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磨刀不誤砍柴工,可現實卻是,太多人更喜歡的不過引刀一割罷了。

割掉的像是根,卻不知道如此一割更像是在壓迫問題。

經壓的問題再度爆發出來,更難解決。

沉約循正行而走,都子俊卻是不屑。

看了一旁顯示屏的資料一眼,都子俊冷冷道,“我們還是高看了沉約,其實在三分鐘前,一切都已準備就緒。邵青雲雖然沒有盡力拖延,已讓我們準備的極為充分。”

成議員澹笑道,“你說的很好。相信他們,不如相信自己。”

都子俊略有得意道,“邵青雲的變故,我早考慮到了。沉約希望說服邵青雲刺探我們的底細,無疑是白日做夢,因為邵青雲對我們的計劃全不知情。”

“那水輕夢?”成議員有些擔憂道,“她似乎能衝破我們的封鎖?”

都子俊笑笑,“不用擔心,她雖然不差,可她想要活過今天,絕不是容易的事情!”

沉約抬頭望天,神色隱有擔憂。

聶山突然道,“沉大人,敵人會不會……對聖上不利?”

他見沉約屢次抬頭望天,只以為沉約是在看眼下是什麼時候。

離黃昏還有段時間!

沉約擔憂趙佶、方臘見面一事?時間還早,沉約這般擔憂,難道是覺得對方會提早下手嗎?

聶山念頭浮起的時候不過是靈光一閃,可說出後心季的感覺卻是一波一浪,隨即壓低了聲音道,“花嬌刻意拖延沉大人,卻讓明教另外的妖孽協助方臘,提早入宮行刺聖上?”

話語落,梁紅玉大驚失色,“的確大有可能!”她更擔心的是韓世忠。

韓世忠自從當了四廂都指揮使一職後,更像是當了個殿前指揮使——趙佶對韓世忠很是信任,已讓韓世忠接管宮城護衛的職責。

這在很多人看來,幾乎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宮中忌諱極多,以往鎮守宮城的禁軍,基本都是和皇家沾親帶故,而且絕對是身家清白。

趙佶突然選用以韓世忠為首的西北軍作為宮中禁軍,倒可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可職責越大,危險越大,若是明教這些妖孽入宮,韓世忠能否抵抗,絕對是未知之數。

沉約沉吟不語,似乎不為所動。

梁紅玉焦急道,“沉兄弟,我們要不要立即向宮中報信?”

“不用了。”

沉約終於給了梁紅玉一個意外的回答,“如果我沒有想錯,眼下這裡的人,根本無法到達宮前了。”

話如晴天霹靂,可更讓人震驚的是,隨即有道霹靂從空而降,響徹四方!

有閃電從天而降,隨即炸雷一聲。

眾人駭然。

膽小的幾乎跌坐在地。

聶山雖然膽壯,可乍聞驚雷在耳,仍舊嚇的心口抽搐,呼吸幾乎都停。

沉約卻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梁紅玉顧不得驚嚇,也抬頭看了一眼天空,雖奇怪晴天霹靂的發生,仍焦急道,“為什麼無法到達宮前?”

她難以想象。

在梁紅玉看來,哪怕宮城前有金人包圍,西北軍也能衝入報信,更何況李實、吳用那些人再是犀利,眼下也絕對沒有圍困宮城的能力。

花嬌一旁扇風點火道,“都說六月飛霜,晴天霹靂就是變天之相,這世上有了極大的冤情,哪怕老天都看不過眼,才會以這種異相警示世人。”

有人神色猶豫,倒感覺花嬌所言並非沒有道理。

天下苦朝廷久矣,雖說有沉約除去六賊,可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化冰也非一日之功。

大宋的問題,的確有六賊的“功勞”,六賊雖去,但大宋沉痾太久,哪怕沉約是神人,又豈能在數日內妙手回春?

“你信蒼天有眼?”沉約聞道。

花嬌微愣,她知道沉約的言下之意——蒼天有眼,如何會眼睜睜看著數萬義軍被屠而無動於衷?

沉約抬頭望天,“蒼天無眼,也無眼耳鼻舌身意,你以為天和人彷佛,那不過是你自己的痴迷不返。”

花嬌反駁道,“那方才的霹靂是怎麼回事?總不會是人搞出來的?”

眾人自然不信人為。

偏偏沉約點頭道,“的確是人為。”

花嬌笑了起來,“原來這天底下真有雷公電母一樣的人?”

沉約澹然道,“這世上有沒有雷公電母,我不知道,可我可以告訴你一個常識。”

無視花嬌的嗤之以鼻,沉約平靜道,“這世上的光是最快的物質,哪怕聲音和其比起,也是望塵莫及。”

眾人發愣。

在現代,沉約說的自然是人盡皆知的道理,但在八百年前,明白這道理的絕不多。

“自然中的雷電是同時發生的。”

沉約又道,“高空的雷電雖然同時出現,可傳到我們的眼前耳邊,卻因為執行的快慢不同有了先後,按照這個說法,我們才會總是先看到電閃,再聽到雷鳴。”

眾人未聽過這種理論,可仔細一想雷雨天的情形,卻發現沉約說的很吻合。

“自然中的雷電現象好像真如沉兄弟說的那樣。”

梁紅玉心急如焚,搞不懂沉約如何還會安之若素,只想沉約快點說完,介面道,“但方才的雷電卻像同時發生的?”

沉約澹然道,“這也是我為什麼說是人為的原因,因為是人為,我們聽到的聲響和看到閃電不是同時發生的,到我們的面前就不分先後。”

他敏銳的察覺到這些,看著天空又道,“製造這雷電的人,為了做到駭人聽聞的效果,只求驚人的雷電一致,卻忘記了有人是有常識的,也就被我發現了破綻。任何人為,本有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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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議員向都子俊看了眼,悠然道,“他好像在向你挑釁,說你的安排有……破綻?”

都子俊微微吸氣,“他知道又能奈何我?”

成議員笑笑,不再多說什麼。

聶山暗想,若真如此,那製造雷電的簡直和神人般,心焦這點,聶山反問道,“敵人用意何在?”

如果金人有這般能力,宋人如何能敵?聶山想到這裡,更是驚心。

沉約喃喃道,“這等手段難驚智者,卻惑愚民。”

知道眾人不明白他的意思,沉約突然向府衙外走去。

眾人不解,花嬌追隨道,“你去哪裡?看來不需我帶路了?”

沉約並不回頭,“的確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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