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府。

南天一終於閒在了下來,坐在桌上,喝喝茶,歇一歇,也是很不錯的麼。

破案這種事,還是自己實在是沒有天賦,雖然看似線索很多,但在南天一看來,都很雞肋。

茫茫人海中,尋那麼一個人,並且賊人還是個老手,讓人難以琢磨思維行動。

若是真刀真槍,面對面的打一場,南天一可以把他卸八塊,但如此這般,實在是有心無力。

而秦毅說的那個方法,那個猜測,讓南天一震驚之餘,心中也生了幾分期待,若是他的猜測正確的話,那……

正想著,夜輕舞推門而入。

“怎麼?有訊息了麼?”

剛才,南天一找人去尋夜輕舞,為的就是商量一下秦毅的事,自己沒有辦法聯絡師孃,所以唯有靠夜輕舞。

而夜輕舞又與沈洛兒一起,在後宅陪著孫家小姐,那等地方,以南天一的身份也不好去,所以就讓人通知一下。

南天一得知了夜輕舞的身份後,心中安定,算一算輩分,自己還算是她的師兄。

“坐,正好有一個機會與你商量一下。”

南天一抬手示意道。

夜輕舞坐在一側,疑惑道:“南師兄是有方法了?”

南天一搖頭道:“不是我的方法,是秦捕頭的。”

南天一遂將秦毅的事說了一遍。

夜輕舞越聽,眉頭皺的越深,聽完後問道:“此人靠的住麼?”

南天一道:“以我個人觀點來看,此人靠得住。”

夜輕舞點頭道:“嗯,小妹相信師兄的判斷。”

南天一輕笑道:“其實,不論此人能不能靠住,單單說他的方法就是最好的,反正即使出了意外也不會有什麼大影響,從另一點上倒是與咱們的想法不謀而合。”

夜輕舞有幾分猶疑的道:“小妹心中擔憂的,就是怕打草驚蛇,若是這次行動了問題,雀封怕是再難現身。”

南天一卻道:“這點倒是無需擔憂太多,那雀封雖然謹慎,但以他多次出手以來,在師孃那裡不分出一個結果,怕是不會走。”

夜輕舞是怕一擊不成,反而陷入被動,但南天一的想法卻不同,只要有機會,那就要緊緊的抓住。

哪裡有什麼萬全之策,只能儘可能的考慮周全,而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還有什麼辦法不能用,只要有戲,那就不妨一試。

“只要他仍在城裡,那就有機會,而這次嘗試,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並且宜早不宜遲,不應拖延太久。”

夜輕舞想了片刻,點頭

道:“好,那我今天就聯絡師傅,最後讓師傅來定決。”

自己的想法不重要,最後要看的,還是師傅的思慮,只要師傅點頭贊同了,自己如何都可以。

南天一笑道:“好,就這樣辦。”

…………

院中。

梅子羽劍氣生風,朵朵梅花於空綻放,頗為炫麗。

莫文休站在一旁,撫須輕嘆道:“有形而無魂,有招卻無意,你的心思雜了。”

梅子羽停下劍來,皺眉道:“晚輩也不知為何,就是突然……覺得心裡有些煩躁,所以劍勢也亂了,前輩您知道這是為何麼?”

莫文休擺了擺手,嘴角上揚道:“不用擔心,只不過是你春心萌動了而已。”

聞此,梅子羽臉上驟然一紅,整個人都變得有些扭捏起來。

“前輩,晚輩……我……哪裡是……”

莫文休早已看透一切的模樣,呵呵一笑道:“明白明白,你只是心裡想著,但卻沒有意識到罷了。”

“少年風流,人之常情,你也完全不必如此,這等事,大大方方的說出來就是,老夫懂得。”

莫文休撫須挑眉,看那神情,顯然也有一段很長的故事。

梅子羽支吾著道:“前輩,我這……您是怎麼知道的?”

