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哥,你也多喝一點啊,美人在側,難道就一直不心動麼!”

洪文搖晃著酒杯,向著賈路說道。

賈路看了看旁邊的女子,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模樣。

對於這種場面,賈路很少經歷的,他的性子就不是那種放的開的,有什麼事,若是說的直白還好。

像現在這樣,總覺得哪裡不對勁,但又說不出個什麼來,而且看他們的笑容,總感覺怪怪的。

另外呢,就是身側的女子陪伴了,光是坐在這裡,就別提多麼不自在了,只覺得如坐針氈,恨不得逃離這裡。

而那女子,又不斷的往自己身上貼,那種柔軟的觸感,還有鼻尖充斥的香氣,都讓賈路感到有些面色發紅。

往日裡,連大姑娘都不敢正眼看一下,如此近的距離,觸手可及,讓賈路極其的不適應,可又不能做些什麼。

但是,到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拿起酒杯,猛的一飲而盡。

如此,洪文幾人不由拍手叫好,為賈路喝彩,而屋裡的女子也都嬌笑不已,身側的女子更是為賈路添杯。

這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不過賈路覺得倒是也不錯。

李洋摟著身側女子,笑吟吟的道:“老洪你也別說賈哥了,這次要不是你,賈哥還不出來呢!”

說著,還一副擠眉弄眼的模樣,顯得極為不正經。

秦勝也笑著點頭道:“是啊,賈哥可是第一次來,怎麼可得安排好了。”

一遍邊說著,一邊揉弄兩側的陪伴,兩隻大手作怪,惹得兩名女子嬌笑連連。

賈路悶了一口酒道:“我喝些酒就行,你們不用管我。”

洪文鬆開身旁的女子,站了起來,拿著酒杯走到了賈路桌前。

“嘿嘿,賈哥,好不容易出來快活一次,又何必這樣悶著自己呢,今晚放開了玩,莫不是賈哥還是純情的……”

聞此,賈路不由鬧了個大紅臉,支支吾吾道:“我……我這……”

洪文擺了擺手,然後拿起酒壺,給賈路倒了一杯。

“嘿嘿,懂了懂了,俗話說酒多壯人膽,啥也不說了,咱們先幹幾杯。”

一旁,秦勝也拿起酒杯,拍案笑道:“對對對,咱們這就為了賈哥的膽氣,一起幹上一杯。”

李洋也笑著舉杯道:“好,那咱們就為了賈哥幹一杯。”

說罷,幾人就齊齊幹了杯中酒水。

“來來來,再給賈哥滿上!”

“酒水管夠,論拼酒,賈哥還沒怕過誰,滿上滿上……”

就這樣,賈路直接連飲了數杯,眨眼睛半壺酒已經沒了。

“呼……”

呼了一口酒氣,賈路半眯著眼睛,晃了晃腦袋,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覺。

“這酒……不錯……”

洪文笑道:“既然不錯,那賈哥今日就多喝幾杯,咱們今夜不醉不歸。”

說著,就又要了兩壺酒來。

賈路面上發紅,笑著道:“不醉不歸……”

“千杯不醉,賈哥豪氣……”

“多來幾杯,這才哪跟哪……”

一旁,李洋與秦勝也起興,不斷的向賈路勸著酒。

平日裡,四人當中賈路最為平和,有什麼事也不怎麼開口,就是靜靜的聽著,然後默然不語。

不過,辦事還是很靠譜的,也許與他的曾經的經歷有關,畢竟走鏢局生意的,那自然是需要小心再小心了。

若是形容一下,那就像一個悶罐子,不聲不響的,對什麼都不太感興趣。

而他這性子,則讓洪文等人很感興趣,就想著什麼時候,給他改一改,若是破個規矩什麼的,那就更好了。

如今,卻正好就是一個機會,酒後人亂性,先把賈路灌醉了再說。

等他喝醉了,那就自然可以安排了,來的時候,也是洪文三個人商量好的,畢竟平日裡賈路總是板著臉,不苟言笑的模樣,也想著看他吃吃癟。

心動不如行動,如今就是最好的機會。

雖然他酒量不差,

但是咱們勝在人多,而且在這種情況下,都是老熟客了,自然知道該怎麼勸酒。

反正今夜,賈路是別想囫圇著出去了。

“來,咱們繼續喝……”

慢慢的,賈路也逐漸放開了起來,不再像開始那麼拘束了。

而且膽子一壯,歪了歪腦袋,隨後大手一拉,就將身旁的女伴摟在懷裡。

洪文幾人,也是嘿嘿的笑著,各自與身旁的女伴飲酒調笑。

李洋飲了一杯,道:“老洪,你今天那擂臺賽打的怎麼樣,是不是碰到硬茬子了?”

