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奇怪,但這李負,把知道的事情,全都說了出來,這倒是讓人有些看不懂……”

關飛渡微微皺眉,有些不解的說道。

古泰來笑著道:“那又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們那些江湖敗類,哪裡有什麼道義可言,自己出了事,巴不得拉別人下水。”

郝赫也點頭道:“不錯不錯,說不得那李負就是想要出賣別人,換取自己一條性命,背信棄義最正常不過了。”

江湖邪修,向來是自私自利,死道友不死貧道的那種,而且行事卑鄙齷齪,什麼沒底線事情都做的出來。

因此,李負出賣自己人也就不足為奇,沒準抱著大家一起死的心態,呵呵……

孫拓也嘿嘿笑道:“嘿嘿,那些人兩肋插刀,向來都是往自己人身上捅,那可是相當無恥的,兄弟之情,生死之義,在他們的眼裡就是土……”

說著,向郝赫道:“不過咱倆兄弟可不一樣,那可是鐵鐵的。”

郝赫也動容道:“不錯,不錯……”

苗澤卻道:“關老莊主,不知從那個李負的口中,可得到了什麼有用的訊息?”

這個問題,才是所有人最為關心的。

他們窩裡鬥,其他的不管,只要對自己等人有用就行,但最要緊的是,有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關長齡沉吟道:“這次他們來了多少人,也沒有具體的數量,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們不止一批人。”

“化整為零,李負這一批人,有著七個,至於其他人,李負他們全然不知。”

楓長業不由道:“會不會在撒謊,或者想要隱瞞下去。”

關長齡搖頭道:“不會,他們七人是分開審訊的,每個人的說法雖然有些許差異,但卻大致相同,而且我萬絕山莊的詢問,他們不可能每個人都能頂得住。”

嚴刑逼供之下,在配合其他手段,不怕他們不招。

關長齡繼續道:“李負他們這些人,都是當年正魔大戰逃脫的邪修,若是論起來,也有數百人,大多都是見風使舵,不堪入流的宵小之徒。”

“但是,其中一些人,也不能不正視,雖然武功不高,但是陰損的手段層出不窮,防不勝防,這李負就是其中之一。”

“但是相對的,他們那些人,互相猜疑,也不是一條心的,這些年來躲躲藏藏,被正道各派追殺,若是一般的情況下,是絕對不可能現身的。”

“這次武林大會,按理來說,各門各派齊聚在一起,更是躲避不及,他們卻仍舊是來了,不過則是為了魔教而來,因為心中的貪婪作祟。”

“當年加入魔教,本就是各有心思,一者是為了大樹底下好乘涼,加入魔教,襯托了聲勢,為非作歹更是肆意。”

大多數江湖人,為的就是功名利祿,沒有什麼光鮮的明目,就是為了名,為了錢。

但是,很多人卻沒有那個能力,或者說沒有那個資本,畢竟江湖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江湖門派就佔了九成。

因此,很多人想要一個出頭的機會,而魔教的崛起,那種勢不可擋的趨勢,讓很多人看到了一個機會。

雖然,當時魔教無疑是魔道邪道,但是他們可不管這些,因此那一兩年,不單單是邪道武者,還有很多江湖散修加入了進去,成為了魔教的一分子。

所以,這也是當時求戰的原因,若是按那個趨勢,再等幾年,魔教還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樣子。

而且,人的慾望一旦開啟了,就像是洪水滔天一般,根本就置之不理了,也可以說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嘗到了甜頭,又怎麼會放棄。

那個時候,加入魔教的江湖散修,怕是有數千之眾,這還不算那些邪道武者。

而且,對於那些邪道武者來說,那就更加名正言順了,魔教是魔道大宗,自己等人也不是好人,而且沒人罩著,那自然就順理成章的加入了魔教。

那個時候,魔道宗門雖然也不少,但是相對來說,弱了正道宗門不止一籌。

畢竟,那些人可不做好事,為禍江湖可是經常的,因此不單單是江湖正道,朝廷也會針對他們。

不穩定的因素,那就徹底剷除掉。

所以說,沒有人明著打出魔道的名號,即使有,那也是小門小派,或者說是一些鬆散的組織。

因此,那些魔道邪修就像是過街老鼠,在正道當中,老一輩高手碰上不放過,新一代的高手碰上,那就是用刷聲望的了。

而魔教的出現,極為強勢的崛起,就像是豎起了一面大旗,讓人找到了組織,好歹身後也是有靠山的了。

“另外一批人,就是春筍為了利益,魔教提供他們想要的東西,他們去賣命,像血魔這些高手,就是為了這些東西。”

