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一房間內。

關飛渡笑著道:“哈哈哈,青山你還是沒怎麼變,總是想著佔我的便宜,也不想想哥哥我的實力。”

這傢伙,總是想著佔自己的便宜,找找得意感,可是自己這般目光如炬之人,怎會讓他得逞。

我也想故意敗一敗,但實際不允許啊!

元青山鬱悶的道:“不算不算,你剛才說是壓制修為的,怎麼打急眼了,你這明顯就是耍賴,不算不算……”

原來,方才元青山與關飛渡比試,但是元青山聖品境界,而關飛渡卻是半步天人,這怎麼也不可能贏。

所以,就說好關飛渡壓制修為,同樣用聖品的修為比試,這樣一來好好戰一場,可是這傢伙不講武德。

打著打著,就完全施展開了,絲毫沒有留手的意思。

這傢伙,動起手來一點不留情的,而且手段陰損的很,哼,不就是仗著修為比自己高麼,有什麼好得意的,自己遲早會把這場子找回來。

不過到現在,胳膊還有些痠痛呢!

關飛渡嘿嘿笑道:“江湖險惡,這就叫兵不厭詐,我說你就信,不打你打誰,這也是讓你多長個記性,以免陰溝裡翻了船。”

爽,無比的舒爽,無論是在精神的層面上,還是肉體上,都極其的舒爽。

自己早就想這麼做了,當年那時候,兩人實力相當,也分不出個勝負來,但是如今不一樣了。

半步天人就是厲害,就是可以壓著打,自己難道飄了麼。

不,這是實力層次的碾壓,真是讓人覺得爽快。

元青山哼聲道:“你也別得意,到時候我定然要把場子找回來的,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要得意忘形”

這些年,已經感覺漸漸觸控到瓶頸,但是還差一個契機,不過元青山很有信心,定然也能到那個層次。

不過,讓人鬱悶的是現在還差很多,而且那個瓶頸就需要機緣了,一時沒有辦法,這就很氣了,只能讓他得意幾年。

關飛渡笑道:“我才不管以後那麼多,反正你現在不是我的對手,嘿嘿,現在我打的舒心就行了。”

別的不說,看著他吃癟還是很開心的,以前可是少有機會的,現在自己拳頭大,自己就是佔理。

元青山哼聲道:“這次就讓你佔個便宜,就當是我讓著你了,得意什麼,呸,簡直一副小人的嘴臉。”

這般,兩人又互相調笑了片刻,終於進入這次的正題。

元青山倒了杯茶,潤了潤喉嚨道:“這次你們挑起對付魔教的事情,到底什麼打算,要知道,在我剛開始得到訊息時,還以為你瘋了呢。”

“嘖嘖嘖,穩紮穩打不好麼,非要搞事,還弄得這麼大,把各門各派都牽扯進來了,萬一弄不好,收不了場,那就嘎嘎了……”

這是實話,最開始得到關飛渡的傳訊,說是要舉辦武林大會,而且是對付魔教,還一度以為是假冒的信件。

關飛渡很狂是真的,但是絕不傻,這種完全沒有意義的事情,萬絕山莊來做,完全沒有理由啊!

這些年,可是瞭解萬絕山莊的操作,他們已經進入消化期,不再向外擴張了,更是不可能主動招惹什麼對手。

更何況,還是魔教這種龐然大物,雖然人家沒落了,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可是鬧著玩的。

一個鬧不好,玩崩了,那萬絕山莊是收不了場的,幾十年的努力付之東流,絕對沒有任何的意外。

所以說不應該啊!槍打出頭鳥,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不合理,怎麼也不像是關飛渡做出來的,這不合理啊!

可是,事情就是這樣的,並且之後更是傳動江湖,也多方驗證了這個事實。

不過,無論怎麼樣,自己也定然是要來支援一下的,把場子給足了。

所以,元青山就帶著手下好手,來參加這武林大會了。

不過,到現在也沒有弄清楚,他們到底有什麼算計。

而聽得元青山詢問,關飛渡嘆道:“這件事也不是我決定的,而是老爺子拍板,就把

這定了下來,我雖然不明白,但也只能是支援了。”

元青山似是早有預料,這件事情,明顯不符合關飛渡的風格,而在萬絕山莊中,也就只有關長齡能讓其無話可說的辦事了。

“那老爺子是什麼打算?這又何必跟魔教對上啊,為名為利,都說不過去啊!”

