”說完,不等他再說話,我又按了下開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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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肥雪再次醒過來後,他哭著哀求道:“你換一樣折磨我吧,什麼都行,就是別來這個了,再來,我真要死了!”

我哼了一聲道;“你還打算活著出去啊?你們都想把我弄死了,我能讓你活著出去嗎?”

肥雪哀求道:“你弄死我也沒用啊!他們都在外面等著你呢,你也跑不出去的!”

我聳了聳肩道:“我無所謂啊!殺一個不虧,殺兩個賺一個!”

肥雪再次哀求道:“那你要殺我,就換種方式,給我來哥痛快點的,別這麼整我行嗎?”

我有些意外地看著他問道:“你不怕死?”

肥雪哎了一聲道:“誰會不怕死啊,只是活成我這樣了,早晚得落在別人手上,死就死唄!我早就想好了,只是不想死的這麼難受!一輩子靠折磨人維持生計,知道自己早晚得有報應,躲在這裡,連村裡都不敢去,我活著也沒啥意思!”

我苦笑道:“那你的報應也不應該由我來執行!不過,讓你這麼死了,是太便宜你了!”

這時,不知道什麼地方對講機響了,說了一通什麼東西,我是一點都沒聽懂,我找了半天,肥雪才緩緩說道:“那個手術檯下面的托盤裡面!”

我這才看到,一個髒兮兮的對講機,上面蓋著一塊布,拿了起來問道:“裡面說什麼了?”

肥雪回答道:“他們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我哦了一聲,把對講機遞給他說道:“那你回他們就是了!”

肥雪驚愕地看著我問道:“要怎麼回答?”

我無所謂地說道:“你想怎麼回答就怎麼回答好了!”

肥雪看不出的心思,也琢磨不透我到底是聽懂沒有,猶豫著要怎麼回答?

我再次說道:“你隨便,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說完,手再次放到了開關上。

肥雪很識時務,馬上說道:“我懂,我懂,你放心!我就說一切很都順利!”

我開打了對講機,肥雪熟練地說了幾個字,然後向我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但我相信他不敢亂說話,他看我沒什麼動靜,才松了一口氣,陪著笑問道:“好漢,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啊?”

我其實也沒想好,只是覺得今天這關,我是難過了,這麼多人想我死,我得怎麼化解躲掉這一劫呢?

肥雪似乎看出了我的難處,急忙說道:“你別犯愁,其實就是下面幾個人想你頂罪,上面都不知道的,你要是能拖到明天還活著,等到開大會了,人都過來了,哪誰還敢對你動私刑啊?那不是找死嗎?”

我想了想說道:“那我就在這裡等著唄?”

肥雪嗯了一聲道:“可以啊!我這裡有吃有喝的,冰箱裡有吃的,還有冰鎮的啤酒,你隨便拿!”

我問了句:“你有煙沒?”

肥雪急忙點頭道:“有,有!在那個掛在牆上的衣服裡,你去拿吧?能不能給我也點一根啊?”

我嗯了一聲,找到了煙,點了兩根,一支放在他嘴裡,他狠狠地抽了一口,嗆得直咳嗽。

我搶過他的煙,說道:“你慢點抽,嗆不死你!”

肥雪感激地說道:“謝謝,謝謝!哎,你說你怎麼搞成這樣的,我覺得你人不錯啊!不像是殺人惡魔啊,也不該來這種地方啊!”

我笑了笑道:“誰說我是殺人惡魔了?”

肥雪看了看我手上的煙,我把煙放在了他嘴裡,他有抽了一口,感覺好舒服的樣子說道:“你知道那天死了多少人嗎?只有你活了下來,你說和你無光,誰信啊?”

我哦了一聲道:“我要是有那種本領,我還會讓你們抓到這裡來,讓你折騰啊?”

肥雪卻覺得我可能有什麼目的:“你是故意被抓過來的,對吧?”

我被他逗笑了,點著頭道:“你怎麼想都行啊!你真是胖福的表弟啊?你們長得也不像啊!”

肥雪笑著說道:“表兄弟像啥啊?我們平時真不來往的,我也算是被他騙過來的!我以前可是省醫院主任醫師啊!”

我看著這其貌不揚的肥雪,怎麼看也不像是醫生,到像個十足的屠夫。

肥雪看出了我不信,說道:“真的,只不過,我這人好賭,賺的錢,都輸在賭桌上了,輸了房子輸了車,連老婆孩子都賭輸給人了,輸的什麼都不剩了。本來我都洗心革面了,想著不賭了,可醫院不要我了,因為我人品不好,借了醫院裡所有人的錢,這都不是致命的,致命的是,明明知道第二天早上有手術,我卻晚上禁不住誘惑,還去賭了,想著第二天喝杯咖啡就沒事了,誰知道,一個手術下來7,8個小時,我就出了失誤,人被我給醫死了,出了醫療事故,就沒人要了!”

我搖了搖頭道:“那你真該死!”

肥雪懊惱地說道:“我也知道自己該死,之後就被吊銷了行醫執照,哪個醫院都不肯要我,我想著開家小診所,維持生計總可以了吧?沒錢,所有能借錢的人我都借了,最後,才找到了胖福,我聽說他在國外,混的不錯,結果他沒借我錢,而是介紹了一份工作給我,一次就能賺到2萬塊錢,媽的,我以為是什麼好事,結果去到了才知道,是切除腎手術,活人啊,還是健康的原體!可為了賺錢,我也沒辦法,就做了第一次,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錢賺的容易,可花的也快,又去賭了,就這樣,來來回回的,又沒錢了!