“據說,血魔他們,都在魔教得了功法,但是魔教的人還留了一手,只給了一部分,還差那麼最後一層。”

像血魔這些人,就是唯利是圖的了,不過不是對於財富,而是對於功法。

當年,魔教用的功法都極為詭異,不過其強大不可置否,甚至隨便拿出來一本,都能成為鎮派武學。

不過,那些功法卻是聞所未聞,甚至在山河十二碑上都無記載。

所以,不少當時江湖上的魔道大梟,都紛紛找上魔教,用為魔教效力為條件,獲得想要的功法。

很有效,這種辦法吸引來了不少高手,教外六魔,都是因為這個原因去的。

不過,凡事都要留一手,魔教就對他們留了一手,暗藏了一部分功法,以免他們到時候臨陣倒戈,或者說直接跑路。

很明顯,當年魔教大敗,那些人都紛紛逃跑了,而剩餘的功法又沒有得到,就吃了大虧。

關長齡道:“這李負,當年在魔教換取了一本毒道秘籍,不過也只是給了他前幾冊,後面的部分,被魔教收了起來,他這次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到魔教的人,然後拿到剩餘的部分。”

“至於這些年,據李負所說,各自之間很少有聯絡,直到這魔教

重出的訊息傳出,李負才重新步入江湖,找打曾經的熟人,然後又遇到了當年的一些人。”

“這些人,都是聽到訊息,然後要出來弄弄風雨的,而且據可靠的訊息,他們都是被血魔給召集起來的。”

血魔!

這個名字,這些天可是不斷跳出來,其餘的人還好,這血魔可是實打實的大高手,很難辦的。

莫文休皺眉道:“又是血魔,怎麼感覺他比魔教還能折騰。”

戴空谷這時道:“來的時候,我曾與那血魔交過手,發現他的狀態極為不正常,需要不斷的吸食人血,而且他的戰力衰退,不能持久。”

向橫沙冷哼道:“當夜一戰,我也曾見到過血魔出手,雖然看起來聲勢很大,但是力有不足,而且支撐不住太多招。”

“不過,那個戴面具的人,卻也是摸不著根底的,彷彿憑空冒出來一般,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人不是魔教的高手,倒是根據一些訊息來看,沒準與朝廷有關。”

聽到這裡,眾人也不知如何搭話,這涉及到朝廷,那就相當於升了一個層面,可得慎之又慎。

也就是青衣盟,也就是向橫沙,其他人還真不敢說什麼。

柴衝這時說道:“那一夜的戰鬥,可是有四個人在的,莫要忘了,裡面還有那個劍魔傳人。”

這時,一直面色淡淡的虛雲道長,突然眯了眯眼。

一旁,戴空谷也注意到這點,不由微微側目。

當年,劍魔挑戰各門各派的高手,尤其用劍的絕頂高手,而虛天觀最是不缺,他們這一代的觀主,當時就敗在劍魔的劍下。

說到底,這是虛天觀的一大醜事了,不過江湖教技,勝就是勝,輸就是輸,唾面自乾罷了。

嘖嘖,雖然不認識這個虛雲,但是總歸是他們虛天觀丟了面子,這樣想著,戴空谷全然忘卻,自己也敗在了劍魔的手中,而且不止一次。

而聽到劍魔傳人這名號,在場中,不少門派的掌門人變了變臉色。

可以說,在座有超過一半的門派,當年被劍魔拜訪過,友好的進行了一番交流,然後結下了樑子。

現在,柴衝提到這件事,可是讓很多人面上不太好。

種士鴻哼聲道:“劍魔傳人,那也終究是傳人罷了,再說劍魔的實力天下公認,有的門派還沒被找上過……”

說著,眼神暼向柴衝,話中的嘲諷不言而喻。

聽柴衝這麼一說,眾人心裡好受了些,雖然門派被劍魔踢了,但是又不光是自己,大家誰也別笑話誰。

再說了,從另一個角度來講,當年能被劍魔找上,那也是一種認可,像青衣盟,虛天觀,般若寺等等超然勢力,不也是被劍魔找上門了麼。

這樣一想,心裡就舒坦多了,不過當年四象宗好像沒被劍魔找上門。

嘖嘖嘖,若是這樣一比的話,那就更舒坦了。

柴衝看著種士鴻,怒目而視,但礙於這麼多門派在此,不好發作,只能是忍了。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