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沒看他,而是出了神,在考慮問題。

仔細想了想道:“對啊!這門不是有密碼鎖嗎?那就是電子的,裡面有電啊!不行,我得再去試試!”

兩個人沒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跟著我再次來到了兩道門前,我用小刀想把密碼鎖撬起一道縫隙出來,奈何好像鑲死在了門上一樣,嚴絲合縫的,而且外殼很堅硬,敲了半天連到裂紋都沒有。

再次洩了氣,關澤想用蠻力,一拳一拳地打在密碼鎖上,然後,又用叫敲打門,一點反應都沒有!

安仔拉住關澤勸道:“你別激動啊!這樣沒用的!”

關澤平靜了下來,看著我無奈地說道:“好像你的辦法不行啊!”

我微笑了一下道:“會有辦法的,相信我!”

原來關澤的一頓暴擊不是一點用的都沒有的,密碼鎖的下端露了一個小口,一顆螺絲掉了下來,原來密碼鎖外殼的焊接點處,有個小螺絲,被打了下來,露出一個小孔。

兩個人看我對著小孔發呆,還想勸我,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又看了看牆壁上的燈,讓安仔小螺絲刀拿了出來,努力插進了小孔中,他們兩個興奮了一下,但看到密碼鎖紋絲未動,再次失望了起來。

我問關澤道:“你能不能把這燈踢碎啊?”

關澤量了一下高度,試著跳了跳,然後嗯了一聲道:“應該可以!”

我高興地說道:“想辦法幫我從燈裡面拉一條電線出來,小心別電著啊!”

關澤沒管那麼多,助跑一個高踢,直接就把燈罩給踢了下來,接著藉著安仔的手,一個雲梯輕鬆地用手直接把燈泡給拽了下來,一起拽下來的還有連著的電線。

關澤把電線遞給我時,電線的頭斷了,看不見裡面的銅線。

關澤有些懊悔地說道:“用力過頭了,這怎麼辦?”

我笑著說道:“沒問題的!撥開就是了!”

安仔驚訝道:“啊?裡面不是有電嗎?那你不得被電到啊!”

我自信地說道:“不會的!帶電操作,我拿手的!”

說完,讓他們兩個脫下鞋給我墊在腳下,我小心翼翼地拿著小刀,撥開外面的絕緣體,露出了銅絲,然後對著小孔上面的螺絲刀,一狠心插了下去。

瞬間電光火石整個密碼鎖箱冒起了火花,然後就是整個走廊都熄了燈,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過了一會兒,關澤才緩過來問道:“這下好了,連燈都沒有了,你搞這麼多,就是為了讓咱們啥都看不見啊!這死得多憋屈啊!”

我被他逗笑了,哈哈大笑道:“你自己看吧!”說完,輕輕地拉開了那道鎖著的門。

裡面胡漆麻黑的,什麼都看不見,我們開啟了手電筒,向裡面照了照,好像都是控制箱和發電機組,原來是個電力控制室啊!

他們兩個面面相覷,再次失望了起來。

我卻安慰道:“都說了,船到橋頭自然直了,這不是已經又進了一步嗎?別急,我看看,能不能恢復電力,看看這裡面都是控制什麼的?”

我在裡面轉了一圈,地方不大,就是一個控電室,確定了沒有其他出口後,就只能研究這些電控箱了。

知道電控箱都是幹什麼的?就能知道怎麼出去了,我相信那些門都是透過電力控制機械的,只要弄清楚電路,這裡的一切就都能控制住了。

我先找到了總開關,開啟電箱,裡面的開關沒斷掉,說明短路沒造成總電源斷電,再一個一個地看過去,還好上面都清晰地表明了每個電箱的作用,找到照明開光後,重新合閘,燈亮了起來,恢復了光明。

找了半天,也沒看到哪個電箱是控制門的,這讓我百思不得其解。

但我看到了空調控制箱,想都不想的就拉了下來。

然後笑著對他們兩個說道:“咱們打個賭,最多一個小時,就有人會在裡面給咱們開門的!”

