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林雨彤回來了,如果自己再這麼做,就太對不起他們了,雖然自己老了,但孰是孰非還是清楚的。
“乾爹,我求求你了,再讓我見見團團吧,我是真的想他,真的喜歡他。
我很想再生一個,但現在怎麼也懷不上。在生團團的時候,強行剖腹產。
我的身體可能以後再也生不了孩子了。”蘇沫沫說著,抽泣起來,哭的好不傷心。
當然她是在裝哭,電話裡很容易就裝出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
林父聽著有些不忍,但只能硬起心腸:
“當時是你把團團拋棄了,是你選擇不要他的。如果沒有林雨彤,他也活不到今天,你現在後悔了?
但已經晚了,雨彤為了團團可以連性命都不要,你呢?你為團團做過什麼?”
“乾爹,難道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嗎?我只是想見自己的親生兒子一面。”蘇沫沫說的聲淚俱下:
“沒錯,雨彤對我的孩子有恩情,給了他全新的生命,扶養他到現在,我很感激她。
但你怎麼能這樣想我呢?說到底,他還是我的孩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是我給了他生命,如果沒有我,怎麼會有他現在?”
“你怎麼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他是你的孩子,身為一名母親,你當初生下他就拋棄了他。
這是一個母親該做的?你是給了他生命,但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寧願你不要生下他。
你現在知道你是他媽了?你想認回他了?要是他知道這件事情的始末。
知道你從頭到尾都在騙他和說謊,你讓他怎麼接受?你怎麼這麼殘忍?
你說了那麼多你的不容易,你所謂的多麼無奈,我之前我不想揭穿你。
但是,你不該如此得寸進尺,還一直想著讓我帶孩子出去見你。你打消這個念頭吧!別再糾纏我了。”
林父果斷的回絕。
他明白讓孩子跟她見一面並不是很過分的事情,但他這樣做對不起林雨彤夫婦,不能再繼續傷他們的心。
如果今天答應了沫沫,被雨彤他們知道了該會怎麼想?
那自己又該怎樣面對他們呢?
因此,他果斷的拒絕的蘇沫沫。
“可是,團團畢竟是我唯一的孩子,我真的特別想念他。
跟他接觸的這段時間,我真的很喜歡他,你就讓我見一見吧!
乾爹,您不能這樣心狠,他是我親生的孩子,我是他媽媽。
你就讓我見一面吧,我求你了,就最後一面。”蘇沫沫哭訴道。
她知道林父的性格,自己哭的越撕心裂肺,對方一定會心軟的。
不管怎麼說,乾爹到底跟她在F國這麼多年,多少還是有點感情的。
她現在很會揣摩人心,利用自己的優點或對方軟肋實現自己的目的。
知道了林父的秉性,心軟是他的弱點。,所以她更加肯定乾爹一定會讓她見孩子的。
她哭聲越來越悽慘。
終於,林父臉上出現了一絲鬆動:“不要哭了,見孩子是不可能。你先回去吧。
你回去和大文商量一下,兩個人去醫院檢查檢查,看看你們的身體狀況。
現在醫學技術很發達,有什麼問題去諮詢醫生。如果兩個人身體沒問題,是能生孩子的。
等你們有了孩子,就不會想見團團了。況且,現在雨彤名義上是團團的媽媽,戶口也在她這裡。
而且,她把團團視作親生孩子,對團團很好,你就不要在來插一腳了。對於你自己,你很清楚。
你姐姐不會把孩子給你的,你也該反省反省,你是否有資格來要回孩子,你的良心長哪兒去了?
最初是你狠心拋棄這個孩子的,現在想起來孩子了?晚了!”
“乾爹,我會去和大文說的,我們回去會做檢查的,關於要孩子的事,我們會好好考慮的。
關於團團,我真的很想他,我就是想見一見他,我沒打他的壞主意。你就讓我見一見吧!”
蘇沫沫繼續苦求。
林父沉默了。
蘇沫沫又說:“我這個請求不過分,您就讓我見他最後一次。我發誓,真的最後一次!
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會為難你了,也不會給你添麻煩了。而且平時我會照顧你,過節我也回來看你。
我以後會變好的,當你老了我會照顧你。乾爹,你就信我這一次吧,給我一次機會吧!
我保證這是我最後一次私下見團團,我前幾天忙著陪他,都沒有拍些照片留個紀念。
你讓我見一見他,我陪他一會兒,然後拍幾張照片就好。我留個念想,可以嗎?”
林父心軟了,最終還是妥協:
“看在團團的份上,我最後一次答應你。你要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這是最後一次。
以後你也不要再來了,我不能再對不起你姐姐了。”
“謝謝乾爹,我以後會好好做人的,不讓你再煩心了,也不會給雨彤增添煩惱的。
我就陪團團一會兒,就讓他和你回去,不會讓你夾在中間為難的。”
等到林父松了口,蘇沫沫連連答應。
林父語重心長說道:
“我最後一次相信你,希望你說道做到。如果再出現今天這種情況,別怪我不念舊情。”
“我知道了,我會改邪歸正,不會再讓你傷心,我會做一個全新的我!”
隨後,蘇沫沫說道:“那我下午過來,乾爹,先這樣啊!”
結束通話了電話,林父回頭看著床上熟睡的團團。心情有些複雜。
熟睡中的孩子,紅潤的小臉兒掛著微笑,似乎做了個好夢。
看起來,他過的很幸福,雨彤對他的關心愛護由此可見。
想到此處,林父嘴角也微微上揚。
不過,他夾在中間確實很為難,不知道該怎樣解決這個問題。
對於雨彤,林父是理虧的。林雨彤在做人方面,挑不出太多錯處。況且,蘇沫沫始終錯的離譜。
對於蘇沫沫,他也做不到完全不介懷。
歲月靜好,日月如梭,團團始終還是蘇沫沫的血脈。
長相越來越像蘇沫沫,從某些方面對沫沫有著獨特的感情,始終血脈相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