莫文休輕笑道:“瞎子都能看出來,你平時那副神情姿態,尤其……是看向人家時的目光,都能陷進去那種,呵呵!”

梅子羽面上更紅,道:“我那不是……”

嘗試進行無力的辯解,但到了嘴邊,卻不知說些什麼好。

莫文休也不打趣他了,搖頭道:“既然你有那個心思,就應該直接說明了,有時候這樣下去,終歸不是一個辦法。”

“就如剛才,你的劍法紊亂,這樣長期下去,怕是對你的境界有很大影響,所以儘早解決,無論是什麼結果,但總能有個結局為好。”

莫文休語重心長,一副過來人的模樣。

梅子羽怔了怔,然後垂頭不語,最後點了點頭道:“嗯,我知道了。”

莫文休翻了個白眼,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他心裡其實不知道,是在敷衍自己,也更是敷衍他自己。

不過話已至此,多說無益,這樣的小青年,莫文休見得多了,越說他們,效果越是反著來,至於最後如何,那也不是自己能夠左右的。

唉!年輕就是好啊,一切都是開始,想自己當年,也是這般。

一時間,一老一少,兩人各有心思。

…………

後院。

孫員外站在遠處,看著湖亭之中,正與沈洛兒談笑的女兒,心中欣慰不已。

上回採花賊一事,雖然賊人沒有得手,但女兒受了不小的驚嚇,不但大病了一場,並且面上鬱鬱沉沉,整個人也是日漸消瘦。

而對這種情況,孫員外想盡辦法,卻始終收效甚微,只得在心中暗暗發急。

不過現在,有沈洛兒與夜輕舞兩人時常陪伴女兒,不但安全上加強不少,更與女兒談笑聊天,在這些日子,氣色明顯好了起來。

如今府裡,有自己老友在,又有幾個年輕俠士,據雷金說,都是武藝高絕之人,怕是在整個金安城,數自家府邸最為安全了。

如今,採花賊遲遲沒有抓捕歸案,而前幾次來的那個韓捕頭,竟然也遭了毒手。

別人不太清楚,但孫員外卻是明白飛天巡捕的實力,更何況還是金牌巡捕,這樣的高手都被害了,那情況定然極為嚴峻。

如今雖然五州總捕已至,但只要賊人一日不曾落網,那他就可能再次犯案,這種人不能以常人的思維揣測。

就像一把刀,時時刻刻懸在頭頂,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落下來,這種情況,讓孫員外憂心不已。

沒有解決的問題,始終是問題,只要它還在,那就如鯁在喉,心裡想的都是它。

孫員外這些日子也沒閒著,畢竟,採花賊已經來過自家一趟,雖然女兒平安,卻也損失慘重,可經不住再鬧騰一次了。

這些天,除了生意上的事,也與城中各家溝通不斷,畢竟哪家沒有女眷,誰人不怕那賊人禍害到自己家中。

諸家聯手,城內產業就有大半牽連,想必找出賊人也是時間問題,賞金也是增了又增,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就不信那人還能插翅飛了不成。

孫員外站在那裡,一時沉思不語。

這時,管家從外走來,看到自家老爺在前面,忙緊步上前。

“老爺,官府又來人了,是曾來過一次的秦捕頭。”

孫員外皺眉道:“這秦捕頭不是剛走麼,怎麼這麼快又來了,可說了有何事?”

管家道:“還是來尋南少俠的,具體什麼事倒也沒說,不過想必還是採花賊的案子,老爺您要不要去瞧瞧。”

孫員外想了想道:“算了,既然是找南少俠的,我就先不去了,可讓人去通知南少俠了?”

管家忙道:“讓雷金去了。”

孫員外點頭道:“好,記住,這幾位都要讓人侍候好了,可萬萬不能怠慢了,否則我定不輕饒。”

管家忙點頭稱是,在孫員外擺擺手後,垂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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