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過去檢視一下兩個人,很確定地和我說:“是衛華從國內帶過來的人!”

我觀察了一下四周問道:“這裡還有其他人嗎?”

小張搖了搖頭道:“那邊的通道是死衚衕,就剩這裡了,應該沒人了!”

我哎了一聲問道:“你把這兩個人打死了?”

小黑摸了一下脈搏說道:“還有口氣,但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了?”

我好奇地問道:“那他們兩個為什麼會守在這裡呢?再找一找,肯定有什麼值得他們在這裡守著的!”

關澤那邊喊了一聲:“這邊有人!”

我們急忙走了過去,在牆壁的一個角落處,關澤掀開了一塊防雨布,上面堆著一個大箱子,關澤指著箱子底下說道:“我聽見這箱子底下有人喊救命!”

幾個人合力搬開了箱子,平行地面有個鐵柵欄,手電筒照下去,我驚訝地發現了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男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女人用手擋住刺眼的手電光,頭髮披散著,看不清相貌,嘴裡也不知道在說著什麼?

我擋住了射向她的光線說道:“別這麼照她,長時間看不到光,她的眼睛會被射傷的!看看怎麼開啟這欄杆!?”

這時候,聽到我說話的聲音,女人馬上發出了強烈的哀嚎聲,這會兒我聽清了,是在叫我的名字。

我仔細聽了一下,驚慌地說道:“賀潔?是賀潔!快點,開啟!”

鐵欄被開啟了,我第一個跳了下去,賀潔一下子抱住了我,我拍著她的肩膀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

估計是淚都已經哭幹了,只剩下哀嚎了,似乎話已經說不太清楚了,指著地上的男人。

我猜測這地上躺著的一定是賀天了,蹲下身,看了看他,還活著,像是昏迷了過去。

我對賀潔說道:“我先把你救上去,再救他!”可抱著賀潔,想把手遞上去的時間,才發現她的雙腳都鎖著鐵鏈,我狠狠地罵了一句:“衛華,你他媽的的真不是個人啊!鑰匙,都給我找鑰匙!”

沒有,根本就沒有鑰匙,我摸著手臂粗細的鐵鏈犯了愁,小黑看我發愁,建議道:“你等等,我找找工具,把鐵鏈從地下先刨開!”

還好,下面的空間還比較大,又下來了兩個人,拿著鐵鎬,把鐵鏈的固定端開鑿開了,但鐵鏈太重了,三個人都勉強才把賀潔抬了上去。

剩下地上的賀天就難辦了,本來就人事不省了,加上他本省的體重,喂了點水後,他才有了點知覺,但還是不能活動。

正在我們躊躇怎麼辦的時候,賀天醒了,突然變得十分的清醒,對著我說道:“陳飛,你別忙活兒了,我不行了,你能把小潔救出去就行了!我這輩子,真沒想過要害你的,賀東他千錯萬錯都是我兒子,我們賀家就他這麼一根獨苗,沒辦法啊!現在他也死了,過去的事,你就都算在我和他頭上吧,和小潔沒一點關係!你們要是安全了,一定替我照顧好她,這輩子我對不起她了,下輩子有機會再還吧!”

我雖然有所觸動,但還是嘴硬道:“我是你什麼人啊?我憑什麼替你照顧她啊,要照顧你自己照顧,還有啊,賀北可沒少給我出難題,這筆帳我還沒和她算呢!等你好了,我老賬新賬一起算!”

賀天露出了久違的微笑來:“你啊,還是那個死樣!我真想一巴掌呼死你!”說完,開始不住地咳嗽。

我老聽老人說,人死前會迴光返照,變得異常的清醒,像是精神煥發,我雖然恨他,但還真不想他就這麼死在我面前,大聲地喊著:“誰來看看啊,這怎麼辦啊?”

正在我手忙腳亂的時候,小張走了上去,一個手刀敲昏了賀天,我剛想責怪他。

小張卻解釋道:“人要是想放棄自己的生命了,那他基本上就是救不活了,不如打暈他,讓他什麼都不想,就不會死啊!”

我奇怪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哪來的這些歪道理,但好像又有那麼點道理似的!