今天那擂臺賽,李洋也沒有去湊那個熱鬧,畢竟自己到底有幾把刷子,自己還是門清的,就不去丟那個人了。

並且,李洋對於那些功名利祿什麼的,也不能說是完全不在意,而是自己明白,自己就沒有那個命。

平日裡,也就是混個日子,得過且過的就行了,至於其他的就不多想了,白日做夢雖然美好,但也要認清現實不是。

所以,四個人當中,洪文是最不甘心的那個,李洋則是看的開。

至於賈路,純屬就是屬於過日子那種,其餘的也不怎麼關心,不過秦勝倒是也有目標,不過目標不是這樣的就是了。

而且,去的人也太多了,也更加懶得擠進去了,在客棧睡覺難道不香麼。

至於秦勝,那就純屬是不想去,按照他的話說,萬一不小心傷到了臉,那就太不值得了,畢竟以後還是想著靠臉吃飯的。

所以,今天就只有洪文還有賈路去了,去的時間還挺長,本來按照李洋的推測,既然那麼久沒回來,定然是穩了。

可沒曾想,兩人今兒一個都沒成功。

其實,李洋哪裡想的到,洪文一個擂臺失敗了,就轉戰其餘的擂臺了,不過都是失敗了就是。

洪文放下酒杯,長嘆著道:“實在是碰到了高手,我遇到的那個,可是有著六七品的修為,實在是倒黴,苦苦支撐了幾招,只能是敗下陣來。”

“唉!如今城裡高手如雲,隨便一個,沒準就是了不得的高手,咱們這樣的,實在是不夠看。”

其實,洪文幾乎是被一招搞定的,不過話不能這麼說,自己還要不要面子了,起碼面上能過得去。

“不過別說,今天出現了不少高手,有一名白衣劍客,對敵的時候都沒有出劍,輕輕鬆鬆的解決了對手,我敢說,那絕對是大門派的弟子。”

李洋好奇的道:“怎麼?那些大派弟子也對這感興趣?這人是哪家的弟子?”

要知道,大派弟子都有自己的驕傲,是比較矜持的,對於這種官府舉辦,不入流的擂臺賽,那應該是看不上眼的。

從另一方面說,這次的擂臺賽,就是讓江湖散修發揮的地方,而那些大派弟子,若是參加了那算什麼情況。

洪文倒了一杯酒道:“看不出來,也沒有自報門派,嘿嘿,人家是什麼身份,不過是玩玩罷了,咱們這樣的,哪裡能入得了他們的眼。”

秦勝斜靠在身側美人香肩上,也點頭贊同道:“那是自然的,人家背靠著山門,哪裡是我等能夠比得了的,不過除了那人,還有別的名門弟子麼?”

洪文拍案道:“當然有了,不過說起來這個我就來氣,還有一個極其囂張的禿驢,實在是太過目中無人……”

李洋來了興趣道:“禿驢?老洪你這般的氣憤,那是個什麼樣的禿驢?”

洪文仰頭將杯中酒水飲盡,憤憤不平,繼續道:“是一個長相兇惡的大和尚,一看就不是好人,整個人凶神惡煞的,而且極為囂張跋扈。”

“你們知道嗎,那禿驢上了擂臺,嫌一個個的來不過癮,讓挑戰的人一起上,一臉欠揍的模樣。”

秦勝不由道:“哦?那這和尚是不是被人給暴打了?”

聞此,洪文的氣勢突然一洩,悶悶的說道:“我倒是盼著那樣,可是那和尚的確厲害的緊,面對幾人的圍攻,就跟老鷹捉弄小雞一樣,完全沒有什麼壓力。”

“那上面場景就完全是戲弄他的幾個對手,根本就沒有拿出什麼實力,若是單單這般也就算了,稱不上什麼氣憤的,可是那禿

驢竟然大放厥詞,說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聞此,李洋不由道:“我去,這和尚這般猖狂,就沒有人上去教訓教訓他?”

