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又死了一個
這時，程德金帶著神槍班和小琴來了。
不過，馮家沒有受傷的人。在土匪進來搶劫期間，所有的出了房門的人都被殺了。因而，小琴沒有了用武之地。
程德金帶著部隊開始維持馮家大院子的秩序。
蔡語芯繼續在裡面向每一個看到土匪的人進行調查。希望能找到蛛絲馬跡！
上午九點多鍾，劉亞帶著兩名通訊員騎馬趕來了。她是武裝科科長，又是七團二營的籌建組組長。負責本地的治安。所以她在聽到訊息之後，迅速趕來了。
蔡語芯在陪著劉亞檢視了現場，並一一講解之後，倆人來到一個廂房內。
在坐下之後，蔡語芯拿出筆記本，說：“從目前調查來看，馮家大院裡有個家丁吳登輝很可能是內應。然後利用自己在碉樓上放哨的機會，從碉樓上將土匪接應到院子裡，先殺了碉樓裡的五個家丁，又殺了兩個門房。薛大奎的爹是大管家，他聽到異樣的聲音之後，爬起來檢視。而兇手明顯是知道那間是大管家的房子，在門口等著，等大管家開門出來，那兇手一刀刺死了大管家。”
接著蔡語芯將整個院子裡的兇殺路徑彙報了一遍。
劉亞也在筆記本中將要點記了下來。
蔡語芯接著說：“這一股土匪，加吳登輝，不少於十一人。僕役大姐看到的就有十人，前院裡至少還有個土匪的哨兵。目前要抓住這一股土匪，關鍵人物是吳登輝。我正在調查吳登輝最近跟什麼人走的比較近。一旦在這方面有突破，也許能找到土匪的老窩或者聯絡方式等關鍵的內容。”
劉亞問道：“從其他方面可有什麼收穫？”
蔡語芯說：“馮鄉紳跟北詩鎮的費孝煥倆有矛盾。”她在介紹了矛盾的前因後果之後，說：“我判斷費孝煥不可能因為那點錢來滅馮家滿門。除此之外，馮夫人也沒有提供什麼有價值的內容。”
看到劉亞記錄好了，蔡語芯突然想起了馮鄉紳小妾那一番令人惡心的話。她小臉蛋一紅，說：“土匪頭子強姦了馮鄉紳的小妾，據她說，那土匪頭子有胸毛、屁股上有一塊黑色的胎記。”
劉亞問道：“這個強姦馮鄉紳小妾的人，會不會是那個兇手呢？”
蔡語芯搖了搖頭，說：“不會！如果是他殺了那麼多人，那小妾絕對會聞到血腥味。甚至不排除兇手的整個袖子上都沾滿了血跡。”
劉亞沒有再說什麼。畢竟像這麼大的滅門案，沒有仇恨是不可能發生的。再說，費孝煥還有理由否認那筆錢。他確實是沒有必要為了那筆錢殺了馮家滿門。
接著，蔡語芯開始調查吳登輝平時跟誰接觸的事。
馮家大院內幾乎所有對吳登輝比較瞭解的人，包括家丁、門房、大管家以及大少爺都死了。
村子裡有個中年男人聽說要瞭解吳登輝，便找到蔡語芯，說：“昨天下午，吳登輝在小河溝裡見了一個人。”
蔡語芯連忙問道：“你可認識那人是誰？”
那中年男人搖了搖頭，說：“距離太遠，看不清楚。但能看得出來，那人身高體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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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語芯記下了。因為在那女僕役的講述中，那個殺害大少爺、老爺的人就是一個身高體壯的人。在她的判斷中，這個身高體壯的人武功應該很高強。
這樣，除了吳登輝之外，又一個人的輪廓浮現在蔡語芯的腦海裡。
到了中午，有人來報告，在山裡發現了死去的吳登輝！
劉亞、蔡語芯立刻帶著薛大奎趕了過去。
吳登輝倒在山坳裡，他的脖子被一刀刺穿，割斷了氣管和頸動脈。死狀跟馮老爺、馮家大少爺幾乎完全一般。
唯一的線索又斷了！
劉亞看了看蔡語芯。
蔡語芯並不氣餒！她說：“大姐，這一批土匪跑不掉的。我一定能抓住他們！”
說罷，蔡語芯在大腦中立刻想到了那個身高體壯的劊子手！他是誰呢？這次馮家滅門案，是蓄謀已久的？還是臨時起意的？
既然這個劊子手昨日下午才來找吳登輝，蔡語芯傾向於本案是臨時起意的。是什麼原因促使了土匪要對馮家滅門呢？
如果此人是土匪，那麼，他敢明目張膽地來東傘村跟吳登輝接觸嗎？
劉亞看到蔡語芯陷入沉思，便安排程德金對吳登輝進行現場屍檢。其實就是將吳登輝的衣服脫下來，然後翻過來、覆過去檢查裡面有什麼東西。
至於死亡時間，不需要屍檢，也完全能判斷出來。土匪離開馮家大院大約是凌晨兩點前後。從馮家大院走到這裡不需要半個小時。也就是說，吳登輝是早晨兩點半左右被殺。
結果，在吳登輝口袋裡什麼都沒有。
程德金說：“劉主任、蔡副科長，這個吳登輝肯定是因為黑吃黑被殺的。”
劉亞問道：“你有什麼依據？”
程德金拍了拍手，又抓起吳登輝的衣服擦了擦手，說：“要不然這個吳登輝口袋裡總應該有點錢或者什麼東西吧？什麼都沒有，說明在被殺之後，被人搜過。殺了他，還要搜他的口袋。那不是黑吃黑是什麼啊？”
劉亞記錄了下來。她轉過身來，看到蔡語芯似乎醒過神來了，便問道：“語芯，你可想到了什麼線索？”
蔡語芯說：“大姐，我有點懷疑這些人不是土匪？”
“何以見得？”劉亞是很信任蔡語芯的。不過，蔡語芯這種判斷很可能會左右偵破此案的方向。所以，她才會有此一問。
蔡語芯皺了皺眉頭，說：“大姐，土匪在走了這麼點路就把吳登輝這個最大的功臣殺了，說明什麼呢？僅僅是因為分贓不均？恐怕走到這裡，他們還沒有涉及到分贓的話題吧？”
劉亞沒有說話，她不願意打斷蔡語芯的思路。她在等待著蔡語芯繼續的分析。
蔡語芯說：“土匪做這種滅門大案，除非是有深仇大恨！否則，他們不是自斷財源嗎？我們來假設一下，如果他們不是土匪呢？那他們最怕的是吳登輝跟自己在一起而暴露了這些人的身份！所以，才有動機這麼快就翻臉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