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有關注的重點,鍾凱欣的心思依舊在母親的遺物上。看著她橫眉怒視,以及手上握著的玻璃片,似乎只要切茜婭敢說半個不字,那玻璃就會劃上去。

“對於一個經過特訓的人而言,研究目標人物是她的基本功課。我既然要對你們做文章,就肯定要找到你們的軟肋。而每個人的軟肋不同,意味著我選擇重點不同。比如卓樂峰的軟肋是男女之情,再比如鍾凱欣的軟肋是父母思念。我要針對這兩者下手,就自當會瞭解更多。”切茜婭生怕玻璃會滑到臉上,不斷躲避道,“我查到你父母的情況,也自當瞭解過你父母的一些愛好以及穿著打扮。在這之上,我瞭解到你母親曾經帶有一個非常有紀念意義的手鐲,但是在火災中卻失蹤不見。”

鍾凱欣質問:“火災發生後,我也找尋過,可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你又是如何獲得!”

“呵,當一個人恆心去做一件事情時,老天也會幫她。我之前的一個奴僕在二手市場做過買賣,一個偶然的機會我透過他得到了這個手鐲,我想這真的天助我也,便由此設定了一個陷阱。當鍾凱欣知曉有其母親的遺物下落時,她一定會不顧一切的來到東南亞,屆時便可以逐步走進我的圈套。”

鍾凱欣依舊不相信,厲聲道:“老天爺?偶然得到!你當我們三歲小孩,說故事騙我們嗎?”

切茜婭一臉委屈:“我說的確實是真,甚至我可以告訴你們那個二手市場在哪,你可以找人去驗證。”

江俊彥示意鍾凱欣冷靜,又道:“所以說,你只有這個手鐲,卻沒其他東西!”

見到鍾凱欣極為失落,大家也都很心疼。這次大家來東南亞就是為了幫助鍾凱欣尋找更多有關父母遺物的資訊,卻沒想到這只是一個圈套。

無助之下,鍾凱欣只是稍微遲緩,便再次堅定自己的立場。她知道切茜婭不僅僅是她一個人的敵人,她的身上還有更多秘密。

“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卓樂峰還有俊彥哥下手,你到底想幹什麼?想證明你比卓樂峰還有俊彥哥更出色?哼,簡直痴心妄想!”

“我的凱欣妹妹說的沒錯,你想從我們身上撈便宜,確實不可能!”江俊彥道,“既然這是個圈套,可你這個圈套做的有點大!就算那個手鐲是你偶然得到,利用手鐲,你可以讓我們來到東南亞。但是你何以確定卓樂峰也會和我們來同一個地方,好讓你一網打盡?”

這一次,切茜婭做了一個抿嘴唇的動作,且眼神朝著一側看去,像是在躲避。

江俊彥直接抓住切茜婭的下巴,威脅道:“我不相信你一個人能左右這麼多的事情,你老實說,你在跟誰合作,又或者,你背後是否還有更強大的支持者。”

“江俊彥,你自恃聰明,那你覺得以我的個性,我會屈居人下,被人操控?”

“哼,你確實不會輕易被人操控。但是為了自己的目的,你倒是可以選擇和人合作。你一直在安京市逗留,鑑於你的身份隱蔽,警方和黑道都找不到你。可是我想,你並非安京市人,如果沒有安京市本地勢力替你打掩護,你真的能一直潛藏這麼久?說吧,和你結成暫時同盟的那位安京市大佬是誰。”

玻璃片抵在切茜婭的臉蛋上,曹姚的高跟鞋也做好了隨時踩上去的準備,再加上江俊彥的手一直拉扯著頭髮,這一切都讓切茜婭感受到屈辱。她也清楚,這三人的模樣絕不是在開玩笑。至少在確定自己利用手鐲“耍了”鍾凱欣之後,切茜婭隨時會被鍾凱欣毀容。

“你們別衝動!千萬別劃花我的臉。”

“哼,果然死愛漂亮,那就說吧。”

切茜婭一臉哀愁,全然沒了之前的自信自戀,只能點點頭,開口道了句:“他答應和我合作,我會替他做一兩件事情,而他也能幫我得到我想要的東西,那個人就是……”

砰,木門被開啟!切茜婭原本語速就很慢,就是在拖延時間,而現在當這裡的兵士進入後,她一下子找到了依靠,瞬間松了一口氣。甚至她還發出竊喜的笑意,幾乎就要朝著兵士喊去救命。

兵士可不會同情這四人,只是現在,這四人都不能死。所以看見此景,這些兵士立馬上前,將四人分開後,便又一一持槍抵到牆角。

幾聲呵斥讓四人老實點,他們也在等待頭領的指令。

“真可惡,就差一點!”曹姚憤憤不平,“那個賤女人估計磨磨唧唧,不然我們就該知道背後的那個人是誰。”

倒是江俊彥不以為然:“你以為她真的會老老實實說出來?即使這些兵士不闖進來,她也會用無數方式干擾我們視聽。和之前她說的那些不痛不癢的線索不同,背後大佬這個問題過於核心,不到萬不得已,她絕對不會透露分毫。不過好在我們已經確定,除了之前和孫旭科合作之外,切茜婭在安京市還有一個更強大更隱蔽的合作物件。”

“所以,這條線索一定要趕緊告訴卓總。”

江俊彥白了一眼:“姚姚,你現在跟誰一頭?”

