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林綿綿還是賀成霖，都在複合之後，決定小心翼翼對待對方。最終就造成了這種誰都不敢主動的局勢。
幸好，他們兩個本人是不知道的。
送他出門後，林綿綿哼著歌將所有的碗都撿進了水池裡。
然後她就換了一身衣服，出去看新的畫廊的選址去了。
到了地方，林綿綿沒先進去找負責人聊天，而是看著手機，跟著地圖找到了一家咖啡店。
她推門進去，林笑笑正坐在裡面等她。
“你不是說，永遠不喝這個品牌的咖啡嗎？”
她們所在的是一間全球都非常有名的咖啡店，前段時間鬧出了一些不尊重公務人員的新聞。從那以後，林笑笑就與林綿綿發誓，以後絕對不要來這間咖啡店。
“我是在這裡等你，我一杯咖啡都沒有買。”
林笑笑抬起了手，讓林綿綿看清楚她面前的桌子可是一杯咖啡都沒有。
“好啦，好啦，我們快走吧。”
林綿綿有些不好意思，“我們都沒有買咖啡，進咖啡店，萬一弄出什麼垃圾，豈不是要讓清潔人員白忙？”
她將工作人員和品牌分割得很開，“能在這裡打工的大多數是學生，學生需要錢，無論是做什麼，是讀書還是買東西，都挺不容易的。”
林笑笑搖了搖頭，她看待問題的角度和林綿綿明顯不一樣，她已經習慣了從經營者的角度看問題，“這不一樣，我們可以進店，可以不弄出來垃圾，可以不點咖啡。但如果我們路過不進去坐一坐，覺得給別人添麻煩的話，才是對他們真的不好。要是這個店的經營人員長時間看生意慘澹，會怎樣……”
她說到一半，還沒忘記給林綿綿拋了個問題。
林綿綿不明白她想說什麼，輕輕搖了搖頭，“會怎樣……”
說到一半，她就瞬間想通了，“會裁員。”
林綿綿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可隨即，她忍不住問道：“可是，老闆不是會看營業額嗎？如果像我們這樣的人多了，營業額遲遲不好，不是也要裁員的嗎？”
林笑笑聳了下肩膀，“他們品牌的惡性事件影響挺不好的，我們在做客調的時候，順便調查了客戶在其他品牌的飲用習慣。我只能說，在惡性事件出現後，他們的固定用戶群掉了很多。”
“反正都是要裁員，越晚，我們不是就能幫打工的人多賺兩個月的錢嗎？”
而且啊，林笑笑之前也站在過吧檯那邊，深知工作人員都在想什麼，“其實無論是客人多客人少，我之前不會特別注意的，要是有製作任務，我就會開始工作，要是沒有製作任務，我就會發呆。”
所以有的時候，其實想得太多，人家都不會這麼想。
林綿綿聽得一愣一愣的，最後，等林笑笑不說話了，忍不住誇讚，“活該你開這麼多家店。”
“切，你以為我就是用錢開店隨便玩玩嗎？都是認真在經營的好吧。”
林綿綿挽著林笑笑的手臂，兩人一起並肩朝著她之前瞭解的畫廊選址走的時候，林笑笑忽然提前了昨天晚上的聊天，“你昨天晚上和我說……沒有現實感，你和賀成霖之間到底是怎麼樣？你們兩個現在是確定已經複合了吧。”
“嗯。”
林綿綿小聲地和姐姐分享著最近的小確幸，“今天早上的早餐就是賀成霖給我做的，煮的速凍小餛飩，超級好吃，湯都是自己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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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是賀成霖給你做的？”
林笑笑像是預料到了什麼，一下子停住了腳步。
“行啊！你進展挺快的啊！”
一開始，林綿綿還沒有跟上她的反應速度，“為什麼說我們進展挺快？我覺得還好啊……”
這時，她才忽然反應過來林笑笑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你怎麼能這麼想呢？要是我們兩個昨天晚上在一起的話，怎麼會在晚上睡覺前給你打電話啊！”
林綿綿一下子將手從林笑笑的手肘彎收了回來，她難以置信地看著林笑笑，這一定不是第一次她覺得林笑笑的思緒過於跳躍了。
林笑笑拍了拍她的頭頂，像是在安撫一隻小寵物，“林綿綿，我要將之前我和你說的話，再次和你說一遍。”
她一字一句地說道：“這是最後一遍了哦，大家都是成年人，你和賀成霖是多年之後複合的前男女友，你讓我們怎麼想？往十二禁的方向想？”
十二禁是在某些電視劇或者是節目稽核的時候，使用的限制。一般都是那種校園愛情，親親抱抱舉高高，即使躺在床上也要蓋著棉被純聊天。
說到這裡，林笑笑越問越起勁，“不過，我是真的好奇，你們大學談戀愛的時候，沒有越過界限嗎？”
林綿綿紅了耳廓，看著林笑笑，故作冷靜地說道：“你知道嗎？我左看右看，就在你的臉上看到兩個字。”
“什麼？”
林笑笑毫不在意，“美麗嗎？”
脾氣再好的林綿綿也被她的自戀刺激得翻了個白眼，“怎麼可能？是八卦！”
不過，雖然表面上翻了個白眼，林綿綿還是高興看到林笑笑這麼活潑的。
這就說明她和越風說開了。
昨天晚上，她因為自己和賀成霖的感情困惑，甚至都忘記問林笑笑和越風怎麼溝通的。
現在看到林笑笑毫無變化的笑臉，林綿綿甚至都不用問，就知道林綿綿和越風的談話絕對很好。
“姐。”
林綿綿忽然正色，認真地喊了一聲。
她們兩個年齡相差不大，很少互相直呼姐姐妹妹。林綿綿忽然十分正經地來了這麼一句，林笑笑嚇了一跳，挑眉看她，“幹嘛？叫魂呢？”
“不是。”
林綿綿輕輕搖了搖頭，她重新勾著林笑笑的手，然後湊到了林笑笑的耳邊。
“喂，你在幹嘛……”
就在林笑笑覺得肉麻，剛想推開她的時候，林綿綿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姐，你一定要幸福！”
林笑笑眸光微閃，回握住了林綿綿的手，“嗯。”
她的笑溫暖如太陽，“你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