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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一瞬間,沈墨收槍而回。

然後,就見他笑著拍了拍那位弓箭手的肩膀。從那個人的肩膀上,一股紅色的土灰立刻被拍得塵土飛揚。

“幹得好!”沈墨摘下了頭盔,讚許的向著這個鏢師看了一眼。

然後就見他一邊回頭走向點兵臺,一邊把自己身上的鎧甲搭扣鬆開。

“我想大家剛才都已經看見了,這就是我給你們準備的武器和鎧甲。”只見沈墨在臺上一邊卸甲一邊說道:

“我身上的盔甲和步槍,都是師教官隨機從這些裝備中挑選出來的。也就是說,你們每個人領到的武器和盔甲,都和我現在用的一模一樣。”

“這回你們到了戰場上,要是打不中敵人可別說我的槍不行,那是你們自己手臭!”

沈墨笑著說了這麼一句,立刻就引來了臺下那些士兵們一陣忍俊不禁的笑聲。

這個時候,就見沈墨接著說道:“現在臺下站著的這些人,就是給你們製造武器裝備的工人師傅。”

“如果今天這次檢驗合格,那麼我將會給他們獎勵。不合格的話,我就會對他們當場做出處理。”

當沈墨的話說到這裡的時候,他低頭向著臺下看了一眼。

只見這個時候,站在臺下的盔甲班組的那些人,一個個身上的冷汗早都已經把衣服溼透了!

他們做夢也沒想到,沈墨居然會用這樣的方法,來檢驗這些盔甲是否合格!

剛才那猶如雨點一般的剪枝射中沈墨的時候,箭頭每一下都像敲打在他們的心上。這些製造盔甲的工人師傅和技師們,幾乎全都已經全都被嚇尿了!

“以後每一批盔甲檢測的時候,都按照這種方法。”只見沈墨向著臺下的這些工人看了一眼之後說道:

“如果造出來的盔甲武器,連你們自己都不放心,那麼我怎麼能放心讓我的兄弟們穿著走上戰場?”

“是!”這些工人們聽到沈墨的話之後,立刻整齊劃一的回答了一聲。

就在這個時候,沈墨正在卸下腿甲的手,猛地就是一震!

然後,當他把手舉起來的時候,在他的指尖上,已經冒出了一滴鮮紅的鮮血!

霎時間,沈墨的目光一下子就冷厲了下來!

……

這一下,滿場都是鴉雀無聲,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人出一口大氣!而此時此刻,臺下的那些盔甲班的工人,已經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只見沈墨接著卸下了甲冑,然後他把那塊鋼甲拿起來,看了看上面打上的工人班組標記。

“冶煉……成型……打磨工趙鑫富,質檢員劉長松。你們兩個上來。”

只見沈墨一邊念著盔甲上面的編號,一邊向著臺下說了一句。

就見一位胸前帶著“質檢員”工牌的劉長松,身上哆嗦著,遊魂一般一步一步挪上了點將臺。

而那個質檢員趙鑫富,已經是當時就癱倒在了地上,他是被兩個人架上臺的。

“真有你們的……”只見沈墨一邊說著,一邊看了看盔甲的邊緣。

就見那個地方,盔甲衝壓完成之後的毛刺還沒被打磨光滑,幾個尖銳的尖刺上還留著沈墨手上的血跡。

“先生!我……”只見這個時候,那位質檢員劉長松此刻已經是驚恐萬狀。他結結巴巴的想向沈墨解釋什麼,但是卻連一句囫圇話都說不出來。

“在這件盔甲上面……”這時候,就見沈墨舉起了手中的那塊鋼甲,對他們兩個人說道:

“在這裡面的合金,有一部分成分,是我從吐蕃派人買回來的。”只見沈墨用手指敲了敲鋼甲之後,神色淡然的說道:“200斤礦石,從吐蕃高原上用人力開採、從上面運下來、再在工廠裡面冶煉成金屬之後,只有女人拳頭大小的一塊…

…正好夠一具鎧甲所用的。”

“而我剛才所說的這些,只是鎧甲之中所包含的一種金屬所用的成本!”

“人們都說,好鋼要用在刀刃上。我這些鐵甲,就算是軍中最好的鋼刀砍到它上面,也會捲刃。”

“我一次次的修改設計,讓這盔甲儘量加大防護面積、增強防禦力,還要讓士兵穿戴舒適、不易疲勞……可是你們卻把自己的工作,就這麼毛糙的糊弄過去了。”

沈墨說到這裡的時候,他聲音已經開始漸漸的嚴厲。

只聽“撲通”一聲,那個劉長松已經是軟軟的跪倒在了地上。而負責打磨鎧甲的那個位趙鑫富,則是早已經在地上癱軟成了一灘爛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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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沒做好,首先就怪我管理得不到位……”只見沈墨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這塊鋼甲,隨即他就用鋼架的邊緣,在自己的胳膊上劃了一下。

“唰!”的一聲,鋼甲上鋒利的毛刺劃開了皮膚。當即在沈墨的胳膊上,就出現了一道血痕!

鮮血立刻流淌出來,一滴滴的灑在了點將臺上!

“先生!”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師寶瑛才剛剛開口說了一句,他就被沈墨一個嚴厲的目光給瞪了回去!

“你們兩個,我記得清清楚楚,是從墨字營裡出來的吧?”只見沈墨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了面前的兩個盔甲工人。

“是!先生救了我的命,我卻沒有把活幹好!我豬狗不如!”就見這個時候,那位打磨工趙鑫富終於醒悟了過來。

他大聲哭嚎著想著沈墨嗚咽道:“下次我再也不敢了!您饒了我這一回……”

“下次?”只見沈墨聽了他話之後,立刻就冷笑了一聲!

然後就見他手中的那塊鋼甲一劃,又在自己的胳膊上,深深的劃出了一道血痕!“你呢?”只見沈墨又向著劉長松說道:“他是為了偷那麼一點兒懶,才沒有幹好自己的活兒。而你是因為照顧同鄉的面子,所以在質檢的時候,才會把這麼明顯的瑕疵放過

去的吧?”

“我……該死!”只見劉長松聞言,他當即就捂著自己的臉,在臺上嗚嗚的痛哭了起來!“他的臉面,比你臺下這500兄弟的生死還重要?”只見沈墨臉色冷峻的向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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