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大哥!你沒事吧!”未見人影,先聞其聲,是得知訊息的祁玉兒來了。

“馮大哥……”祁玉兒換回了一身女裝,因為在邊關,沒有什麼錦緞華服可以給她穿,所以祁玉兒穿的是普通的棉布製成的衣裙。

人靠衣裝,但是在祁玉兒身上,一身普通的衣裙也被她穿出了錦緞華服的味道,這是她作為皇家公主與生俱來的氣質,旁人沒有,也學不來。

祁玉兒在夜雨通報告訴她鳳青霜被送回來了之後,顧不得什麼,提著裙子就跑了過了,急沖沖的跑進了營帳裡,看到鳳青霜虛弱的模樣,眼淚抑制不住的就要掉下來,都是因為她,馮大哥才會受傷的……

“馮大哥都是我不好,若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受傷,你打我吧,罵我吧,我覺得不會反抗的,只是你不要生玉兒的氣,好不好馮大哥。”祁玉兒紅著眼眶走到床邊向鳳青霜說道,本來她還想扯著鳳青霜的袖子撒嬌的,但是看了看“他”蒼白的面孔,想法便做了罷。

“此時不怪五公主,只是不知那隊伊稚科士兵?”鳳青霜冷靜了下來,不再去想祁寒,向祁宓問起了現在的情況。

“青弟有所不知,那天你們遇到的不只是伊稚科的偵察兵那麼簡單,他們是伊稚科的先遣部隊,後面還跟著他們大部隊,他們這次是想來進攻的!”祁宓這時說起還有些後怕,當時若不是鳳青霜他們跑得快,等到後邊的大部隊上來了,恐怕他們就真的跑不了了。

“什麼!那現在呢?”鳳青霜聽到這個訊息也是內心一緊,若是伊稚科大部隊進攻,這個訊息可真的是不妙。

“青弟莫急,你聽為兄再說,伊稚科的精銳部隊和主帥上次已經被青弟的陣法困住,被我們殲滅了,他們剩下的這些人,不足為懼,再加上那裡離我們營地不遠,援軍很快就趕到了,光是人數壓制就夠伊稚科那群小人受的了,他們再次吃了敗仗,在新任主帥維勇的帶領下跑了,不過我已經派人去追查他們的位置了,等找到他們的位置,這次我們主動出擊,把他們一鍋端掉!”祁宓說的輕描淡寫,鳳青霜卻聽的心驚膽戰的,不過當她聽到伊稚科敗了之後,心才落了下來。

“王爺,馮青有個不情之請。”鳳青霜聽完祁宓的話之後拱手道。

祁宓趕緊制止了“他”要行禮的趨勢:“都是兄弟,青弟有話直說。”

“待有了伊稚科的訊息,要發兵的時候,還請王爺帶上馮青,讓馮青出一份力。”鳳青霜看著祁宓,目光懇切。

“不可以!”

還沒等祁宓回答,祁玉兒就一口否認的喊道。

“馮大哥你剛剛才受了傷,傷勢還沒養好,怎麼可以再上戰場,軍營裡這麼多人,不缺你一個,你就安心養傷吧。”祁玉兒見祁宓和鳳青霜的目光都看向了她,低頭解釋道。

“馮某心意已決,希望五公主不要多加干涉,只解沙場為國死,何須馬革裹屍還,馮青寧願自己戰死殺場,也不想在這裡等著,看著兄弟們去廝殺,自己卻不能幫忙。”鳳青霜眼神堅定的看向祁宓,等待著他的回答。

祁宓明白鳳青霜話裡的意思,輕嘆一聲:“好,若有訊息,我通知你。”

“哥——”祁玉兒見祁宓這麼輕易的就答應了鳳青霜,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哥哥這是要讓馮大哥去送死嗎?

“我意已決,玉兒你回去吧,讓青弟安心養傷!”祁宓冷起了面孔。

“你,你們!”祁玉兒看了看兩個都一臉固執的男人,氣的跺了跺腳跑了出去。

祁宓在祁玉兒走了之後對鳳青霜道歉:“家妹平時太嬌寵了,以至於失了禮數,還請青弟莫要怪罪。”

“王爺哪裡的話,公主這是真性情罷了。”鳳青霜客套。

“咳咳…咳……”突然鳳青霜咳嗽起來,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臉色卻蒼白的嚇人。

“夜雨!去叫軍醫過來,快去!”祁宓看看鳳青霜的樣子大聲的對著帳外喊道。

不消多時,夜雨拉著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軍醫跑了過來。

“拜,拜見王爺。”軍醫扶正了帽子準備給祁宓行禮。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顧著這些虛禮,快去給軍師診治!”祁宓罵道。

軍醫聽到祁宓責怪心中嚇得哆哆嗦嗦的,顫巍巍的走到了床邊搭上了鳳青霜的脈搏。

“回王爺的話,馮軍師身體無礙,只是受了傷勢沒那麼快好,需要靜養……”軍醫最後的話隱在了嘴裡,直白的說祁宓太吵了?他還想多活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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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宓聽懂了軍醫的意思,臉上有些尷尬:“青弟,你好好休息,我就先離開了,明天再來看你。”

“你就在外邊打地鋪,務必照顧好軍師!”這是對軍醫的交待,軍醫誠惶誠恐的應了是,回到自己的營帳打包了被褥,真的在鳳青霜營帳外側睡下了。

這廂祁寒目送懷瑾帶著鳳青霜離去,知道兩人一起變成天邊的黑點消失不見的時候才回了神。

修長的身影在夕陽裡被拉的老長,徒生出了一股落寞。

祁寒回到了屋內開始整理衣物,一件一件疊好,用布巾包好,裝進了行囊。

懷瑾回來的時候寧非還在樂顛顛的吃飯,進到屋裡就看到了已經把所有東西都打包好了的祁寒。

祁寒整個人周身蒙上一股灰氣,蔫蔫的,了無生趣,他聽到懷瑾進屋的聲音也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簾。

“回來了。”祁寒淡淡的聲音聽不出波瀾。

“嗯,屬下把鳳姑娘送回了她自己的營帳,並用飛鏢傳書通知了平王,看著平王去了之後才離開的。”懷瑾恭敬的回答道。

“好,既然如此,我們就即刻啟程回京吧。”祁寒道。

“陛下不再多呆幾天?”懷瑾疑惑的抬頭,眸光觸及祁寒,驚的馬上低了下去。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公子嗎?滿臉灰敗,明明是一樣的人,晚膳之前還是意氣風發的,這是怎麼了?懷瑾不明白的是情之一字傷人,無血自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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