對此,元青山實在是百思不得其解。

關飛渡苦笑道:“說實話,到現在老爺子也沒跟我交底,若是說關於這件事,除了老爺子外,就是長卿了。”

聞此,元青山不由眉頭一皺,對於季長卿,倒是知道一些,也見過幾面,卻是不怎麼瞭解。

但是,他相當於萬絕山莊的大管家,處理著萬絕山莊各項事物。

這些事情,元青山也瞭解一些,但是現在看來,卻是瞭解的有些淺了。

俗話說,天無二日,民無二王。

武林大會,這般重要的事情,事關萬絕山莊興衰的大事,連關飛渡這萬絕山莊現任莊主竟然都知之不詳。

而那季長卿,無論多麼受重視,但終究是一個外人,卻這般深受重視,實在是有些過了。

元青山不由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這萬絕山莊是姓關的,你這可得注意著點。”

關飛渡笑道:“無事無事,長卿是自家兄弟,你跟他不熟,所以也不怎麼瞭解,到時候給你介紹一下,認識認識就行了。”

對於季長卿,關飛渡是相信的,不但是兄弟,還是親人一般的。

而元青山的說的這些,也是為自己好,不過只是不瞭解而已,到時候大家坐在一起,聯絡聯絡感情就行了。

見此,元青山也沒有再勸下去,知道不是自己一次能說動的,關飛渡這傢伙,雖然武力沒得說,但是動腦子卻是少。

一不小心,還真怕他被別人給賣了。

講義氣自然是好的,但是最起碼的,要保持清醒,否則沒準兒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呢!

那季長卿,雖然關飛渡相信他,關老爺子也是極其信任,而且即使現在沒有野心,但是以後呢?

未來,等老爺子百年之後,這諾大的萬絕山莊,誰能保證沒有什麼想法。

而現在,萬絕山莊大小事務,都是季長卿處理,說句不好聽的話,慢慢的就能夠把關飛渡架空了。

那樣一來,一旦鬧出事情,萬絕山莊就是四分五裂的下場。

所以說,以後找個機會,可得好好跟他說說這件事。

關飛渡這時嘆道:“我家老爺子看的嚴,這些年雖然漸漸放權了,但是那些事物,我是真的不怎麼擅長,我還是懷念當年,咱們走南闖北的日子。”

遙想當年,愛去哪裡就去哪裡,浪跡天涯,何其的快活灑脫。

元青山也不由露出一絲笑意,道:“我也很是懷念吶!想當初咱們去西景山,打那個黑狼盜,真是最痛快的一回。”

關飛渡也點頭道:“不錯,那的確是值得一戰的對手,而且實力也很強。”

元青山笑道:“嘿嘿,咱們那時候不過是七品修為,黑狼盜三個當家的,哪個不是九品高手,過程我可是記憶猶新,驚險刺激的很。”

“嘖嘖,那時候咱們實力不夠,放現在,我幾個呼吸就能解決他們,嘿嘿,說起來那時候我還一個打倆。”

關飛渡哼聲道:“就知道吹牛,還幾個呼吸解決掉,而且一個打倆你也沒打贏啊,還不是我幫你的。”

元青山翻個白眼道:“說得好聽,你當時順對付人多的,但也就是打打小兵,我那可是厲害的角色,完全不一樣好不好。”

