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倆兄弟,談話的內容真是生猛。

風老咳嗽一聲,緩緩道:“若是不差,那人定然是曾家的倖存者了……”

“倖存者,活的?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詐屍了呢!還好還好,二弟,大哥不用著急給你找嫂子了,唉!所以你要努力了……”

楊興猛的一驚,然後像是放下心來,滿是解脫的神色,喜笑顏開的對楊泰說道。

話被打斷,風老額頭青筋一跳,又仔細的瞅了瞅楊興,良久才收回了目光,確認過眼神,這人腦子的確不正常。

恰在這時,旁側又落下一道身影,是一名昂藏大漢,袖子高高挽起,赤裸著雙臂,露出胳臂上的腱子肉。

此人名叫牛賁,天生力大無窮,一雙鐵臂可揮出數百斤的力量,另外,別看此人長得五大三粗,但粗中有細,起碼比楊興腦袋瓜子好使。

“呦,風老也在啊!我還以為就我過來了呢!”牛賁扭了扭臂膀,嗓門響亮的道。

牛賁是在另一邊守著的人,想必也是聽了動靜來的。

風老道:“怎麼是你來了,馬岐,柳祖他們二人呢?”

馬岐和柳祖二人,正是與牛賁一組的人,並且他們的輕功都比牛賁強多了,所以風老疑惑為何不是從他們當中來的一人。

牛賁聳聳肩道:“他們有些事,所以我就勞累些,氣喘吁吁的過來嘍!”

風老點了點頭,也沒問是什麼事,自己這些人性格各異,所以也不好統一起來,只要不誤事就行了。

牛賁道:“對了,敵人哪去了?我還想讓他們嚐嚐老子沙包大的拳頭呢,嘿嘿,給他們鬆鬆筋骨,保證讓他們酸爽難耐,欲仙欲死。”

楊興撇撇嘴,翻了個白眼道:“切,我看若落你手裡,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牛賁眼中一亮,頗有天涯遇知音的感覺,點了點頭道:“還是楊兄知我,其中真的是樂趣妙不可言,下次,定邀上楊兄一睹為快。”

楊興縮了縮頭,一本正經的說道:“還是算了,我這人心軟,見不得血。”

我才不跟你這變態玩兒……

牛賁在以前,做的是衙門裡的差事,拷問犯人什麼的,那是熟的不能再熟了,其中流程瞭然於心,深深熱衷其中。

後來,在一次拷問犯人的過程中,由於沒有拿捏好尺寸,直接把犯人弄死了,那犯人還很重要,所以牛賁就失了差事。

自此之後,牛賁閒在不住,所以就出來闖蕩江湖,當了名賞金獵人,專門抓那些不

法之徒,並且抓住以後還私自刑訊一番,最後交到官府手裡,往往都只剩下一口氣了。

楊興等人也見過牛賁對敵人施加的手段,那些層出不窮折磨人的手段,讓自己這些見慣腥風血雨的人也有幾分發毛。

落在牛賁手裡,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想好死都難。

想到這裡,風老看了看楊興,與牛奔想必起來,這人也還算是在正常範圍內的麼。

楊興迎著風老的眼光,不明所以,但好像是讚許的目光,難道……

嗯?聽說有的老家夥某些地方不行了,總會生出另外的怪癖,風老平日裡雖然看著很正常,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到底怎麼樣。

自己身為男孩子,要學會保護自己。

“敵人已經跑了,南少俠已經去追了。”

這時,還是楊泰回答了剛剛牛奔的問題。

“什麼?南少俠去追了?你們怎麼現在才說?”風老瞪大了眼睛道。

楊泰淡淡道:“您也沒問。”

楊興摸不著頭腦道:“怎麼了,以南少俠的本事,只需要為那黑衣人擔心,哪裡用的著為南少俠操心。”

牛賁也道:“對啊,南少俠好歹也是半步天人境,天下這麼大,也就那一小撮人能構成威脅,有什麼好擔心的。”

風老眉頭緊蹙,沉吟道:“不對,你們不覺得這黑衣人來的太詭異了麼,古怪,實在是古怪,其中定有問題。”

楊興擺擺手道:“算了算了,等南少俠回來了,那時候不自然就能知道了,咱們又何必在這裡瞎猜。”

風老雖心中猶疑,但也只能點頭道:“也罷,只能如此了。”

牛賁繼續道:“怎麼樣,你們跟那黑衣人交過手,可知黑衣人是個什麼路數?”