兩個人都被救了上去,我們開始再次四處尋找衛華留下來的東西,這時候,外面的人傳話進來說,一隊人進了鎮子。

我們急忙提高警惕起來,讓人把賀潔和賀天搬到一個隱蔽的角落躲起來,我們做好戰鬥準備,隨時準備開戰。

來人最前面的是大青,看他的樣子也是很狼狽,花襯衫已經破爛的快變成背心了,手裡拿著一支M16,後邊是幾個人零零散散的跟班,在人群的最後,我看到了衛華,和一個戴著避雷帽的鬼佬走在一起。

我們的人四處分散開來,都在暗處觀察著他們,他們似乎沒有任何的戒備,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像極了喪家之犬。鎮子裡的人,看到他們回來了,都急忙躲藏起來,這些人對躲藏不及的人,還拳打腳踢,儼然就是一群惡霸!很快街上,除了他們,就沒人了。

隨著小黑的一聲口哨響起,小張的第一槍打響,正和衛華說話的那個鬼佬應聲倒下!

我知道這一槍小張是瞄準衛華打的,可惜打偏了一點點。

衛華眾人的反應很快,急忙找掩體,可是為時已晚,接連又有兩個人中了槍,對方也開始還擊,只是他們根本不知道槍是從那裡打過來的,就這麼隨便地向樹上掃了過去!

樹葉倒是掃掉了不少,人卻一個都沒打中,小黑再一個口哨,我們開始把包圍圈縮小,不過,這些和我關係都不大,我就在剛剛才第二次拿到槍,還是把54式手槍,站在一棟二樓的掩體窗戶邊,雙手顫抖著看著窗外的一切。

我一個連槍都沒開過的人,在這裡就是多餘,而且還是個累贅!

槍聲還在不斷地響起,打在牆體上,發出悶響,這戰爭場面和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樣,沒有什麼豪言壯語,也沒有什麼孤膽英雄,聽到的只有哀嚎和痛苦的呻吟。

突然,我看到一個人影衝向我所在的大樓,幾個健步就已經進入了我這棟大樓,我的神經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看看身邊已經沒人了,就我一個,我只好硬著頭皮,手握槍,對著上樓的樓梯口,隨時準備開槍。

人猛了從樓下竄了上來,我不假思索地扣動了扳機,可惜的是,我忘了開保險,槍卡住了,等我再去開保險的時候,那人已經到了我近前,一下子就把我給撲到了。我本能的拿著手上的槍,砸向他的腦袋,他沒躲,而是拳頭向暴雨般的打在我臉上。

他的腦袋開了瓢,鮮血順著他的脖子滴在我的臉上,我視線受阻,我用手護住自己的臉,身體掙扎著想掙脫他,可他力氣很大,死死地把我壓在身上,拳頭一直向我腦袋上招呼著。

我的腦海中突然閃現出和賀東搏鬥的場景,握槍的手始終沒有鬆開,我變得瘋狂了起來,拿槍托也狠狠地砸向他的腦袋,終於他的力量變得小了,拳頭似乎揮舞不動了,他下意識地開始掐我的脖子,在他動作變換的一霎間,讓我有了機會,我一個翻身,把他壓在我了身上,然後拿著槍指著他的腦袋,他的動作停止了,躺在地上,雙手攤開。

我緩緩地站了起來,才開啟了保險,他看到我這個動作,那叫一個懊悔啊!

可這會兒,只要他有一點小動作,我是真的會開槍,身後傳來了聲音,我不敢回頭,拿著槍向牆邊靠了過去,上來的是小張,看到這情景,他毫不猶豫地朝那人身上開了一槍,那人連掙扎都沒掙扎就一命嗚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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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顫抖著,蹲在了牆角,小張也沒安慰我,而是和我說道:“就剩衛華他們幾個了,被我們堵在了他的辦公室裡面,走吧,咱們過去吧!”

我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對著小張問道:“你殺個人,一點反應都沒有嗎?”

小張搖著頭道:“剛開始也和你一樣,現在不會了!你不殺他,他殺你!”

衛華和大青幾個人鑽進了他的辦公室大樓裡面,小黑在正大門的位置和奎哥兩個人正商量著,怎麼進去?

