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晟霖看了看趴在旁邊垃圾桶旁想吐的徐桃，又看了看抱著手臂整暇以待地看著他的林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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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很少有他聰明的大腦反應不過來的事情，現在就是這樣的情況。
徐桃衝著他們擺了擺手，示意自己還沒有結束，他們可以先聊，不用等她了。
林綿綿這才說道：“我知道你和徐桃不是真情侶。”
她站在平臺的欄杆旁邊，身後就是城市的萬千燈火。
不知道怎麼的，賀晟霖就想起了兩人在方姨家住在一間房裡的時候，他藉著月光看她，帶著隱秘不能告人的心思。
而這一刻，她的目光澄澄，以前所未有的真誠態度看著他。
不知為何，賀晟霖忽然有一種感覺。
彷彿他們兩個人之間多年的糾葛，終於要在今晚迎來結局。
他們之間的關係會變成什麼樣呢？
結局之後還有故事嗎？
這都是他們可以用一整晚回答的問題。
夜風吹過，他變得冷靜起來，“是徐桃告訴你的吧。”
“沒有！”
林綿綿當機立斷地說道。
一旁的徐桃十分感動，果然夠義氣！不枉她冒著違約的風險都要告訴林綿綿！
賀晟霖目光冰冷地看了過來。
徐桃一下子噤了聲，她也真是活膩歪了，跟他們摻和什麼。
“之前都說過的，服務一旦售出，概不退款！”
她衝著賀晟霖的方向喊了一句，然後筆直地離開了平臺，頭都沒有回一下。
她可真是太怕賀晟霖找她，讓她還錢了！
無論怎樣，就是不能還錢！
徐桃一邊堅守著自己的“原則”，一邊將這邊的平臺留給了兩人，順便告訴保安看好來時的路口，別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打擾了他們兩個的真情告白。
背靠著夜色，林綿綿一步步地走近了他。
“賀晟霖，我最後問你一遍，你為什麼要找個假女友過來給我演戲看？”
林綿綿這輩子都沒有幾次像今天一樣強勢。
她的目光直直地看向了賀晟霖的眼睛，半是期待，半是害怕他的答案。
賀晟霖沒有說話，深邃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林綿綿保持著逼近的姿勢片刻，輕輕眨了眨眼睛，她忍不住了。
看來霸氣的行為不適合她。
她剛想轉身離開，換個辦法問他的時候，她的手忽然被拽住了。
他輕輕一帶，就將她帶進了懷抱。
林綿綿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他挺直的鼻樑越來越近，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隨即便聽到了他喉間彷彿掠過了一絲輕笑。
“喂……”
林綿綿又氣又惱，她剛想吐槽他，微啟的唇瓣方便他長驅直入。
呼吸瞬間變得破碎起來，她仰著頭，感受著他同樣顫抖著的呼吸。
林綿綿猶豫再三，最終伸出了手臂，攬住了他的後頸，加深了這個吻。
自此，賀晟霖再也沒有忍耐下去。
遠處的天空星光萬丈，月亮都彷彿陷進了柔軟的雲朵。在平臺上，在半山腰，他們擁吻在一處，到最後，彷彿忘了時間。
就好像天地間只剩下他們兩人，而這個吻，像是所有問題的答案。
-
十分鐘後，林笑笑拿下手機，她的表情有些奇怪。
越風喝了一口飲料，挑眉問她，“怎麼這個表情？林綿綿現在在哪裡？”
林笑笑伸出手，輕輕捂住了他的嘴。
“等會兒，我要思考一會兒。”
越風也沒動，她想捂著就讓她捂著。他安靜地等著她思考結束，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比今晚的月色還要溫柔。
過了半晌，林笑笑才回過神來。
她放下了手，“我剛才不是給林綿綿打了個電話嗎？”
越風點了下頭，然後重新將她的手抬起來，親了親才再次放下下去。
“我沒忘。”
手心有點癢，林笑笑忍不住放下了手，輕輕地瞪了他一眼。
她自然也不覺得生氣，這一切都是熱戀間小情侶的打鬧。
“林綿綿剛才和我說，她現在和賀晟霖在一起。”
她有些驚訝地攤開了手，“你細品這句話，她說她現在和賀晟霖在一起。這是不是什麼暗號？是不是表示她現在遇到了什麼情況？賀晟霖不能代表的就是那個賀晟霖吧。”
越風朝著賀晟霖旁邊的空位看了一眼，“我覺得你想多了，她說的應該就是那個賀晟霖。林綿綿現在不在餐廳這邊，賀晟霖也沒在。”
林笑笑這才慢半拍地反應過來，還可以看那邊。
“對哦。”
她扭頭朝著那邊看了一眼，然後有些激動地壓低聲音，“所以他們現在真的正在一起，你說他們在聊什麼？”
就在林笑笑和越風猜測的時候，徐桃有些憔悴地從餐廳的門口走了進來，渾身上下都透著疲勞這兩個字。
她真的很累，上下折騰了一趟，對於她這種沒什麼體力的人來說，幾乎就相當於爬山了。
至於憔悴……她抱著垃圾桶吐還沒過多久，換誰不憔悴？
徐桃隨意地找了個理由，讓關心她的賀雪瑤放心。
她並不知道，林笑笑看到這樣的徐桃，整個人都不好了。
“賀晟霖的新女友從外面回來了？”
她十分吃驚。
“這個時候？”
她忍不住用了點重音。
林笑笑與越風對視了一眼，互相看到了對方眼裡的吃驚。
林綿綿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啊！
林笑笑忽然一拍大腿，想到了一種很誇張的可能，“有沒有可能，賀晟霖的新女友撞見賀晟霖和林綿綿……有什麼親密接觸，然後剛才在外面打小三呢？”
她忘記了，自己的男朋友是個藝術家，天馬行空的想象力是她如何也比不上的。
越風摸了摸下巴，“或者，有沒有可能是……賀晟霖的新女友一直知道賀晟霖和林綿綿的事情，之前她一直沒有表示什麼，但其實心裡有了殺意。”
“然後她算計好了一切計劃，將賀晟霖和林綿綿約到外面，先將兩人解決掉，再用林綿綿事先錄好的語音給你打電話，製造不在場證明……”
林笑笑連忙叫停，“別說了。”
她一言難盡地看著越風，“記住你是個畫家，不是推理小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