風老突然心中一動,道:“牛賁,我記得你好像以前還在西北混過一段時間?”

牛賁點了點頭道:“不錯,是這麼回事,當時是為了抓一名江洋大盜,那孫子改挺能跑的,硬生生跟我耗了一個月,嘿嘿,最後當然還是我技高一籌,把他給拿下了。”

“之後,我見西北那裡也挺亂的,最適合老子闖蕩了,就在那裡待了兩三年,別的不說,反正我是挺愉快的。”

風老點頭道:“很好,那你可瞭解曾家。”

牛賁疑惑道:“西北曾家?形意百花拳?”

“不錯,正是那個曾家。”

牛賁皺了皺眉,已有些瞭然,風老自然不可能說這些無

用的,那這曾家難道與剛才的敵人有關?

“曾家麼,雖然不能算是超級勢力,但在西北那一畝三分地,還是數一數二的,我在西北晃盪那幾年,自然也與曾家打過交道。”

“他們那群人,極為排外,講究什麼血脈正統,據他們自己稱,還有什麼高貴的血統,總之就是自戀的不得了。”

“論起不要臉的程度,我心裡只有大寫的服字,曾家手裡做事的人,可是被層層剝削,那個老慘,簡直不把人當人,連古時那些奴隸還不如。”

“你們說,那些那些世家好歹還給點利潤什麼的,曾家呢,恨不得扒一層皮,既讓馬兒跑,又想不喂草,吃相實在是難看,我都看不下去……”

風老黑臉道:“說重點!”

牛賁不無幸災樂禍的道:“後來,他們不就遭了報應,被人給滅門了嘛,嘿嘿。”

“據我西北的朋友說,曾家不是被一家給滅的,而是好些人一起動的手,你們想想啊!曾家也是家大業大,一夕之間被滅門,所有產業更是被極快的瓜分。”

“能做到這些的,並且還能把各方的輿論壓下去,仔細想想,這裡面的內容可不簡單,不過也正常,樹大招風,並且曾家又那麼狂,不斷作死,所以被人幹掉了唄!”

風老又問道:“那現在可有曾家的人倖存下來的?”

牛賁搖搖頭道:“不知道,不過按照我說的話,應該沒有吧!俗話說斬草要除根,這是滅門的大仇,以動手的人的力量,絕對不會留下後患。”

楊泰突然道:“那人肯定與曾家有關,不但是他的拳法已至絕頂,還因為在我提到曾家時,氣息有些波動,絕不會錯。”

牛賁聳聳肩道:“那就不知道了,不過曾家內部的關係挺亂的,也可能是旁支,或者在外的什麼私生子之類的。”

楊興突然雙手一拍,興奮的道:“我知道了,那人定然是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或者是偏房庶子之類的,自幼飽受欺凌,卻藏而不漏,忍辱負重。”

“卻不想還未一鳴驚人,家族破滅,家人慘死,只得隱姓埋名,苦練絕學,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報仇雪恨,王者歸來。”

“哈哈哈,我說的怎麼樣,多麼立志的故事,我實在是太聰明了,這都被我給猜到了,哈哈……”

風老嘴角微抽,唉!雖然知道這人腦子不好使,但沒想到病情加重了。

楊泰無話可說,甚至沒有什麼表情,已經習慣了。

牛賁皺了皺眉,原來是這樣,不愧是楊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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