兩個人看我這麼自信,不解地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笑著說道:“我就是知道,你們到底要不要賭一下嗎?”

關澤切了一聲道:“我和你賭,你說吧,賭什麼?”

我想了想說道:“就賭,你輸了,和小黑打一場,贏了嘛,你開條件!”

關澤撇著嘴道:“不賭,我和他怎麼打啊?沒法打,我差遠了!”

我鼓動道:“真不一定,他這幾年都沒怎麼練功了,都忙著教書呢!再說了,我一直都覺得你不一定會輸給他的!”

關澤哎了一聲道:“你別那麼無聊行不行?咱們要是能出去,我給你打一輩子工,等你老了,我給你抬輪椅!”

我呸了一聲道:“你坐輪椅,我都沒坐啊!還是等我推你吧!”

我們正說這話呢,就聽到哐當一聲,安仔第一時間就說道:“是那邊的門!”

說完,我們就往那邊跑,剛進了門,就看到了,往下走的過道牆壁上開了一個門,我怎麼也想不到,原來這個門在牆壁上啊!

我們還沒走進去,周扒皮和兩個人就從裡面衝了出來,看樣子很是狼狽。

然後就坐在樓梯上,急促地呼吸著。

我哈哈大笑道:“怎麼沒憋死你呢!”

周扒皮怨恨地看著我,他旁邊的兩個保鏢已經沒了反抗的力氣,我們根本就不需要防範。

周扒皮看我得意的樣子,他緩了過來才說道:“你以為你贏了啊?你敢拿我怎麼樣?”

我不屑地說道:“我不是不敢,我是不屑動你,把你交出去就行了!”

周扒皮憤怒地說道:“我有什麼對不起你嗎?還是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你幹嘛要這麼對我?”

我撓了撓頭道:“好像也沒怎麼惹我哈?疤臉的事,你沒忘吧?那天要不是我說服了虎牙兄弟,我現在是不是就得被扔進死人谷裡面啊?”

周扒皮急忙解釋道:“那都是誤會啊!你動了我兄弟,我打你,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江湖不就是這樣的嗎?你這也不能怪我啊?再說了,那也是你先惹我的啊!”

我哦了一聲道:“那就算是吧,你從踏進江湖的那一天,你就該想到會有這一天的啊!走吧,是我找人扛你出去呢?還是你自己有尊嚴地走出去啊?”

周扒皮還是不死心地說道:“我給你錢,你別交我出去,以後,咱們兩個一起賺錢,你有人,我有門路,你看怎麼樣?”

我搖著頭道:“與虎謀皮,和你一起做生意,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被你賣了!再說了,我也不缺錢!”

周扒皮看我澹定的樣子,知道這條路肯定是行不通了,又說道:“你還有一個人在我手上,你管不管!?”

他可能以為我不會在意,因為對於他來說,手下的生死根本就無關大雅,只不過他想抓住最後一根稻草。

我卻知道,我們這裡面除了小黑,其他人都在,心裡感覺到不妙,嘴上卻還是問道:“我的人?我的人都在這裡,你這張牌估計是白打了!”

周扒皮也有些失望地說道:“可他能打啊!你就這麼沒了一個這麼好的幫手,不可惜嗎?我不求別的,我告訴你他的下落,你饒我一條命就行了!”

我知道不能再拖了,馬上答應道:“可以,你說吧!”

周扒皮再次確認道:“說好了啊!”

我不耐煩地說道:“你再不說,我就不客氣了!”

周扒皮指著下面說道:“你有個兄弟過來抓我,跟著我進了地道,身手是真好啊,可惜我這裡機關太多,好幾個機關都被他躲了過去,可還是被我最後一個機關給困住了,這會兒應該快沒氧氣了,用他換我一命!”

我人已經不去管周扒皮,直接往下面跑,安仔跟著我走了下去,越往下走,空氣越稀薄,加上跑得快,我都開始缺氧了,喘著粗氣。

下面很大,看起來像是一個KTV,一個投影器還在放著兩三個人拍的動作電影,我和安仔一間房,一間房地找。

有一間上了鎖的房間,門怎麼推都推不開,軟包的門,我撞了幾下,紋絲未動。然後,我就覺得頭昏腦脹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安仔衝了過來,身體直接撞了上去,門好像鬆動了一點,緊接著用力地撞了好幾下,門被撞開了。

我幾乎是爬了進去,裡面有個籠子,籠子裡面躺著三個衣不掩體的女人,已經奄奄一息,不知是死是活?