後來,胖福就建議我,說我既然這麼喜歡賭,又懂醫術,就讓我來這裡了,賺了錢,就可以直接去賭場那邊賭,還方便,又不怕被人抓!可我這一過來,我就知道,我這輩子都回不去家鄉了!他媽的,這裡就不是人待的地方!這裡的人,就跟畜生一樣不值錢,壓過來打了麻藥就切器官,幾年下來,我天天喝酒,就是為了麻醉自己,後來喝得手也抖了,不能手術了,就被帶到這裡來了,我哪裡會折磨人,我都沒幹過這些的,可為了生存,能留下來,怎麼辦啊?只好說自己會,硬著頭皮上唄!反正,我這輩子也做不了人了,爭取下輩子做了好人吧!”

說著,說著,這肥雪竟然流出了眼淚,看樣子還真是很悲傷。

我也沒勸他,而是說道:“你這輩子沒做個好人,下輩子投胎就能做個好人了,我懷疑你都投胎做不了人!做畜生是不是都不夠資格啊!”

肥雪哭著說道:“能不能投胎都兩說呢,誰知道呢?”

我好奇地問道:“你既然都成為了行屍走肉了,那你還怕什麼電擊啊?”

肥雪闇然地說道:“可能你不信,因為我知道電擊會留下疤痕,我不想自己死後,還有人認得我,戴著這輩子的恥辱去到下面,還有人認得我啊!”

我切了一聲道:“這他媽的算什麼理由,你就是怕疼吧?”

謊話被揭穿了,肥雪也不臉紅,笑著說道:“怕疼也是一方面,主要還是不想有人記得我!”

我再次問道:“你這輩子一共害了多少人,你還記得嗎?”

肥雪搖著頭道:“剛開始還記得,天天做噩夢,現在天天吃的香,睡得著,早不記得了!我這算什麼?胖福呢,剛開始他還只找孤兒,腦子不好使,身體不健全的人來販賣器官,到後來,他就直接聯絡福利院,做了個慈善大使,然後到偏遠山區去找孤兒,甚至是家裡沒人照顧的孩子,都說是送去孤兒院,福利院的,結果都給他摘取了器官,然後就賣給了丐幫去乞討!

這傢伙比我還心黑,啥事都做的出來,媽的,我有一次還看見他當街搶孩子,說是上面的任務下來了,他交不夠人,活生生從人家父母手上搶了人家的孩子,還打人家父母給打傷了!那孩子才4歲啊!

這種事,他們幹多了之後,就麻木了,真不把人當人看啊!我就不行了,有時候就會心軟,我是真恨他們啊!我要是有機會,也想一梭子把他們都突突了!”

我皺著眉道:“那周扒皮呢?”

肥雪又要了一根煙,開始侃侃而談道:“你在電視,電影裡沒少見過壞人吧?那都是演出來的,你見過真正的壞人是什麼樣嗎?就是周扒皮這樣的!他是從根裡面就壞了!14歲就打死人了,掐死了比他小4歲的一個同鄉的孩子,就因為他和人家要冰棒,人家不給他!人都沒掐死,就給埋了!進了少管所,出來的時候,21歲,強姦,打劫,什麼事他沒幹過啊?一輩子有輩子都在坐牢,這種人就該死在監獄裡!

他連他父母都沒放過,出逃之間,想把自己一家子都殺了,說是留著他們也是活受罪,下了耗子藥,還好被鄰居發現了,沒死成!

人家賣毒品都是一分錢一分貨,他是一分錢不給貨,一塊錢給半分貨,一百塊才能給你一分貨!什麼人好欺負,他欺負什麼人!追瘋子,打傻子,專扒寡婦褲衩子!好事他是一件不幹,要不是他能為公司賺錢,這種人早被人背後開槍,打死無數次了!”

我不解地問道:“這種人也要用啊?”

肥雪哎了一聲道:“都是這種人,要不誰替他們賣命啊!這裡面的人,有幾個是身家清白的?背幾條人命那都不算事兒,我這樣的,在這裡面就算是善良的了!哪個花仔榮,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花仔榮,以前就是個皮條客,不知道糟蹋了多少黃花大閨女,惹了一身的病,之後又喜歡男的了,這傢伙的事,我說出來,自己都覺得噁心,他看上的,不管男女老幼,只要是看上的,就一定要得到手!

最開始聽說,還會花言巧語,花點錢,搞得浪漫什麼的,到了中年,他就沒那個心思了,一直不是下藥就是來硬的!糟蹋完人,就直接賣給人販子,是一點情義不講啊!跟了他13年的老婆,不知道幫他騙了多少少女,玩膩了,隨手就丟給自己手下了,就是條狗,時間久了,還有感情呢?自己的親妹妹,從小就糟蹋了,沒錢花,就讓自己老婆和妹妹去賣,得了病也不花錢給她們治,說賣了就賣了!你說他還有人性嗎?”

我驚訝道:“這還真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可你是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的啊?”

肥雪嘆氣道:“這些人對於自己這點虧點,根本就不當回事兒,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啊!你說他們是不是東西!”

我真算是開了眼了,以前也久在電視劇裡看到過這樣的事,看來藝術還來源於生活,而且並不是藝術誇大了現實,而是現實比藝術創作更加的殘酷啊!

肥雪看我不說話了,怕我生氣,急忙說道:“他們的確是罪惡深重,所以,要是你殺了他們,我一點都覺得惋惜,你簡直是在為民除害啊!其實大家都覺得你是英雄啊!”

我呸了一聲道:“你說這麼半天,就是拐著彎的想我承認是不是啊?你想得美!媽的,看來我還是對你太仁慈了,你是不是我比他們要心軟啊?”

肥雪一下子就慌了神道:“不是啊,我真沒那個意思的!”

我哦了一聲道:“那你什麼意思?”

肥雪吱吱嗚嗚了半天道:“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會認了,我也沒法勸你了,只是看你人挺好的,想著怎麼能幫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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