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拳轟擊在地,石板碎裂,大小不一的碎石四濺。

花無醉憑藉身法,在臺上靈活閃動,讓對方無法攻擊到衣角。

不過,讓花無醉感到詫異的是,即使用出如此多的猛烈攻擊,溫開山臉不紅,氣不喘的,仍舊顯得氣息平靜沉穩。

勁氣內斂,且綿綿不絕,看來自己倒是有些小看這個五大三粗的傢伙了。

嘿,力道倒是不小,速度也不差。

不過,花無醉也不怎麼擔憂,反正這樣的橫練高手,也不是沒有解決過,只要用對了辦法,那就自然可以解決。

而且,這種橫練的功夫,若是沒有練到大成的時候,就有著致命的命門在,只要找到命門,就可以一擊而潰。

方才,花無醉的攻擊看似沒有作用,但那卻是一種試探,試探溫開山的命門所在。

不過,十之八九都落空了,除了最開始的時候,其餘的攻擊都被他防禦了下來,而且憑藉硬功,更加的難纏。

這種硬功武藝,修為越高越難對付,並且在同一級別,那也是強於大部分人。

一番試探,仍是沒有試探出來。

溫開山冷笑一聲,再次一拳轟擊而出,你不是能夠躲麼,好啊!倒要看看你能躲到什麼時候。

一時間,形成了一種追逐的局勢。

“就是這樣,打他,打他……”

“上啊,加油,別給他歇息的機會。”

“籲……不是很牛氣麼,怎麼萎了,哈哈哈,不行了吧!”

“什麼惜花公子,呸,讓你裝,乖乖下臺吧你……”

“弄他弄他,打他肩膀,右邊右邊兒……”

“……”

臺下,諸多江湖人興奮的大喊,不少人高聲鼓氣,彷彿下一刻就能看到,花無醉鼻青臉腫的被抬下臺的模樣了。

不過,還是有很多明白人在的,雖然同樣恨不得花無醉丟人,但是對於這局面,卻是看的清楚的。

如今,雖然看起來溫開山壓制花無醉,但是卻只是表象而已。

真正的壓制,那是讓對手手忙腳亂,毫無反抗之力,慢慢的落入敗局。

可是現在,花無醉明顯就極為輕鬆,哪裡有什麼狼狽逃竄的感覺,所以勝負如何,還尚未有定論。

此外,現在溫開山的攻擊無效,也相當於人一個弱勢,若是打不中對手,那再猛烈的攻擊也就變得無用。

花無醉閃過幾拳,輕笑著道:“你這般打法,難道就不累麼,不若停下了歇息歇息也好,以免操勞過度垮了身子。”

溫開山面無表情的道:“呵,比起你這娘娘腔,自然要強上許多的。”

聞此,花無醉眼中冒出危險的光芒,娘娘腔……

“本公子不出手,還真以為你無敵了。”

花無醉露出危險的笑容,皮笑肉不笑,身上氣息慢慢凌厲起來。

“正好,那你就來啊!”

溫開山身上氣息變得更盛,猛然加力,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極大的迅猛提升。

轟!

空氣

竟然炸裂,一拳擦著花無醉面頰,堪堪躲了過去。

花無醉只覺臉頰一疼,被擦傷了,即使躲過了那一拳,但是那勁風擦空,直接隔著一段距離傷到了自己。

摸了摸臉頰,花無醉眯了眯眼,自己可是靠臉吃飯的,這傢伙不可饒恕。

這時,溫開山又是一拳橫擊而來。

這次,花無醉沒有再奪避了,手中摺扇也插在了腰間。

打了公子的臉,還能讓你好過?

花無醉一掌緩緩的撫出,輕飄飄,軟綿綿的,就像是飛絮一般。

就這般,在迎到拳風之時,好似被風吹拂的落葉,轉瞬竟然纏在了溫開山手腕,然後輕輕的一擰。

與此同時,溫開山眉頭一皺,感覺自己的拳頭陷了進去,就像是一艘船艦,卻陷到了漩渦之中。

想要抽卻抽不出來,趁著這個空檔,花無醉另一掌向前一推,打向溫開山胸膛。

對此,溫開山也沒有想要躲,就這般硬生生接了這一掌。

砰的一聲!