“切,我可是一直跟卓總一頭,嘿嘿,自當得想著他了。”

江俊彥咧咧嘴:“你可真是養不熟的白眼狼。”

一番折騰也不是沒收穫,至少讓切茜婭透露了一些內情。只是現在擺在眾人面前的大問題還是阿金塔。在四人被帶出來之前,卓樂峰已經在維金斯蘇南的引薦下和阿金塔見面,他闡述了目前的情況,且說明江俊彥等三人和維斯塔諾之死並無瓜葛。

阿金塔可不會只聽一面之詞,更何況這位心狠手辣的傢伙不在乎錯殺,只要能為自己的弟弟報仇。

就在阿金塔的大寨內,江俊彥、曹姚、鍾凱欣和切茜婭被一同帶了出來。他們四人又被捆綁了雙手,且每個人身後都有一把槍頂著腦袋。

在正前方座椅上端坐的就是阿金塔,這位凶神惡煞的金三角頭目怒視四人。忽然起身,他欲要拔槍。

旁邊的卓樂峰趕忙上前喊道:“阿金塔將軍,你答應過我,要把事情弄清楚。”

維金斯蘇南也走了過來,在阿金塔耳旁耳語:“這是蘇哈柴和尉遲影的朋友,還是謹慎點好。”

“即使是蘇哈柴和尉遲影又能如何?”阿金塔氣勢洶洶,決然不讓,“我弟弟死了,一定會要人給他償命。”

“那就讓兇手給他償命!”卓樂峰滿眼懇求,在這裡阿金塔確實是王,他才能掌控別人生死,“江俊彥等三人絕對不曾殺害你弟弟,而事情的經過,我也已經對你說了。”

“你說是這個妖豔的女人利用光影技術對這個短髮女人進行了洗腦,再然後,你們都出現在劇場,我弟弟被這個妖豔的女人所殺而嫁禍給短髮女人?”阿金塔怒氣未消,目光從四人身上掃過,“可惡,那你們特碼告訴我,為何是我弟弟!”

阿金塔的怒吼讓周邊眾人都不敢做聲,更是有人露出膽怯之意。不一會,槍聲響起,阿金塔對著上空射了幾槍,又咆哮道:“說啊!”

隨著翻譯將這段話說給眾人聽,卓樂峰和江俊彥內心都有懼色,但是他們也知道這會不是慌神的時候。

卓樂峰已經費勁了口舌為三人爭取了時間,而現在也只能看江俊彥等人如何自救。

“正因為你是將軍,正因為沒人敢惹你。對方很清楚,只要惹怒了你,我們決然沒好果子吃。”江俊彥鼓足勇氣開口,“我們一行三人來到東南亞,之前根本不認識將軍的弟弟,也更加不可能去殺他。而這個卑鄙的女人用卑劣的手段引誘我們前來,接著設計陷害我們,其目的就要要借將軍之手殺了我們。其次,這個女人也清楚卓樂峰和我們的關係,一旦我們遇到麻煩,卓樂峰必然牽扯進來。如果能找到一石二鳥的機會,將我和卓樂峰同時剷除,便是消缺了她心中的兩個頑疾。”

切茜婭立刻反駁:“笑話!你口口聲聲說我陷害你們,倒是拿出證據啊?鍾凱欣持槍在現場,這一點很多人都看見。那何曾有人看見我殺了韋諾斯塔。”

出了木屋,切茜婭又一次復活,她又開始展現自己的活力,當然也不會少了她引誘男人的本領。說話的同時,她又是再給阿金塔頻送秋波故作撒嬌。如果她真的能把阿金塔勾引到,估摸這事也就簡單了。只是阿金塔正在氣頭上,可不是一個女人就能糊弄過去。

他憤怒的揮動手上的槍,道:“老子不管你們如何說,總之現在如果沒證據證明你們各自的清白,那你們都得死。”

“冤枉啊將軍,我有證據證明我沒殺了你弟弟!”切茜婭似乎就在等這一刻,“你弟弟死亡時刻,我根本不在劇院。”

“那你當時在哪?”

“我在,我在?”切茜婭扭扭捏捏,竟然不好意思起來,“我當時在酒店。”

“酒店?誰能給你證明!”

“自當有人能給我證明,只是這個人卻不可在此刻說出名字。將軍,我可對你一個人說,你且可以去找他驗證。”

什麼情況?卓樂峰和江俊彥目光交匯,感覺事態不妙。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