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寒冷冷的看著比爾,另一只手扯了扯被他拽亂的衣領,吐了一口氣:

“待會你掉下去之後,大概會被這海里的魚啃的什麼都不剩下,就算有人查,你也是被算作失蹤處理。

你也許不知道,地下賽車比賽都是匿名來參賽的,這種比賽危險係數極高。

每一次死的人不計其數,你覺得真的會有人,在連你是誰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追查你的死因嗎?

既然你這麼喜歡玩遊戲,那你就用你最喜歡的方式慢慢的死去吧!”

比爾忽然笑了,他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哈哈哈,冷墨寒你是小看我嗎?你覺得我會怕死嗎……我是會怕死的人?”

說著,他忽然轉變陰沉,惡狠狠的說道:

“冷墨寒,你想的太天真了,你敢殺我嗎?如今我人在你們國家,但凡我出了一點事情。

你一定脫不了干係,F國皇室的人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不過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在你的眼中,國家的利益肯定會高於你個人的利益。

一旦我出了事,你們國家以後和我國的合作,幾乎就不會再繼續了!”

“是嗎?”

冷墨寒不知從哪又抓出了一把短刀,準確的放在了他的脖頸間。

“咔!”

短刀卡著喉嚨,他倒是一句話都是再說不出了。

比爾不相信冷墨寒真的敢做出什麼,想要反抗,但越是想動,傷口的地方就越是流出更多的血。

“噗噗噗……”

冷墨寒的手又用了用力,傷口裡的聲音,很像是泉眼處剛冒出水的聲音,聽起來也是十分悅耳。

“你……”

“噗噗噗……”

冷墨寒跳下了車,車子失去了重力,就好像天平失去了砝碼。

車子急速的朝前下墜就在這一刻,冷墨寒拿過一塊石頭,卡在了輪胎前。

然後,他十分麻利的拉開前車門,將比爾拉了出來。

“你說的很對,我是不敢殺了你,但是讓你不爽,也還是可以的。”

“噗通!”

兩個人滾到地上的時候,崖底傳來一聲巨大的落水聲,冷墨寒的那輛車直接掉進了海里。

冷墨寒推開他,隨即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是不是被嚇到了嗎?你不是不怕死嗎?可是在臨死前,卻還是很希望活著吧?”

冷墨寒也受了不輕的傷,因為被撞了好幾次,他的頭也是有點發暈。

揉了揉太陽穴,他忽然笑了:

“人不都是這樣,平日裡以為自己什麼都不怕,但是臨死前那一瞬間,腦海裡回憶這一生。

那時候才會真正的認識到自己最真實的想法……你……比爾,承認吧,人沒有不怕死的……

你放心,我扎的都不是致命的地方,最多只是放你一點血,有人趕來之前讓你疼上一會……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這裡的人對死亡不屑一顧,真的鬧出了人命,他們也是不予理會。

最多丟一些錢給你,不過你現在連話都說不了,還是先替自己想想辦法,叫他認出你的身份吧。”

“晚安。”

冷墨寒俏皮的眨了眨眼,隨後將比爾車子上的車牌給摘了下來,扔進了海里。

最後,他開著比爾的車子離開了。

冷墨寒離開後,主辦方的人趕來了。

“這是出什麼事了?”

老闆有些氣憤,兩個人如果都出了事,他要賠不少錢,尤其是這些看起來很有錢的人。

他趕緊抬手叫人把躺在地上的兩人都給拖走了。

“真是晦氣!先是遇見了個家裡缺錢,來騙錢的,又是突然來了兩個開豪車的兩人。

還以為今天的比賽能多有看頭,沒想到開出去不過幾個彎道就撞成這樣!簡直沒用!”

老闆氣憤的說著,便朝著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的唾沫。

……

凌晨了。

林雨彤站在窗前給冷墨寒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以前從來沒出現過這種狀況。

難道是手機沒電關機了?

冷墨寒沒有關手機的習慣,他得時時刻刻接聽公司的電話。

而且,今晚他還發消息過來彙報喜訊,飛機的組裝進入了尾聲,難道又出了什麼岔子?

這麼久都都沒不回來?

前幾分鐘,她才給公司前臺打了電話,前臺說冷墨寒很早就離開了公司。

也就是說,直到現在已經失蹤好幾個小時!

林雨彤十分擔心,她試著聯絡助理和宋梓傑,但是,兩個人都不知道冷墨寒到底去了哪裡。

林雨彤焦灼的在屋子裡轉著,但她想不出來冷墨寒這個時候會在哪。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

“雨彤,來接我。”

“墨寒?”

林雨彤語氣有些激動:“你怎麼用公用電話給我打電話?你在哪?你能聽見嗎?”

冷墨寒回答:

“嗯,現在我在立交橋下面,你來這裡,不要開家裡的車。

你租一輛共享汽車來,再帶上一些急救的藥品。”

林雨彤還想問些什麼,電話就已經被結束通話了。

“難道墨寒受傷了?”她立刻拿了急救箱出門。

共享汽車的效能自然是沒有她平時開的車好,剛開始林雨彤有些不習慣。

幾次熄火之後她才敢踩下油門加速開過去,以最快的速度往立交橋奔去。

然而,到了橋下後,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個巡邏的警察看到她停車走了過來。

“你好,女士,這麼晚您來這裡是有什麼事情嗎?”。

林雨彤正要下車,卻聽到後座傳來冷墨寒微弱的聲音:“上車。”

“墨寒?”林雨彤連忙關緊車門,他什麼時候爬上車的?

“開車!”

林雨彤也不知道怎麼,只能按照冷墨寒的指示,狠踩油門將車子給開走了。

“你好女士?請停一下車!”

警察一邊追一邊大喊,跑出了幾步還是沒追上,趕緊掏出對講機:

“立交橋,請求支援!有一個女人租了共享汽車來。

現在已經開車離開,我懷疑她和前段時間當街捅人的人是同夥!”

終於放鬆下來的冷墨寒,只覺得腦袋更加的暈了。

當街捅人?

他該怎麼突出重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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