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喜若狂地問道:“你在哪兒見到他的?他現在怎麼樣了?他為什麼要把手錶給你啊?”

疤臉解釋道:“你先別急,聽我慢慢和你說!我是負責網路賭博的,你們懂的,就是網上開彩票站的那種,同時負責洗錢的!這塊周老闆他也不懂,拿回來做的一塌湖塗,就交給了我,可我也不熟啊!上面催得急,剛好耀陽他懂這些,就讓他來幹了,別說,這小子還真是人才,一教就會,還給我們出了不少好主意,有一天啊,他看我們關係不錯,就和我說,希望我能出去找找救他的人,告訴他在哪裡兒,還把這手錶給了我,讓我作為信物,說見到了這信物,就可以得到一筆豐厚的獎賞!”

我指著他怒憤地說道:“然後,你他媽的就給了別人,是吧?你找死啊!”說完,地上找了根棍子,就瘋狂地往他身上招呼下去,打得他跪地求饒。

直到安仔拉開我,勸我道:“再打就打死了,打死了,就不知道耀陽在哪兒了!”

疤臉躺在地上呻吟著,關澤可不會可憐他,上去用腳踩住他問道:“那他現在人呢?”

還沒等疤臉回答,光頭慌張地跑上來說道:“有人來了!”

還沒等把門堵死,人就已經衝了進來,帶頭是一個光頭,穿著一個絲綢敞懷紫色大褂,腦袋後面留著一小綹的小辮,他後面幾個人中,就有剛剛在妓院的那兩個人。

帶頭的看見躺在地上的疤臉,指著我們說道:“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在我的地盤上,動我的人!”

我哦了一聲,澹定地問道:“這麼說,你就是周扒皮了?”

周扒皮呸了一聲道:“周爺爺的名號也是你叫的?哪兒過來的土鱉啊?誰褲腰帶沒拴好,讓你蹦出來了?”

我笑了笑道:“你媽讓我來看看你,說生個兒子跟生了個叉燒沒多大區別,早知道當初就該把你甩到牆上去好了!”

周扒皮聽完大怒,揮了揮手,後面的幾個人就把我們圍了起來,我看都沒看他們,蹲下身,對著疤臉說道:“你看看,你來救兵了,等我們收拾完他們,再收拾你!”

這些平時生活不規律,還時不時地吸點毒品的花架子,沒幾個回合就都趴下了,周扒皮也不慌,狠狠地說道:“你們還真敢動手啊,知道這裡有我多少兄弟嗎?我隨便一個口哨,來的人一人一口水,就能淹死你們!”

我不屑地說道:“你別啊,你再把華哥給招過來,到時候都不知道是我砍你好,還是華哥砍你好!”

周扒皮噢了一聲道:“原來是阿華派你們過來的啊!是挺能打的,和阿華那傻小子一個鳥樣,都不動腦子,就知道動手,都是蠢貨!”說完,從懷裡掏出了一把手槍。

然後一個一個地指著我說道:“不是都很能打嗎?和它打啊,看看是子彈快,還是你們身手快!”

安仔剛想衝過來,他直接扣動了扳機,所幸沒衝安仔打,而是朝天空開了一槍,安仔停住了腳步。

周扒皮得意地說道:“不衝了嗎?你真是牛逼啊,槍都不怕!你再過來試試!是不是很不忿啊?好,我今天就不用槍!一樣讓你們死!”說完,一聲口哨。

樓下又上來了兩個人,虎牙兄弟。

周扒皮嘿嘿笑道:“你們能打和他們打啊,打贏了,我就放你們走,打不贏,我就讓他們把你們一個個的,都扔下去!”

虎牙兩兄弟也不廢話,一個健步就衝了過來,安仔在前面擋住了巨人,奈何體重和身高相差太遠,一個巴掌就把安仔給拍飛出去了。

關澤攔在我的身前,我急忙對著巨人喊道:“你們不是只收屍嗎?怎麼還對活人動手?再說了,我們也沒違反這邊的規矩啊?”

