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俊斯的時候,我就忘了注意這些,這一回可不能再粗心大意了。”

緊接著,林雨彤拿起湯匙就將整碗湯囫圇了進去。

冷墨寒被她逗笑了,真是個傻瓜,抬手揉了揉她的發頂說:

“怕什麼呢?我跟你的基因水準有目共睹,孩子生下來,無論像誰,都是完美的。”

林雨彤擦完嘴巴,又努了努嘴:

“你說的輕巧,我可不敢擔保。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能給小家夥再多一點,我高興都來不及。”

第一次沒經驗,第二次還能馬虎嗎?

孩子十個月的孕育分外不易。

身為父母,一定要竭盡全力讓孩子獲得最大的輔佐,給予他好的體質,好的啟蒙。

為此,她翻閱了好多孕育手冊,做了好多胎教的功課。

也明白,自己得把身體調理好,自己的身體是孩子發育的本錢。

到時候再弄一些有利於胎教的影片播放一下,讓孩子贏在起跑線上。

“這樣看來,我也要加把勁兒了。”

冷墨寒忽然湊過來,在她耳朵邊吐氣。

“啊!”

林雨彤還沒反應過來,就覺渾身一輕,被冷墨寒給打橫抱了起來。

“做什麼呢,還沒吃飯呢。”林雨彤驚聲尖叫,下意識地環住他的脖頸。

“這不是有現成的嗎?”

冷墨寒笑著,埋頭啃了一下她柔軟的唇瓣一下。

林雨彤連忙別過頭去:“什麼現成的,我又不是食物!更何況,白日當頭,我們……”

冷墨寒打斷了她的話:“白天黑夜,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

說著又把她抱緊了一些,沿著樓梯朝著樓上走去。

林雨彤忍不住嫌棄道:

“冷墨寒,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像古代的周幽王呢,當心到時候自食惡果呀。”

自打搬了回來,冷墨寒幾乎每天都找著機會對她上下其手。

每一次不把她搞得精疲力盡都不罷手的,為此,她都好久沒去上班了!

反觀這男人,哪來的那麼精力旺盛,這事兒於他,一點也不見損失。

照常上下班,完了還不放過她。

“說什麼呢。”冷墨寒薄唇堵住她的,胸膛處傳出悶笑:

“你不是狐狸精,你是我的小牡丹,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關上房門後,二人便瞬間纏綿在奢華的大床上。

……

時間飛逝,三個月後,監獄裡。

光滑的鏡面映出男人醜陋的臉龐,溝壑縱橫,根本不像一個完整的人。

陳冠生在鏡面上使勁摳挖著,彷彿要將自己的臉弄爛。

指甲劃過鏡面,發出一陣尖銳的聲音。

忽然五指合攏,他一拳砸在鏡子上。

“嘭”的一下,玻璃應聲而碎,渣子刺進皮肉,滲出了血。

他卻像是毫無痛覺,想到了什麼,驀然大笑了起來。

“幹什麼啊?吵吵吵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屋中有人被吵醒,大聲抱怨道。

那人扭頭對上陳冠生陰冷的眼睛,又嚇得把罵人的話憋了回去。

他是個搶劫犯,長得一副兇悍的樣子,監獄裡的這群人見了自己都是不敢招惹的。

可是,這個叫周太平的犯人一來,一切又變了。

這人雖然沒他健壯,但是一雙眼裡不時陰冷的光劃過,一看就是手沾過血的人。

看了那人一眼,陳冠生就沒興趣地收回了眸光。

徑自瘋狂笑著。

林雨彤,你也沒想到吧?

我沒死!我回來了!

我被人救了下來,撿回了一條命。

那導致我死亡的事故,根本就是有人故意製造的,所以,我沒死啊!

我一直在國外韜光養晦,靜候一個合適的時機,為的就是以一個新身份接近你,報復你!

只是,這不容易啊。

你知道他們怎麼對我的嗎?

知道火燒皮膚的那種折磨嗎?

知道用手當磨刀石,鋒利的刀刃一下下磋磨在上面的痛嗎!

只要是陳冠生的標記,也被一併銷燬了,比如胸口的黑痣。

我自己都差點以為挺不過來了。

可是,心裡的復仇之火熊熊燃燒,我怎麼可能承受不住?

這一次,我回來,就是要你們一家三口付出代價,最好以死抵債!

當然,你們的那個冷氏集團,我也不會放過!

我要讓這家公司在業界飽受罵名混不下去,到時候,你們只能像過街老鼠一樣逃竄!

死後,也得承受萬世唾罵!

而我已經什麼都不怕,最嚴酷的刑罰都受過了。

現在的我性功能受損,還頂著一張嚇人的臉苟且偷生,而你們卻在逍遙自在!

憑什麼?憑什麼!

呵呵,明天,我就可以出去了。

你們等著吧,等著我對你們徹頭徹尾的報復吧!

“哈哈哈……”

靜謐的監獄房裡,傳出陳冠生陰惻惻的笑聲,彷彿來自地獄的鬼神,可怖至極。

躺在床板上的搶劫犯頭都不敢伸出去,嚇得渾身打顫,強迫自己禁閉雙眸。

翌日。

陳冠生被釋放出來,只是獄門外空蕩蕩的,沒人來接他。

陽光異常耀目,刺得他忍不住抬手去擋。

心中的戾氣升騰到了眼底,他的眼神像是日光一樣毒辣。

馬路上的行人都不自覺地遠遠避開他。

一路趕回住處,一腳剛伸進去。

門口的保鏢毫不客氣地抬腳踹開了他!

陳冠生剛出獄,這一下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拼盡力氣站起來。

剛起步,就又被踢了一腳。

一直到了第五次,保鏢才沒再動手,冷眼看著他走進去。

陳冠生忍著劇痛,雙腿一彎跪了下去。

男人冷笑一聲:“誰讓你貿然行動的?”

陳冠生開口解釋:“那孩子剛好獨自一人,是個再好不過的時機,如果不是那兩個人太過精明……”

男人的皮鞋在他下巴處踢了兩下,忽然嗤笑一聲:

“陳冠生,你是覺得我太好糊弄了吧?如果你打算解決那個孩子,幹嘛要讓冷墨寒和林雨彤來?

直接帶著孩子去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做掉不就成了?你怕是不想活了!”

“要做,就把他們一家三口都做掉!”

陳冠生話音剛落,就又被狠狠踢走,後背撞在了牆壁上。

“狗,你竟敢頂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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