我來不及去管她們,用微弱地聲音說道:“先上去把排風扇空調開啟,我繼續去找!”

安仔不經過絲毫的考慮,飛奔了上去。

我爬了起來,繼續尋找,直到我看到了一個大魚缸似的罐子,小黑被泡在了裡面。罐子上方掛著一條繩子,應該是小黑抓住上面的繩子,缺氧之後,實在沒力氣了,掉進了罐子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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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都沒想,直接捅自己的頭撞向罐子,這個透明的玻璃罐子,被我的鐵頭功,一下子就撞碎了,水奔湧而出,我抓住了小黑,把他拖到了地上。

再去探他的脈搏,已經沒了呼吸,沒了脈搏,沒了心跳,我開始給他做人工呼吸,心肺復甦,我的心裡只有一個想法,救不活他,這裡的人都得死!

不知道做了多久,我也呼吸不到氧氣了,眼前一片金黃,四肢無力,整個人癱了下去。

再次醒來的時候,還在這裡,只是我已經躺在了沙發上,身邊的小黑也已經不見了。

身邊圍著一群人,乾巴,華哥,奎哥,安都在。

乾巴最先上來關切地問道:“你怎麼樣了?”

我看著身邊的人,問道:“小黑呢?他救過來沒?”

奎哥把臉湊過來說道:“放心吧,救過來了,他會憋氣功,把他放水裡,他都能活上一個小時!”

我不解地問道:“不可能啊,我救他下來的時候,他已經沒有呼吸了!”

奎哥哎了一聲道:“本來就缺氧,加上他還被打了麻醉劑,才會暫時性失去呼吸,不過他的身體素質,你根本不用擔心,倒是你,頭流了那麼多的血,有大腦缺氧,我都擔心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啊!”

我沒理會他,繼續問道:“那小黑呢?”

奎哥回答道:“他去追周扒皮了!”

我啊了一聲驚訝道:“追周扒皮?他不是被我們抓住了嗎?關澤沒看住他嗎?”

安仔解釋道:“他擔心你在下面有事,也不知道什麼情況,開了風扇,把周扒皮打暈了,就跟著我下來了,你和小黑都暈了過去,你把小黑救活了,你又暈了過去,小黑看你沒事,就去追周扒皮了!我去叫過來後,關澤就去幫小黑了!”

我嗯了一聲道:“那你們也別都在這兒耗著了,趕快去追周扒皮吧,真要是讓他跑了,咱們都得完蛋!”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只留下了安仔,其他人急忙追了出去。

我緩了緩,再次看向這座地下避難所,並問道:“那幾個女人怎麼樣了?”

安仔搖了搖頭道:“救不回來了!就活了一個,還是殘疾了,這周扒皮真不是人,把人折騰成那樣!”

我有些驚慌地說道:“是不是我把排風扇關了,把她們憋死的啊?”

安仔忙說道:“你別想多了,和你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在下來的時候,她們早就死了,死因是器官衰竭,有的已經死了一段時間了!應該是之前受了虐待導致的!”

我這才松了一口氣道:“人呢?抬出去沒有?多可憐啊!這周扒皮真不是人!當時就該把他直接做了!”

安仔嗯了一聲道:“還真是惡魔在人間,你都想象不到,他還做了什麼?這下面搞得這麼密不透風的,那是因為他……”

我好奇地問道:“他怎麼了?”

安仔為難地說道:“我現在還噁心呢!你要不要自己看啊?”

我還是沒明白他的意思道:“死人我見得多了,這也沒啥啊?”

安仔搖著頭道:“要是死人,我也沒覺得什麼,只是這變態,不知道是賣器官,還是他自己吃,有個密室裡面的瓶瓶罐罐都是人體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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