秦勝笑眯眯的道:“我猜測,這和尚最後被打的很慘。”

洪文卻是搖頭一嘆道:“唉!那你們就猜錯了,這和尚囂張歸囂張,但是卻的確有囂張的資本。”

“你們知道麼,那和尚最後直接一起挑戰前幾名贏了擂臺的高手,而且讓他們一起上,但即使是這樣,最後還是讓這禿驢給贏了擂臺。”

李洋瞪大了眼睛道:“嘶……那禿驢竟然這般厲害……對了,剛才你說這是大派的弟子,那這禿驢是哪家的弟子?”

洪文眯了眯眼,賣了個關子道:“我先不說出來,你們不妨來猜猜是哪個寺廟的?”

李洋想了想道:“金剛寺的和尚?”

洪文搖了搖頭,笑意更深的道:“不是不是,再猜再猜……”

李洋又想了想道:“難道是菩提寺?”

洪文又笑著搖頭道:“不對不對……”

這時,一旁的秦勝突然說道:“應該是般若寺的武僧吧!”

洪文微微一愣,有些差異的道:“不錯不錯,正是般若寺的武僧。”

李洋不由問道:“老秦,你怎麼知道的?”

秦勝輕笑道:“既然是和尚,那在北地自然就會想到般若寺麼,再說了,般若寺的武僧也是很出名的。”

洪文點頭道:“般若寺,身為北地第一大寺,裡面的武僧自然是高手。”

李洋道:“還有法覺聖師,更是百年未有的大師。”

秦勝嘆道:“不錯,當年我去般若寺上香的時候,可惜沒有碰到法覺聖師,甚是可惜啊!”

洪文驚訝道:“怎麼?老秦你還去過般若寺?”

秦勝輕輕笑道:“不過是上了一炷香,也沒有待多長時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其實,秦勝哪裡回去拜什麼佛,只不過是去跟著相好的一塊兒去的,這種事,哪裡能夠說出來。

想到這裡,秦勝不由有些訕訕。

李洋嘆道:“般若寺啊!那可說是佛門魁首了吧!”

洪文點頭道:“那當然了,般若寺法覺聖師,不但是佛門武道第一高手,還是佛法第一的高僧。”

秦勝道:“我記得,當年法覺聖師舉辦法會,那可是天生異象,不但遍地蓮花,還有鳥獸來聽取經意。”

當年法覺聖師的法會,可是傳揚已廣,而且眾口鑠金之下,難免是三人成虎,越說越玄乎。

什麼佛祖顯靈,菩提降世,各種說法那是千奇百怪。

甚至有的,還說法覺聖師差點白日飛昇,因為不忍人間疾苦,所以放棄了自身的果位,選擇留在凡間,救助世人。

在民間,有的直接供奉起法覺聖師來,只求保佑一家平平安安,順順利利。

這種事,真的讓人哭笑不得。

不過,大多數普通人還是真信的,十分的虔誠,什麼?你說有沒有真的見到過,那個自然沒有。

不過,俺家鄰居的七大姑的弟妹的嬸子的哥哥的親家曾經見過啊,那可是真的,做不得假。

一般,就是這種情況,反正說的就像是親眼看到的。

一旁,李洋點頭道:“不錯不錯,我也聽過這件事情,真不愧是佛陀轉世,嘖嘖……”

洪文不由笑道:“怎麼,心裡羨慕了,那你也可以去出家當和尚啊,到那時候,沒準你也能有些成就。”

李洋緊了緊懷中女伴,連連搖頭道:“讓我當和尚那就算了,受不了那個寂寞,人生若是沒有美酒與美人,嘿嘿,那還有個什麼意思。”

秦勝大笑道:“李兄這句話說的在理,人生在世,未有美人與美酒不可辜負,光憑這句話,就當浮一大白。”

說罷,直接拿起了酒壺,就那般直挺挺的仰頭倒了起來。

這場景,讓洪文與李洋齊齊牙酸,這傢伙,又是在裝逼了。

不過,賈路怎麼一直沒動靜,扭頭看了過去,只見賈路趴在桌子上,已經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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