巨人愣了一下,看了看他身後的哥哥,他哥哥也是一愣,然後和巨人說了些什麼,兩個人站在原地不動了。

周扒皮看到這種情形,大聲地叫道:“你們兩個在幹什麼?把他們都給他扔下去!”

兩個人猶豫了一下,又向前走了兩步,我再次喊道:“大家都不守規矩了嗎?可以開槍了嗎?”

巨人轉頭看向周扒皮手上的槍,搖了搖頭,和他哥哥又交流了一下。

周扒皮可能也覺得開槍有些不對,急忙解釋道:“他們打了咱們的人,我也是沒辦法,我沒開槍打他們啊,我只是朝天開了一槍,嚇唬嚇唬他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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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人對著我,指了指躺在地上的疤臉,我急忙說道:“他沒死,不能跟你走,我還有事問他!我和周扒皮的恩怨和你們無關,我們沒壞規矩啊,你們是監管人,只對不守規矩的人動手,你們不是周扒皮的打手,你們要搞清楚這一點!”

兩個人又是一通溝通,然後不理會周扒皮的喊叫,自己離開了。

他們走後,我才長輸了一口氣,這也太嚇人了,我們幾個加起來估計也打不過他一個巨人。

我扶起了安仔,看著他嘴角的血,問道:“沒事吧?”

安仔笑了笑道:“不礙事,這一巴掌打得我實實在在的!”

趁我們說話的空擋,周扒皮不知道什麼時候,人都沒了。

剩下幾個捱打的小弟,我沒去理會他們,而是揪著裝死的疤臉說道:“這下連救兵都沒了,說吧,哪裡能找到耀陽?”

疤臉緩緩睜開眼睛回答道:“在製毒村那邊!我一個月過去交一次賬,才讓我過去的,平時不讓進,也不能隨便過去,過去了,沒通行證就直接亂槍打死的!他們那裡一公里內有關卡的,在那個地帶,要是沒有通行證,不管是什麼人都是直接射殺的!”

我嗯了一聲道:“他人現在怎麼樣?”

疤臉急忙說道:“他很好,沒事的!上面看他本事大,頭腦靈活,打算留著用啊!他現在級別比我都高了!”

我又問道:“那和他一起的那個女人怎麼樣了?”

疤臉一愣,茫然地回答道:“什麼女人?我不知道啊,也沒看到過啊!”

我皺了皺眉,準備動手,疤臉很無奈地說道:“我真不知道什麼女人啊!我接觸到耀陽的時候,是因為我這邊出現些技術上的問題,沒辦法解決,上頭就派他過來了,他三下五除二就給我解決了!我才認識他的!這手錶真不是我搶的,我也沒那個膽子啊,他級別比我高,真是他給我的,他說他知道,你們早晚會過來救他的,讓我在這裡等著你們,把他的訊息告訴你們!”

我扇了他一個耳光,憤怒道:“然後你就把手錶給賣了,是吧?你就這麼對付他對你信任,是吧?要不是我找到了這手錶,耀陽在哪兒,這輩子都沒人知道了!”

疤臉捂住臉說道:“進去了那裡面,都是九死一生的,出不來的了!越是高層就越難出來了!我也不是不想救他,可他要是真的被你們救走了,我就得死!人不都是自私的嗎?可我也內疚了,你們一找到我,我不是什麼都告訴你們了!”

我越想越氣,直接說道:“扔下去,你以為你說了,你就能活了啊?”

疤臉急忙說道:“我還有資訊告訴你,告訴了你,能不能不殺我?”

我猶豫了一下說道:“你說說看!”

疤臉倒是沒在還價還價,馬上說道:“下個月1號,他們要開會,重新洗牌!昆巴主持,所有這個地區的高層都參加,這是個機會,你們可以進去!”

我噢了一聲問道:“你也有資格去嗎?”

疤臉搖著頭道:“我不行,但周老大要去啊,你可以找他啊!”

我想了想說道:“一次可以帶幾個人進去?”

疤臉回答道:“可以帶兩個隨從!到了裡面,我就不知道了,我也沒參與過這麼高階的會議啊!”

我再次問道:“還有什麼人參加?”

疤臉想了想回答道:“華仔榮,摩挲,肥福,聽說還有那邊過來的人,那些人我就不熟悉了!”

