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歡和宇文泰,都是能征善戰的優秀將領,但,高歡與宇文泰不同的是,高歡不擅長理政,這不單單是高歡的缺陷,也是所有北夷的缺陷。

部落聯盟比較簡單,誰強誰就是老大,對部族民眾,也沒有什麼搞好生產之類的舉措,完全是憑藉個人魅力來統治部族,看的順眼了,你就在我的統治之下度日,看不順眼了,天大地大,想去哪裡便去哪裡。

但是,中原的政治就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了,這也是這些遊牧民族進入中原後,與漢族融不到一起的原因之一,文化不同嘛。

在政治方面,高歡依靠高澄,高澄為政清明,懲治貪賄,整頓吏治,制定法律等手段,絕了徇私枉法之路,把什麼都捋順了,結果,被個廚子給咔嚓了,如果高澄能順利登基,成為北齊的初代皇帝,不知北齊會如何,呃,也許不如何,前半生是明主,後半生是昏君的帝王,在中國歷史中,不勝枚舉啊。

高澄的同母弟弟高洋接了哥哥的工作,然後逼迫東魏孝靜帝元善見禪位,遂登基稱帝,改國號為齊,史稱北齊。

複習複習,把前面講過的內容聯絡起來,不然忘記前面是怎麼回事,後面也看的稀裡糊塗的。

高洋即位後,追尊高歡為獻武皇帝,廟號太祖,後被改尊為神武皇帝,廟號高祖;追諡高澄為文襄皇帝,廟號世宗。

這是550年的事,到北周建國的557年時,北齊已經建國七年了。

說起來,東魏明明強於西魏,怎麼還被西魏反超了呢?

什麼叫天時地利人和?

先說地利:

東魏處的位置,西面是西魏,不能擴張;北面契丹、突厥、柔然,攪合的沒法擴張,再說,北面天寒地凍,氣候惡劣,鮮卑族就是從北面來的,恐怕也不想再回去了,雖然高歡是漢族,但,卻是鮮卑化的漢族。

往南,正面就與南梁撞上了,南梁雖然被侯景攪了個天翻地覆,但,侯景沒有遠見,佔領了現在江蘇、浙江一帶,便以為自己牛掰了,南梁的主力儘管被分散了,但,都沒被消除,所以,東魏想佔領更多南梁的領土,難!

西魏的領地,在現在陝西及陝西以西的北方地區,遠離南梁主戰場江浙一帶,可以打擦邊球,繞進南梁領地。

再來說人和。

東魏直接佔領南梁領地有困難,那就弄個傀儡皇帝回去吧,把逃亡到東魏的蕭淵明給弄回去做傀儡,可是,此時在南梁主導的是王僧辯和陳霸先,陳霸先不願意自己打拼下的天地,到頭來拱手讓給東魏,攻打建康,逼蕭淵明退位,推蕭方智即位。

東魏在南梁,人不和啊。

蕭詧為了擊敗蕭繹,向西魏遞出橄欖枝,呃,蕭詧的這種行為,算不算是引狼入室呢?亦或者是天真?因為當時有將領勸他應該拉攏民心,擺鴻門宴,殺於謹等人,但,蕭詧卻認為魏人待他十分寬厚,不能違背道德,結果,西魏攻下江陵後,直接遷走了江陵的民眾,還留著駐軍,讓蕭詧成了西魏的傀儡,所以說他天真。

話說,皇室裡的人,不是從小就生長在明爭暗鬥的環境裡嗎?怎麼還能產出蕭詧這樣的人?或許是後世對皇室的認識,太妖魔化了?

關於這個,扔下不論,這個與咱無關,妖不妖魔的,也沒辦法去核實了。

因為有蕭詧的存在,西魏在南梁有了內應,還因為蕭詧可愛的天真,讓西魏在南梁人和到不要不要的。

再說天時。

咳咳,其實這個沒啥好說的,沒找到記載當年天氣情況的資料,各方的戰鬥中,似乎也沒有涉及到天氣的問題,應該是個好天氣吧,至少沒有出現什麼值得記載進史書的大狀況。

若說天道,這種玄乎其玄的東西,狗熊不明白也說不來,說來說去,都感覺著是在說迷信,所以,這條咱就跳過吧,嗯嗯,就跳過了吧。

綜上所述,西魏繞過南梁的針尖,從側面迂迴,將西魏的疆域擴充套件到了今四川、湖北一帶,一躍成為後三國的最強!

西魏和北齊在南方的逐利說完了,咱再回到北朝的北齊。

高洋在位初期,勵精圖治,厲行改革,勸農興學,編制齊律。其時,重用楊愔等相才,刪削律令,並省州郡縣,減少冗官,嚴禁貪汙,注意肅清吏治;前後築北齊長城四千裡,置邊鎮二十五所,屢次擊敗柔然、突厥、契丹,出擊蕭梁,拓地至淮南。

突厥的他缽可汗稱高洋為“英雄天子”,是北齊的一代英主。

可以看出,高洋還是在堅持走自己父親高歡和哥哥高澄鋪就的道路。

但,到了高洋執政後期,以功業自矜,縱慾酗酒,殘暴濫殺,大興土木,賞費無度,能因為市井婦人一句不受聽的話,便將這名婦人給斬殺,簡直是石虎、石邃再現啊!

真是想不明白,不是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嗎?前面一個好好的人,怎麼後面就變的不是一個人了般,若不是這世界上沒有借屍還魂,真的要懷疑,這些前明主後昏君的帝王,是不是在某日被魂穿了。

高洋550年即位,到557年,只過去了七年,是不是還在執政初期?不,很遺憾,557年時,高洋已經進入了執政後期,此時的北齊,是一片黑暗。

宇文護推宇文覺登上了皇位,又建立了大周,當然要宴請四方,普天同慶是當然要的,另一方面,也是向各國告知:魏國已經成為過去了!我們宇文家族不再是朝臣,而是大爺了!

既然宇文護發了邀請函過來,焜昱國就不能不派人去,好不容易逮著個出去溜達的機會,泫積極為自己爭取機會。

甯焽也覺得泫去比較合適,決定了泫,但,不能她一個人去,使團也重來沒有一個人的,好歹得再選一個。

考慮著該誰去時,感覺到某處強烈存在的目光,不是甯昤的,甯昤還有事情要處理,儘管很想去,但卻走不開,這道目光是江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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