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過的,二美很快樂!

家裡院子里拉上了彩燈,到了晚上全部點上,亮閃閃的。

譚宗慶還給二美買了很多的搖花,就那種點起來很漂亮又不響的嗤花。

每天睡醒了吃,吃飽了睡,別提多美了。

*

徐建熹去外婆家拜年,外婆見他這頭型也是一愣,心想哎呦,這是怎麼弄的啊?

“外婆過年好。”

“好好好,你去樓上吧,樓上清淨。”外婆一個大紅包遞過來。

家裡小孩兒很多,外婆可不是晚婚晚育,第四代的小孩兒已經都成長起來了,徐建熹在家裡算是年紀最小的長輩,外婆怕那些小孩兒去吵他。

“我陪你說會話吧。”

“去樓上吧。”徐母讓兒子上樓去休息。

丈夫和兒子都是話不太多的那種,來孃家也不是做客。

“那我先上去處理點事情。”徐建熹對著外婆笑笑。

“去吧去吧。”

萬玲玲扶著母親去了沙發方向,小孩子你追我趕的,她笑笑,不覺得鬧相反她還覺得挺熱鬧的。

“建熹這頭髮怎麼弄的?”挺精緻一孩子,這怎麼弄的好像那種街邊髮廊裡的小孩兒呢。

一進門還把她嚇一跳。

那孩子老成,很少會有這麼放縱的時刻。

你知道的很多的擔子都壓在肩上以後,就連你的穿衣風格都會變得比較剋制古板。

徐母低聲:“弄就弄了吧,開心就行。”

“談戀愛了?”

“他沒說,但瞧著好像是。”

兒子臉上的表情最近多了起來,會無意識皺眉。

當女兒的和母親提了提,誰不誇徐建熹這孩子養的好,從小就特別紳士。

“也應該有個姑娘叫他著著急,太淡定了有些時候也不見得就是好,談個好姑娘過些年也可以結婚了,還記得他14歲的時候,我給他做手術,就問他,萬一手術失敗了怎麼辦?他回我,說如果失敗了就要捐了所有器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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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笑笑,一轉眼徐建熹都29了。

“是啊。”好在一切都很順利。

*

正月初六二美就開始上學了,每天還是那點兒。

初六沒見到徐建熹,不過這很正常,她上學不等於人家上班啊。

正在複習呢,手機響。

徐建熹:“上學了?”

二美:“對呀,高三了,肯定不會給我們放太久的假。”

他沒回她,二美也沒繼續煩他。

他是打算給她複習到她上大學就結束了,這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

也希望她早點上大學,這樣他也能解放了。

給人當家教這種事他沒幹過,也不太喜歡幹,真的要教,可能也不會選擇二美這樣的學生教,實在是共同點幾乎等於是零。

初七徐建熹碰到二美了。

二美戴了個帽子,衝著他擺手。

在車上她說了幾次啥,徐建熹的臉色非常不善,原本二美就屬於那種會察言觀色的小姑娘,她就發現問題出在她說啥呀上面,她一問,他的臉就黑。

她決定不問了。

徐建熹轉頭問她:“懂嗎?”

二美一根手指舉手過頭頂:“會!”

兩個人之間很安靜。

安靜過後,徐建熹才輕聲開口。

往下壓了壓。

他要嘔死了!

遇上這種小孩兒怎麼講?想把她吊起來打,可愛是真可愛,氣人也是真氣人。

他笑了笑:“撒謊還得弄個避雷針是嘛。”

二美收起來自己笑嘻嘻的態度,她覺得自己這樣不好。

人家對你沒有義務。

“有一丟丟沒懂,但怕你生氣。”

她倒是坦白的快。

“你真會嗎?”徐建熹問她。

“我……不會,我怕你生氣。”

“我沒生氣。”他緩了緩語氣:“我第一次給人當老師,可能耐性也不太夠,不懂的就問,就是生氣了也不會打你。”

二美見他是真的笑了出來,自己也跟著放鬆了許多。

“我是不是有點笨啊?”

徐建熹輕輕嗯了一聲。

到站她下車,可能是走的著急,帽子忘在車上了,徐建熹也沒注意,兩個人都下了車,她下車直奔出口,他慢吞吞在後面走,二美一直都不知道他和自己同一站下車的。

這帽子也是回家以後才發現丟的。

顧長鳳數落二美:“怎麼那麼不長心呢,帽子也能丟。”

“丟都丟了,還給她判個罪啊。”譚宗慶在裡面和稀泥。

顧長鳳叨叨:“小姑娘十七八的,你說這一天精氣神兒都跑哪兒去了?”

二美沒有徐建熹那麼幸運,那帽子就這麼丟了,問了列車員也沒找回來,整個人有點發蔫兒。

丟東西總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情。

徐建熹:“帽子丟了?”

“嗯,破財免災了。”

“迷信!”忍不住他吐槽她一句。

*

愛馬仕店-

“徐先生。”

專櫃的櫃姐是認得徐建熹的,徐建熹偶爾給他母親會買一些禮物,還有的時候是順手幫他母親來取一下東西。

“要買帽子嗎?”

徐建熹點點頭,好像想到了什麼,問:“有沒有那種市面上買不到的款?”

櫃姐倒是沒覺得多驚訝,貴婦人之間都不喜歡撞款,道:“我們家Kelly扣的帽子最近限時限量開放了定製,全部都可以按照客人的喜好來定做。

徐建熹轉了一圈,櫃姐一直都以為他是要送給徐太太的,挑好以後他讓人在帽子裡刻個豬鼻子,櫃姐心領神會的笑了笑。

這種就一定不是送母親的了!

不知道誰那麼走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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