我皺眉問道:“那邊?哪邊啊?”

疤臉笑著說道:“大陸過來的啊!聽說這賭場的老闆可能也要來啊!”

我嗯了一聲道:“那還真是大場面了!”

疤臉討好道:“那是,這應該是近十年人最全的一次了!也不知道昆巴要有什麼大動作了!”

我好奇地問道:“這裡面昆巴最大嗎?”

疤臉搖著頭道:“肯定是他爸最大了,這地區最大的,人家手上有軍隊啊!不過,我們老大也不是吃素的,手上也有軍隊,都是特種兵,就一個製毒村,我看啊,至少一個加強連的兵力,還沒算外面的僱傭兵呢!另外,菲律賓過來的軍火商也是一方霸主,還有投資方這個賭場的大老闆杜先生,那都是深不可測的人物;詐騙集團的人,販賣人口的,都是不好惹的,也說不好誰說得算,反正就是要做到利益均衡!這些年,一直都做得很好,但最近因為毒品原料問題,毒品缺貨,導致了貨源緊張,就很多勢力想進來插一手,我估計就是因為這事,才會開這個大會的!”

我不屑地說道:“你知道的還挺多的啊!”

疤臉有些驕傲地說道:“你別以為我就是周扒皮的馬仔,我負責的線上賭博,也負責洗錢分贓的,也是這利益網中重要的一環!,雖然算不上什麼重要人物,可也是不可缺少的!所以,你們不能殺我!”

我冷哼了一聲道:“要都像你這麼貪生怕死,估計你這也做不長了!你給我想辦法,再回去製毒村,給我帶個話給耀陽,告訴他,我們來了!”

疤臉為難道:“這可不行,我說了,沒他們的允許,我進不去的!只能等到交賬的時候,我才能進去,能不能見到耀陽還不一定呢,如果能見到,我一定替你轉告!”

我點了點頭道:“別耍我,我是什麼人,你未必知道,你是什麼人,我可是清清楚楚的!記住你說的話,要是讓我發現你不守信譽,後果你是知道的,至少周扒皮肯定是救不了你的!”

疤臉知道自己撿回一條命,感恩道:“你放心,你放心,我說到做到,一定說到做到!”

我們四個人留下疤臉幾個人,走掉了。

去了西街,想去找乾巴,再問問開大會的事。

剛進西街,盯著我們的幾個人又出現了,在一處拐角的巷子堵住了我們。

光頭上前和他們交涉,話沒說幾句,就挨了打,我們急忙也跟著衝了上去,都不知道因為什麼緣由,就這樣打了起來。

對手人多,而且這次的人比較難纏,雖然格鬥技巧一般,但很耐打,沒一個能輕易擊倒了,時間一長,我就有些力不從心了,光頭第一個被放倒了,接著是安仔,我跟著關澤身後,一個不小心,後腦挨了一下,立刻漫天的星星,眼睛一花,差點摔倒,關澤也顧不上我,和兩個人打在一起。

等我清醒過來時,大叫道:“去找小黑他們,或者叫華哥幫忙,別戀戰了,不然你也走不掉了!”

關澤沒有猶豫,一個虛招,晃過一人,人不見了。

我們三個人被壓了起來,被帶到了一個酒吧裡面。裡面很多人,有坐在沙發上的摟著妞玩耍的,有在吧臺前喝酒的,還有一邊打檯球的,看到我們三個人被壓了進來,都停下手頭的動作,看向我們。

正中間的沙發上坐著一個人,是那個拳賽的主持人摩挲的大兒子,一撇山羊鬍,還戴著墨鏡,看到我們後,對著我們說道:“跪下!”

我們三個人沒動,壓著我們的人向我們膝蓋窩踢了一腳,我單腿跪地,嘴上罵道:“你他媽的什麼毛病,我要跪就是跪死人,你這是要我們給你上墳啊?”

這山羊鬍手上的酒,一下子潑到我了我的臉上,不屑說道:“你很快就知道誰是死人了?”

我不解地問道:“我得罪你了?”

山羊鬍冷哼道:“得罪我?我殺你十次都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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