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嘆了口氣說道,“沒錯,而且情況很嚴重。”

林雨彤原本以為冷俊斯吃的少就不會感染,可事實證明她錯了。

冷俊斯不僅被感染上了,而且情況比那三個孩子都嚴重,甚至要到危機生命的地步!

“他的具體情況是這樣的。”醫生看著片子。

“你說吧。”林雨彤死死的揪著自己的衣服,喉嚨裡如同被什麼東西哽住。

整個人出著毛毛的虛汗,心臟更是跳動的無比劇烈,簡直要牽扯她渾身的神經。

看到林雨彤現在的情況,醫生同情的嘆了口氣。

這樣的情況他也見怪不怪了,他繼續說道:

“和之前三個孩子相比,冷俊斯的情況的確的嚴重了許多,其他孩子雖然吃的量多時間長。

但裂頭坳的位置也只是靠近大腦,並不在腦殼裡面,手術成功的機率很大。

而冷俊斯有點不同,他腦子裡的裂頭坳卻是在很危險的地方。

現在他腦子裡的裂頭坳還很小,沒有完全長成,手術成功率是很低的。

而這樣難度係數比較大的手術我們這裡是不敢做的,所以林女士我建議你儘快轉院。

這種事情拖不得,時間長了就會危及到生命。”

這……

一系列的壞消息如同轟雷在林雨彤的耳邊炸響,她攥了攥全是冷汗的手掌,嘴唇已然在哆嗦著。

往日裡光彩的眼眸此時只剩下茫然和空洞,她努力想要消化這個訊息,多麼希望這只是一場夢。

然而,不等她反應過來,醫生接著說道:

“現在寄生蟲還很小,活動範圍還很小,對冷俊斯造成不了多大的影響,但時間如果長一點。

裂頭坳稍微動一下,對孩子都會造成危及生命的傷害,要麼癱瘓,要麼腦出血也活不下來。”

“怎麼這麼嚴重……”

林雨彤失力的差點癱坐在地上,但她的手仍然緊緊的摳著板凳。

在以前,從來沒有發生過一件讓她如此悲痛的事情,這讓她感覺到自己的生命都沒了任何意義。

突然,醫生猛地補充道說:

“對了,我知道一個名醫,叫貝爾·弗洛柯林,你們可以找他。

他在醫學界的影響是巨大的,在寄生蟲方面也頗有造詣。

他還得過幾次國際級的醫學獎,在這方面的技術都比一般醫生要好的多。”

“貝爾·弗洛柯林?”

林雨彤一遍又一遍的複述著這個名字,就像溺水的人突然抓住了救生圈一樣,那種心情無法表達。

“是的,貝爾醫生的影響是巨大的,他的成就也是巨大的,不過遺憾的是,退休後他不再動手術了。

不管別人花多少錢來聘請他,最後都會被婉拒。你可以去試試看,不過我認為可能性不是很高。

你要做好心理準備,如果貝爾醫生這條路走不通,最好也要找一些別的有造詣的醫生主刀。”

瞬間,剛剛欣喜的心情又變得異常失望,林雨彤抓狂的絞著手,指甲深深的嵌入了掌心裡。

她失落的垂下頭,過了一會又問道,“那需要吃什麼藥嗎?”

醫生很快回答道,“藥是一定要吃的,主要是控制一下裂頭坳的生長的藥。

就不必住院,讓孩子開心一點吧,也有助於病情的發展。”

就在這時,一雙胖乎乎的小手推開了門,冷俊斯憨憨的伸出那小的腦袋,可愛的問道:

“媽咪,你和醫生怎麼談了那麼久?”

“你為什麼把病號服脫了?”

林雨彤大步走過去,然後把冷俊斯狠狠的抱緊在懷裡,力道之大,抱得他快要窒息了。

他覺得今天的媽咪有點不對勁,但他仍然只是傻傻的笑著說道:

“我為什麼不能脫?我又沒有病,媽咪你看,我不是還好端端的嗎?”

“這孩子倒是能說會道。”醫生笑的眼睛都眯了起來。

看到冷俊斯手裡還拿著一個棒棒糖,林雨彤問道,“好吃嗎?”

林雨彤鬆開了兒子,冷俊斯隨後心滿意足的咬著棒棒糖,兩隻小眼睛提溜的打轉說道:

“嗯嗯,很甜噠!”

“誰給你的?”

“是李叔叔給我買的!”小奶包憨憨的說道。

聽到冷俊斯的話,林雨彤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陳冠生?

他不是在調研報告嗎?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更何況,現在也不過才大半天。

“李叔叔回來了?”林雨彤問道,隨後便看見冷俊斯點了點頭。

“嗯嗯,李叔叔提前回來了,對了,李叔叔還讓我叫媽咪你去吃飯飯。”

“那咱們走吧。”林雨彤拉著冷俊斯走了出去。

“謝謝你,我先和冷俊斯回去了。”

向醫生道完謝以後,林雨彤就帶著冷俊斯離開了病房,隨後,就在保姆的病房面前看到了陳冠生。

林雨彤把冷俊斯放到陳冠生旁邊,然後說道,“我去和保姆談談,你先照顧著冷俊斯。”

陳冠生隨後點頭道,“好,那我就去拿藥吧。”

他剛才聽說冷俊斯做了很多的檢查,無論是怎麼樣的病,藥都是要吃的。

聽到陳冠生那麼說,林雨彤連忙擺手:

“不用,我去拿藥就行,待會我和保姆說幾句話,你到外面等著就行。

我們不在醫院裡吃飯,這裡都是消毒水的味道,病菌也多。”

“好,那我和冷俊斯就在外面等著你。”見林雨彤點頭,陳冠生隨後就帶冷俊斯到外面去了。

隨後,林雨彤單獨把保姆叫到了外面談話:“孩子什麼時候做手術?”

明明一個月都不到,可保姆的頭上卻已經有了很多的白髮,看上去就像老了好幾歲。

在以往,保姆是十分開朗的一個人,做事利落也果斷。

可是現在,卻像一個快步入暮年的老人一樣,彷彿隨時都會倒下。

看著如此憔悴的保姆,林雨彤的心也十分的不是滋味。

“夫人,你都……知道了嗎?”保姆輕輕的嘆氣,看上去鬱結無比。

“為什麼不和我說?”林雨彤蹙眉道。

其實,一切都是由自己引起的,可目前不能告訴保姆這件事,只能儘可能的補償她。(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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