打在溫開山胸膛,彷彿打在鐵石上,花無醉就感覺是打在鐵板上,絲毫沒有所動,更何論傷害了。

要知道,花無醉方才這一掌,可是能夠打斷一棵樹木的,其力道絕對不弱,但落在溫開山身上,就像是石入大海一樣。

“呵,就這樣的力道麼,還不夠撓癢癢,真是讓人失望透頂。”

溫開山冷冷一笑,不屑的說道。

花無醉沒有答話,同時發動猛烈攻擊,拳掌並用,如雨點般落在溫開山身上,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攻勢很猛烈,幾乎囊括溫開山全身,從全方位進行了打擊。

在外人眼中,根本跟不上他的速度,只能看到道道殘影,讓人不由屏住呼吸。

反觀溫開山,卻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穩如山嶽,千鈞不動。

短短時間內,花無醉不知攻了多少掌,幾十數百……

“喝!”

溫開山猛然暴喝,全身勁氣炸裂,形成一層層肉眼可見的波浪。

這股氣勁,頓時將花無醉逼迫開來。

隨即,溫開山一拳驟然打出,直接打向了花無醉面門,毫不留情。

拳罡的風勁,即使隔著一臂的距離,仍是能夠感受的到,拳還未至,那風勁就帶起了花無醉兩邊的長髮。

對這一拳,花無醉雙手一搭一纏,看似簡單,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纏到了花無醉這胳膊上。

同時,整個人側身而起,凌空猛然轉動起來。就像是一條長蛇纏住石柱,然後想要猛然晃倒它。

可惜,溫開山是有思維的人,另一只手也握成拳頭,向花無醉錘了下去。

花無醉一腳踢出,藉著拳上的力量,向後飄然落去。

“好一招金絲纏蛇!”

周正文拍扇在手,不由開口讚道。

楓長業也讚道:“無論是身法還是時機,都把握的恰到好處,不差半分,光是這一分眼力膽識,就著實了不起。”

剛才,那一拳若是受著了,定然就是重傷的下場,而花無醉不偏

不倚,利用金絲纏蛇的招數化解,著實妙不可言。

這也是一種自信,對自己實力的自信。

周正文道:“此人身法縹緲迅然,而且直到現在,實力還未全部拿出來,顯然有所保留。”

楓長業點頭道:“不錯,現在只是展示出身法招數,可是具體的還不足一二,又是九品境界,定然能夠贏下這一場。”

周正文搖頭道:“那也未必,對於溫家煉體的弟子來說,八品與九品之間的差距,也不是那麼大。”

溫家的煉體法,是一種歲月的積累,時刻都保持著溢滿。

說實話,在煉體的功夫上,本來就能夠拉進修為的差距,更何況溫家的功法,於他們來說,八品與九品的界限,真的不那麼重要。

甚至,即使溫開山如今是八品境界,但是只要他願意,照樣能發揮到九品境界,只不過需要付出些許代價,不過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楓長業道:“那周兄的看法,是認為那溫家弟子更勝一籌了?”

周正文笑了笑道:“我可沒那麼說,只不過是陳述一個事實罷了。”

其實,還有一些事情周正文沒有說,關於花無醉的一些事情。

這些事,就是關於花無醉的身份,作為江湖中後起之秀,而且又是那麼愛出風頭,很難不引起諸文館的注意。

所以,也對他做過一些調查,但是查無此人,沒有過去的半點訊息,在最開始的時候,花無醉最先出現在南方一個小鎮裡。

而他的出現,也是極為突然的,根據在那裡的調查,花無醉也不是那裡的人,甚至連口音都不一樣。

而且,這些年裡花無醉做事隨心所欲,在江湖中也闖出不少的名聲,而且武功高,視錢財如糞土。

這樣的人,出身絕對不凡,所以諸文館也做過調查,但是卻沒有什麼線索。

不過,根據猜測,應該是南方幾個世家的弟子,否則不可能有那麼多的銀財。

有一次,花無醉在一座花樓裡消費,一夜就花了數千兩銀子,可以說是一擲千金,揮金如土了。

而且,身份來歷一片模糊,更是沒有發現與哪方過密接觸,就像是江湖個散修,不過是一個富貴的散修。

這般操作,不可能沒有大勢力支撐,否則一切都不合理。

所以,後來也就沒有追尋太多了,一些事情不能太過追究,知道的太多了,也未必有好處。

不過,對於周正文來說,也算不得什麼事情,與自己諸文館來說,資訊未必需要知道太清楚。

諸文館能辦到現在,雖然提供訊息,但也知道什麼樣的該說,什麼該噤口不言,紅線絕對不能越過去。

楓長業笑道:“倒是很有意思,這次出色的年輕人不錯麼,接下來幾十年裡,就是他們風光的時候了。”

周正文道:“不過那也要十年時光,這一代的人才能真正成長起來,這幾十年,還是太遠了,咱們也不算是太老了吧!”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一百年,當然一百年未必有,幾十年是定然有的。

不過,想必到時候群英爭鋒,那也是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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