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嗎?”

見岑老漢黑了一張臉,紀雲湛就是冷冷一笑,“你可不要忘記了,岑雁家裡不止她爹孃,還有她自己,這些買地的銀子,都是她最近剛剛賺到的,要不然,怎麼早不買,晚不買,偏偏這時候買?就是因為最近才賺到銀子啊,你以為岑雁就跟你們家的某些廢物一樣,離了爹孃,就什麼也不是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俞氏一聽他這麼意有所指的言論,臉色就一下子沉了下去。

“你認為是什麼,那就是什麼。”

紀雲湛才不怕承認他的言外之意,“我想我這番話,應該不難理解。”

而俞氏則頓時臉紅起來。

因為她的霜姐兒,就是一個離了爹孃自己啥也不會做的……

她就這麼一個女兒,自然是要嬌滴滴地養著。

可以說,岑霜會的,岑雁一定會。

但岑霜不會的,岑雁也一定會……

就是這樣的差距。

俞氏這完全是對號入座了。

但偏偏,她就算知道紀雲湛這是在譏諷自家女兒,也不敢衝上去對他怎麼樣。

畢竟他可是能徒手折斷一根粗棍子的。

而這也就是紀雲湛這麼說了,要是岑雁敢這麼說,她肯定恨不得立即衝上去把人給撕了。

老岑家一家欺軟怕硬的本性,岑雁也算是老早就見識過了的。

“這些銀子是我自己賺的,可不是你們老岑家的,我再說一遍,家,已經分了,你最好不要再倚老賣老都跑到我面前說什麼偷了你家的銀子,照你這說法,難不成再過十年,我手裡有銀子,也是你們老岑家的?”這時候,岑雁就又是對著岑老漢說道。

“你們二房手裡頭的銀子就是我!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地把你爹拉扯大!這是他欠我的!”她這話一出口,岑老太就是跟瘋了一樣,大聲地喊叫道。

“我爹或許欠你一份養育之恩,但這份恩情,這些年來我們二房給老岑家做牛做馬,早就還掉了!我勸你知足!否則,就是自取其辱!”岑雁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爹在哪裡?叫他滾出來!你真是出息了啊,分了家,居然連爺爺奶奶都不叫了?”岑老漢惱怒地道。

他的關注點,是在岑雁從剛剛開始,對他們一家的稱呼,就完全不顧尊卑了。

這是他無法容忍的事情!

哪怕岑雁已經說了,恩情已經還清,家也已經分了!。

“哼,我看你是不是年紀大了,記性變差了,爺爺奶奶?你們配嗎?再說了,我們的這個岑家,可不是你們老岑家的岑,也不是村子裡的那個岑氏家族,畢竟,我們已經被人從岑氏家族的族譜中除名了!這件事情,還要我重複多少遍,你們才能想得起來?”岑雁冷冷地道。

“就算已經分家了,就算你們已經被族長從族譜中除名了,可你爹始終是我的兒子!這是不可能改變的!”岑老漢氣惱不已地振聲說道。

“你在胡說!”

然而這時候,岑英卻突然從院子裡走出來。

她目露譏諷地望著岑老漢,“我二哥根本就不是你的兒子!他只是你撿來的棄嬰!”

“你、你胡說什麼!”岑老漢聞言,面上又一瞬間的慌張,但隨即的,就是又恢復了之前的惱怒,“我看你是跟著二房分出去以後,腦子就不好使,就瘋了!”

“是不是親生的,這還不好說?”

一旁,岑雁聽了岑英這番話,卻突然有了某種底氣。

她直接道,“今日村子裡這麼多人都在場,可以做個見證,乾脆就來個滴血認親吧!”

她話音一落,岑老漢當即臉色一變,然而一旁圍觀的眾人,則立即就是熱火朝天地議論起來了。

“什麼?滴血認親?”

“哎唷!還真的有熱鬧看了啊!”

“嘿嘿,滴血認親還真沒見識過!快點快點!”

“你看看岑老漢的臉色,他該不會是不敢吧?”

“這要是不敢,那就是證明人家岑英說的話是真的!岑大海的確是岑老漢撿到的棄嬰!”

“我看不用搞什麼滴血認親了!這還用認嗎?岑大海肯定不是岑老漢親生的兒子啊!否則,他怎麼會這樣對待岑大海?人家岑雁說老岑家把他們二房當做牛馬一樣使喚,可是一點也沒有說錯!試問天底下有哪個當爹的,會真的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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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有道理!我看啊,岑大海真的不是他的兒子!”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岑老漢聽著這些話,一張臉是一會兒紅一會兒青。

他可以拒絕的。

但這些好事的人,這會兒說了那麼多,他要是真的拒絕了,那就直接是說明,岑英這丫頭說的都是真的!

岑英……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會突然給他來這麼一下!

早知道她這麼不孝,就應該當年一碗毒藥,把她連人帶孩子,全都給弄死了!

當年可真是差點給他丟人現眼了!

“怎麼樣?岑老先生,滴血認親,敢不敢?只要你說敢,我立馬就把我爹從家裡叫出來,當著大家的面,誰也無法作假……對了,麻煩你現在去把裡正爺爺請過來,讓他老人家也好做個見證。”岑雁說著,就是隨便對離她最近的一個小少年說道。

“好好!我這就去請裡正爺爺!裡正爺爺最是公平公正了!”這小少年也是個不怕事的,聞言就高興地拍拍手,扭頭去找裡正了。

他家裡人想拉住他,可惜他跟個泥鰍一樣,根本就抓不住他。

這家人只好歉意地衝岑老漢笑笑,表示這可不怨他們……

但岑老漢根本就顧不上這些。

“岑老先生,給句話啊,到底敢不敢?”岑雁依舊是對他步步緊逼著。

岑老漢這會兒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原本是他帶著一家人過來興師問罪的……

可誰知道,這個紀雲湛跟個門神一樣擋在這裡,竟是讓他想動二房的一根手指頭都難!

二房這幾個賠錢貨……

明明原來就是任打任罵的賤骨頭,現在倒是有人護著,動也動不得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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