當年,那黑狼盜為禍一方,人數不過百人,但卻是來無影去無蹤,皆是江湖好手。

每一個,手上都有數條甚至數十條命,可是一窩悍匪。

即使是官府,那也是幾次清剿,但是都無功而返的。

其中,尤其是那三個當家的,皆為九品的高手,各自擁有一身不俗的武藝,還有別的五花八門的手段,那可是極難對付的。

據說,他們曾是一些門

派的棄徒,背叛了宗門,落草為寇了。

當時,元青山與關飛渡兩人剛剛相識,且皆為七品修為,聽聞了那些黑狼盜惡行,頓時拍案而起,誓要除此一害。

兩人武功高強,都能越階殺敵,更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所以自然不懼那些匪盜。

不過,實力差距的確很大,不說那三名當家的,就是手下的八品高手,那也是有著數人。

硬拼是拼不過的,去了只能是送菜,所以只能是智取。

所以,趁他們一隊人出來的時候,二人暴起發難,將他們數人斬殺,其中還有一名八品高手。

放在現在,兩人隨手就能解決,可是在當時,即使二人戰力不俗,可也不是能輕易斬殺的。

當時,若不是兩人猝然發難,對方沒有什麼防備,首先就重傷了那名高手,事情也不會那麼順利。

留了活口,瞭解了他們的內部實力,還有行為習慣,就商量著制定後續的方案。

之後,黑狼盜見這些人遲遲未歸,所以派出幾人來查探,也被元青山兩人斬殺,本想用這種辦法,一點點磨滅對方實力。

慢工出細活,這樣能夠減少很多風險。

可是,黑狼盜可能是察覺到什麼,就直接派出了一半的人手,三當家親自帶隊,來檢視情況了。

然後,就發現了這件事。

這樣,硬拼是拼不得的,所以二人就只能是暫時隱忍,敵明我暗,就這樣把他們耗死。

接下來的半個月,兩人暗中伏殺,又除掉了他們十幾人。

終於,對方坐不住了,可是來了一次好大的尋摸。

可惜,二人怎麼可能讓他們找到,利用燈下黑的道理,甚至摸到了他們的老巢。

那次,簡直是意外的順利,趁著他們留手的人沒有防備,直接殺了個措手不及,甚至那個二當家,都被趁機殺掉了。

然後,好巧不巧的遇上他們大隊人馬,被一頓狂追,連續在林子裡糾纏了七八天,最後還是利用一處懸崖,擺脫了他們。

但這個過程,卻也是歷經磨難,最後若不是利用計謀,把他們那三當家打下懸崖,那就懸了。

如此,經過一個月的時間,把黑狼盜解決了個七七八八,但最難對付的,還是他們那個大當家。

即使在九品當中,也是高手,二人不過是七品境界,應付起來極為吃力。

最後,與其鬥了一夜的時間,二人拼著重傷的情況下,才殺掉了對方。

那一次,不但是武力的彰顯,還是二人智謀的結果,即使過去這麼多年,兩人依舊記憶猶新。

兩人說的興起,不斷談起往事。

“在益州,那次真的險吶!嘿嘿,現在想起來還不寒而慄,差點都交代在那裡了。”

“哼哼,說起那次,還不是怪你,輕敵冒進,認為對方手無縛雞之力。”

“是啊,本來打探好的,對方沒武藝,但是誰知道會用毒啊!真是陰險,平日裡扮成富家翁,暗地裡壞的不行。”

“若不是我留了個後手,哼哼,咱們倆誰也別活著出來了。”

“不對啊,我還幫你擋了一鏢呢,嘿,說起來那鏢上還有毒,讓我躺了十幾天呢!”

“呃……反正是我的功勞……那你要這麼說的話,我還幫你擋了兩刀呢!這樣咱們不就扯平了麼!”

“呸!不要臉,這都不是一件事。”

“哼哼,那我可不管……”

“……”

兩人說著說著,就吵了起來,然後吵著吵著,就又長吁短嘆的,感慨了起來。

“嘿,還是當年好,現在不一樣了,一舉一動都要受束縛,沒有什麼自由感,整個人老不自在了。”

關長齡搖頭晃腦,極為嘆息的道。

元青山笑道:“如今家大業大,牽一髮而動全身,自然沒有那時來的快活了。”

關長齡皺了皺眉道:“太累了,有時候都想拋下一切,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元青山嗤鼻道:“嘿,想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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