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下來,看的人們直呼過癮。

畢竟,這也是見血了的,可是刺激了不少江湖人的神經。

最愛看的,就是你來我往的拼殺,有人是那種激烈的,而不是那種,你一下我一下的對招。

周澤下了擂臺後,沒有回臺上而是走入了人群裡,還沒等人們反應過來,就已經消失了。

至於杜若暉,則是換了一身衣服,然後才回了臺上門派的人群裡。

“輸了。”

江峰行面無表情,淡淡的道。

杜若暉聳聳肩,點頭道:“啊,輸了。”

你說的好乾脆呦!

江峰行淡淡道:“知道你輸在哪裡嗎?”

杜若暉點頭道:“知道。”

江峰行淡淡道:“知道就好,這次武林大會之後,你不用回山了。”

杜若暉點頭再次道:“是!”

這不是說,把杜若暉放逐了,而是剛才的對戰,杜若暉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

雖然修為到了,實力也到了,但是實戰經驗卻是極為不足。

平時,在門派裡與同門或者長輩對戰,畢竟不是生死相搏,都是點到為止,所以作用有效,算不得什麼實戰。

真正的實戰,只有在江湖中搏殺,在刀光血影中綻放。

方才,杜若暉與高澤戰鬥,能夠明顯感覺到,若是論修為的話,自己兩人是相差無幾,論劍法招式,自己的劍法更是要稍勝一籌。

但即使如此,自己最終卻是敗了,這是為什麼,這是因為對方那種戰鬥方式,當成真正的江湖搏殺一般。

而自己,無論再怎麼暗示自己,但畢竟沒有真正經歷過,所以差了很多。

面對高澤,就像是面對一頭野獸,一頭只知道撕咬的野獸,在野獸的眼中,只有撕碎獵物。

所以,杜若暉認識到了差距,知道了自己的不足,那就要去改,因此就暫時不回山了,而是在江湖中歷練歷練,成長成長。

“喂,師弟,你咋還不上……”

智廣頭偏向一塵,小聲的問道。

一塵笑道:“師兄,我什麼時候說自己要上去了?”

智廣一懵道:“怎麼,難道你不打算去比一比?”

一塵雙手合十道:“師兄,我們佛門弟子怎能爭強好勝,要戒心中嗔痴貪恨,不驕不躁,不與外爭。”

智廣急聲道:“那怎麼行,你若是不上去的話,那咱們又有誰能上,師兄我要不是年齡限制在這裡,早就已經上臺了,至於其他師弟們,那也實力不夠啊!”

一塵嘆聲道:“師兄,咱們何必去湊這個熱鬧,反正對那些獎品也不感興趣,一切皆為塵埃而已。”

智廣急道:“話不能這麼說,你若是不上去比比,這不是墮了咱們佛門的氣勢麼,你瞅瞅那邊兒……”

說著,向不遠處一個方向努了努嘴。

一塵看去,卻是虛天觀的方向,不由好奇道:“那邊怎麼了?”

智廣甕聲甕氣道:“你看那人,就是抱著劍的那個眯眯眼,看著就極為囂張,一副目中無人的模樣。”

循著看去,只見在虛雲道長身後,站著一名道袍青年。

懷中一柄樸素長劍,眉清目秀,就是有些眯眯眼,所以影響了整體的氣質。

猛的看去,就是普普通通,看起來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而且即使看幾眼,也是很容易忽略的那種。

但是,若是仔細的看下去,卻有一種讓人說不出的氣質,越來越耐看。

而這時,那青年道者像是察覺到什麼,緩緩的看向一塵。

一塵微怔,好敏銳的感知力,這般距離竟然都能感覺到自己的目光。

見此,一塵輕笑著點了點頭,青年道者也沒什麼回應,只是收回了目光。

一旁,智廣還在握拳認真道:“人在江湖飄,那就是不蒸饅頭爭口氣,咱們可不能墮了寺裡的名號,也讓他們看一看。”

一塵搖頭嘆道:“師兄,你這還是心中不靜,若是心中無爭,那便一切淡然。”

智廣嘴角抽了抽道:“別跟我扯這些,什麼六根清淨,方丈都還夠嗆做到……”

“咳咳……”

一塵乾咳一聲,下巴點了點前面。

慧悟大師淡淡道:“智廣,待回去後自己誦讀《般若經》百編。”

這麼近的距離,以慧悟大師的功力,自然聽的清清楚楚。

智廣臉一拉,只得道:“是,師叔。”

一塵不由輕笑道:“師兄,師叔這也是為了你好,戒驕戒躁啊!”

