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死心追到醫院來了?”

冷漠磁沉的嗓音,語調毫不掩飾的厭煩。

季芳菲抬頭將那張盛氣凌人的俊臉納入眼底。

狗男人長得這麼帥一張臉,怎麼性格 這麼討人厭?!

“不好意思,走錯了。”

她轉身欲走,被男人擒住手腕,“難道你今天另有目標?”

說話間,漆黑的眸子掃過她身上的白大褂,“你的職稱夠格上這裡嗎?釣凱子釣到vip病房了?”

季芳菲被一而再羞辱人的男人挑破了容忍底線,“有句話說:你是什麼人看別人什麼樣。封先生自己不顧女兒意願到處留情給她找後媽,別人可不像你豬油糊了眼飢不擇食!”

女人含沙射影,明著挑釁,封欩自然不容,攥著女人的手當下收緊,“你把話說清楚。”

“放手,你弄疼我了。”

“昨天飯店你看到什麼了?”封欩高大的身形將她拉近。

季芳菲被逼促在男人胸膛和門框狹小的空間裡,呼吸盡是葉尾草混合薄荷的涼氣。

猶如面前氣勢逼人,冷的凌冽的男人。

“你不知道嗎?你該好好問你的女兒……”

“甜意爸比,你在跟誰說話?”病房裡傳來嬌軟的女聲。

季芳菲將人推開,男人後背撞上門板,擰眉看著反應強烈的女人。

屋裡女人走過來,藕臂熟練的攬上男人垂在身側的手臂,柔軟的身段狀似無意朝男人貼近,望向穿著白大褂的女人眼眸裡充滿警惕,“這位是……”

主任一下電梯注意到這邊劍拔弩張,胖喘地跑過來解釋道:“季芳菲是醫院專門從國外請回來的心腦科專家,小小姐今後的主治醫生。封先生,醫院人多,電梯上來的慢了,您和季醫生之前見過面嗎?”

“沒有!”

一男一女,兩人異口同聲。

男人一張冰山臉高高在上,盡是冷漠。

女人翻個白眼,不屑與之為伍。

“原來是我家寶寶的新主治醫生,您快進來看看,小家夥從昨天回家一直高燒不退,剛才還有些抽搐似得,怪嚇人的。”

“孩子高燒抽搐怎麼不早說!”

季芳菲推開門口擋路的男女,急忙衝了進去。

封欩再一次被大力少女推得撞到門框上,旁邊的秦語嬌也未倖免,輕哼一聲朝後跌去。

男人及時伸手,攬著她後腰將人撈起扶好,“小心一點。”

“沒關係,季醫生肯定不是故意的。”

“嗯。”

秦語嬌本來替女人說好話體現自己的大度,誰想男人壓根不在意,全部注意力都跟在進屋的女人身上。

剛才看了一眼覺得熟悉,跟進去看著床邊給小甜意看診的女人,一時驚訝瞪大眼。

這不是昨天飯店的女人?

那她豈不是看到自己對小甜意大吼?

會不會在男人面前說什麼,總覺得從昨天起男人對待她的態度格外冷淡,是小甜意發高燒才派人去接她。

為了留宿封家,她給那個磨人的小丫頭當了好半會兒使喚傭人。

季芳菲穿著一身白大褂,簡單的馬尾梳在腦後,細嫩的臉頰垂下幾縷髮絲,嬌小的耳垂掛著聽診器,緊抿著唇瓣為床上昏睡的小家夥聽診。

認真工作起來的小女人,乾淨略帶清冷的氣質,格外吸引眼球。

秦語嬌緊盯著男人一直專注在女人身上的視線,眼底危機感更甚,開口,“不是說邀請了M國教授專家嗎?季醫生年輕漂亮,看起來像個大學生……我們小甜意有過心臟病史,你負責她的治療可以嗎?”

“請家屬暫時保持安靜。”季芳菲正拿聽診器確認孩子高燒有沒有引發心肺炎症。

受人質疑不是第一次了,她一向不屑於解釋,事實勝於雄辯。

這個女人居然吼她?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出於一個母親對孩子的關心,甜意爸比我……”

秦語嬌向身邊男人抱委屈,不想男人始終沉著的臉居然跟女人站的統一,冷冷道:“安靜。”

“……”

秦嬌語當下臉色拉下來,注意到胖主任打量的目光,盯著季芳菲的眼神恨不得戳出洞來。

主任看的捏了一把汗,路上忘記給季芳菲叮囑這個病房裡人的身份。

稍有不慎得罪了這位大佬和他的女人,吃不了兜著走,可別連累他們啊……

季芳菲全部心思都在病床上昏睡不醒的孩子身上,“昨晚誰陪孩子,我需要知道孩子後半夜體溫和用藥情況。”

封欩扭頭看身後,秦語嬌化著精緻妝容的臉上一僵,“我昨晚進屋寶寶哭著鬧著不要我,我就出去了……”

“孩子發著高燒身邊連個看護的人都沒有?”季芳菲聲線不自覺挑高。

她該說家長心大還是不負責任?

總覺得被小甜意喊大怪物的女人不像是真關心。

“情況很嚴重?”封欩不禁皺眉。

“普通人高燒39.5度都會不適,更何況半年前做過心臟手術的小孩子。”季芳菲看過孩子病例,對病床上的小甜意更加的心疼。

讓人喊當班護士進來開藥配藥,季芳菲一雙過於明亮乾淨的杏眸再次一眨不眨盯向面前的男人,“我讓護士給孩子推藥,肺炎很容易引起併發症,尤其孩子半年前才剛做過心臟手術,這樣的情況很容易出危險,所以接下來需要24小時不離人監護,家長也最好全程陪同。”

“我一定會盡全力陪護她的。”

剛得知女人丟下高燒的孩子整宿不管,季芳菲對她話持懷疑態度。

不過這是人家家事,她只例行責任的遺囑,“孩子其他身體機能沒問題,高燒不退屬於受刺激身體應激自保,醫生和護士能治病不能醫心,生病的孩子尤其需要家人陪伴,二位家屬看著辦。”

女人這話什麼意思,當著她面就在封欩面前挑撥是非?

秦語嬌心虛地搶白道:“季醫生放心,我們每天小公主似的捧著小甜意,哪捨得她受什麼刺激。”

封欩若有所思,“甜意確是從飯店回家後就開始高燒不退。”

秦語嬌強壓著內心的害怕,委屈出聲,“我什麼都沒做,是甜意嫌每天悶在家裡無聊,我才帶她出去的。她是我親生的,我怎麼會傷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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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下頜線緊繃,漆黑的眼底夜籠寒紗讓人看不出情緒。

正是如此,寒涔涔地更令人捉摸不透,大氣不敢喘。

“對了,說不定是被這個女人嚇到了,她差點兒把小甜意拐走,不能讓她做甜意的主治醫生。”

季芳菲親眼目睹什麼叫鍋從天降,“這位女士,我話還沒說完,你這麼急於撇清干係,栽贓我一次不夠,現在又來甩鍋,是當飯店裡的監控鏡頭都是擺設嗎?”

“你是甜意主治醫生,一定提前看過她的病例資料,說不定早知道她父親的身份,刻意接近,甜意爸比,我昨天聽到她讓甜意喊媽咪,誰家主治醫生讓小患者喊自己媽咪的?她肯定目的不純。”

男人將視線落在女人身上,“這個你怎麼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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