我走了過去問道:“他們還有幾個人在裡面啊?”

小黑回答道:“加上衛華和大青,一共4個人!”

耀陽這時也來到了我身邊,興奮地說道:“我剛剛打死了一個,我這槍法……那叫一個神啊!”

我皺了皺眉問道:“你殺了人,沒什麼感覺的嗎?”

耀陽搖著頭道:“沒有!本來就是該殺之人,有什麼感覺啊?痛快!”

小黑制止我們的談話,認真地說道:“咱們時間不多了,政府軍聽到這邊的槍聲,說不定很快就會趕過來的,要儘快解決掉他們才行!”

我猶豫著說道:“怎麼解決?進去了,他們開黑槍,咱們進去一個死一個啊!”

奎哥也猶豫著說道:“是啊,裡面本來就黑,他們在暗處,咱們很難找到他們準確的位置,這樣進去就是送死!”

小張不知道從那裡拿出了一顆手雷,問都不問,拔了插銷就往裡面扔了進去,隨之一聲悶響,裡面被炸開了花,大量的灰塵和磚塊從裡面飛了出去。

我嚇得背身過去,責怪道:“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你扔炸彈的時候,也和我們說一聲啊!”

小張呲著牙笑了笑,還準備扔第二顆,小黑拉住了他的手說道:“先等等!”

灰塵散去,裡面依然沒有一點動靜,小黑猜想道:“他們應該是進了那個地牢了!也不知道那裡還有沒有出口,咱們得衝進去了,不然真讓他們給跑了!”

說完,把一條圍巾,圍在了嘴上,第一個衝了進去,奎哥馬上緊跟其後,耀陽跟著就衝了進去,沒有槍聲,小張看了看我,然後他也走了進去,就剩我和關澤兩個人。

關澤沒說話,我也只好硬著頭皮說道:“走吧,進去看看!”

關澤嗯了一聲道:“我在你身後,放心吧!”

裡面煙塵滾滾,加上沒有光亮,幾乎什麼都看不見,藉著昏暗的手電光,我來到了那個剛剛被我們開啟的地牢入口。

幾個人圍在地牢口處,沒人敢往前看。

小張再次拿出了手雷,意思要往下面扔。

小黑制止了他說道:“扔下去,可能會把這裡都炸坍塌的!”

不怕死的小張,收起了手雷,二話不說,就要往裡面跳,我一把拽住了他責怪道:“不怕死,也不是這麼個死法啊!”說完,看了看地上的報紙,有了主意。

我點燃了報紙,再找了些木頭,燃燒的木頭發出大量的黑煙,我開始往裡面趕煙,可煙一直往上走,不往裡面進,我乾脆把正在燃燒的木頭,往下去丟,沒多大一會兒,就從下面聽見了咳嗽聲和罵聲,隨之而來的就是有人下面往上開槍。

這可把我們嚇壞了,子彈不長眼的往上面穿了出來,誰都不敢靠近洞口,奎哥和點燃了一根木頭,離得遠遠地往裡面扔,於是大家都有樣學樣,往裡面扔燃燒的木頭。

終於,聽見了裡面的求饒聲,讓我們不要再扔了,他們上來投降。

第一個上來的是,我見過的,大青的手下,那個綁架的人,上來後雙手抱在腦後,我上去就是一腳,揣在他的小腹,他像一隻煮熟了蝦子一樣,蜷縮在地上,第二個上來的就是他的同伴,還打了我的人,同樣,我又是一腳讓他也是蜷縮在了一角。

之後,就沒動靜了,下面的木頭被熄滅了,煙不再往上冒了,我不耐煩地又點起了一根木頭,扔了下去,下面還是沒反應,耀陽揪住一個蜷縮在地上人的頭髮問道:“他們兩個呢?”

那人指了指井口回答道:“在裡面呢!”

耀陽繼續問道:“下面還有出口嗎?”

那人搖了搖頭道:“沒有了!”

我覺得不對勁兒,又和關澤扔了幾根木頭下去,還是沒反應,然後突然聽見了一聲巨響,整棟樓都地動山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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