智廣眼珠一轉,突然嘿嘿笑了起來,讓一塵戒備起來,頓時感覺不好了。

“師兄,你不會是……”

智廣笑眯眯的道:“不錯,就是師弟你猜測的那個……怎麼樣,去不去……”

一塵嘴角抽了抽,最後無奈道:“師弟我去就是了。”

智廣摟住一塵的肩膀,拍了拍道:“就是該這樣,上去了可要給咱們寺爭氣啊!”

一塵無奈的嘆氣,自己還能怎麼辦,師兄這又拿那件事出來,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心裡苦啊!

另一端,莫文休也感慨道:“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更比一代強。”

清風派,那也是以劍為主的,而且以莫文休的劍道造詣,自然看的更加深遠,方才二人都有了屬於自己的劍意。

高澤的劍,講究詭與奇,千變萬化卻又始終唯一,說的直白一點,那就是出劍只為傷敵。

而杜若暉的劍,則是中規中矩,極其的正,若是再給他十幾年的時間,定能成一代劍道宗師。

這二人,都可以說是一代翹楚,成就不可限量。

苗澤這時道:“古幫主,怎麼不見貴幫的弟子上場啊?”

古泰來擺了擺手道:“不急不急,還有眾多名門弟子未上場呢,不過我們也不爭,畢竟青年才俊那麼多,不見太和門都敗了。”

苗澤點了點頭道:“也的確如此,這次看來黑馬很多啊!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這次都出來了。”

古泰來笑著道:“不過,苗掌門那弟子若是與高澤對上,到時候誰能贏?”

苗澤搖頭道:“那高澤已是九品,我這徒

兒才是七品,哪裡是對方的對手!”

古泰來不由道:“這可未必,到時候咱們拭目以待。”

苗澤搖了搖頭,也沒有說什麼,剛才那話可不是謙虛,畢竟差著兩個境界,而且對方也是天驕。

這般,即使谷常再怎麼出色,也不可能會贏,若是真的對上了,那就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哈哈哈……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人群中,杜雪濤笑的開心,摸著下巴,好像是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青衫男子不解道:“怎麼了?方才是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嗎?”

杜雪濤點了點頭道:“不錯,的確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不過你不知道罷了。”

剛才那高澤,劍法套路很熟悉,杜雪濤倒是想起了一個人,若是沒錯的話,就是自己想的那個。

青衫男子若有所思,沒有問下去,而且這場合也不合適。

不過,心裡還是有些好奇的,這人到底有什麼特殊的。

不過,他們的登風樓倒是很神秘的,據說一百零八層,按這個演算法來的話,那就是一百零八人,但是這也不好說。

而且,他們的身份都很神秘,說是一個組織,反而像個小型的九州會,用某些聯絡結合起來的。

反正,對於他們的情報,蒐集的也不怎麼多,而且大多數也很片面,難以提供有效的價值。

…………

“南兄,你覺得剛才那兩人怎麼樣?”

秦毅舒展下身子,然後問道。

南天一道:“各有千秋,相差無幾。”

秦毅笑道:“雖然如此,但是那高澤卻是佔了優勢,贏的也不算是太難。”

南天一搖頭道:“畢竟這只是比試,又不是生死相搏,難道還要真打出個什麼才成,若是論實力,二人其實差不多,但是那高澤卻更加殺伐果斷。”

“至於那太和門的杜若暉就顯得實戰不足了,所以出劍雖然凌厲,但是明顯還有一絲猶豫,沒有那種江湖人的感覺。”

秦毅道:“這倒是不錯,那高澤身上好大的殺性,也不知是個什麼出身,竟然能用出如此詭變殺伐的劍法。”

若是形容,就像是一個刺客,不管是如何出劍,最終的目標達成了就行。

南天一輕笑道:“若是好奇,你去查查不就行了,反正這對於你們飛天巡捕來說,應該是很簡單的事情。”

秦毅搖了搖頭道:“哪能呢!我們這都得按程序來辦事,可不是隨便就行的,否則引起什麼誤會,那就不美了。”

這時,秦毅突然問道:“南兄,你不是跟太和門那個第一弟子打過麼,那人怎樣?”

南天一回憶道:“你說那個江竹吧!的確是不差,比這高澤和杜若暉都要強上一籌,可以說是天資橫溢。”

秦毅笑了笑,在您老面前說天資橫溢,那不是打人家臉麼,據說被你一劍擊敗,至今還在門派閉關呢。

正要說些什麼,秦毅突然注意到場中,忙指著道:“看,是陸兄上場了。”

聞此,南天一也不由循著方向看去,果然是陸仁傑上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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