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央浸在自己的猜想裡,不知道什麼時候蕭清已經被蕭滅送回去了,蕭寂也起身要走,還拉著她演了一出依依不捨也不知道給誰看,最後更是提出了要她搬過去自己那幢別墅的要求。

以今晚需要蕭絡照看為由,凌央拒絕了蕭寂這個本身就不夠誠懇的邀請。這個人本來就是個切開黑的傢伙,他這副斯斯文文謙遜有禮的樣子,僅僅是從小接受良好教育養出來的本能罷了,並不是因為內心住著天使。

不過礙於蕭清的過分關注,大夥答應了明早搬過去。

送走她的假老公,隊友們同凌央回了房間,假侄子過來給她做檢查。

看來這套療法目前還沒有出什麼差錯,蕭絡掌心裡躺著永晝,神色沒有異常。

“啊,小孩,你”凌央想起剛才蕭絡說的永晝認識自己,想要趁機深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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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叫我小孩,我是成年人了。”蕭絡打斷道。

“可你還是個高中生嘛。”高中生大概就十七八歲,凌央二十二歲了,自詡是個大人。

“準大學生,謝謝。”剛剛過完生日的蕭絡淡定答。

“你不是在準備高考嗎?”他至昨天為止,不都還在上學嗎?

“你有沒有聽說過保送?”蕭絡明明故作平靜,神色卻有些小得意。

“不是啊,那個洛曉,不是你的補習老師嗎?”如果這傢伙保送了,他為什麼還需要家教?

“嗯,我騙她的,不然怎麼讓她來見我呢?”蕭絡臉不紅心不跳,說完還有些不滿地看著凌央,要不是需要花時間救她,今晚洛曉也該來給自己補習的。

祁成拍拍蔣迫的大腿,示意他學學人家年輕人。

蔣迫剛才受了挫,凌央還不讓問清楚,正憋屈,抿嘴不答。

“好好好,你厲害,你是大人。”凌央敷衍一句,“永晝為什麼認識我......很早就認識?”

找到這塊永晝的時候,凌央也在場,難道那時候算認識?

該不會那時候這塊破石頭給自己植入了那段畫面?不能夠啊,當時永晝還是被封印的狀態,凌央那丁點能量,是不足以引起它的注意的。

“永晝認識很多人。”蕭絡簡單回答,因為大家都知道永晝是一塊非常好事的石頭,確實認識很多人,也收集了不少周圍人的思緒和記憶。誰對誰恨之入骨,誰對誰情深意切,它都知道,還都記著,並且時時刻刻與宿主共享。

這種精神侵蝕讓每一代永晝宿主都避免不了瘋魔。

“你控制點,暫時別老動它。”凌央提醒一句,但其實她自己都難以忍住不去對它探尋。

蕭絡露出一個假笑,聳聳肩,“我能消化這些。”

他說完,還把永晝拋起又接住,舉手投足間都帶著一股濃濃的中二少年氣息。

這當然是他的逞強,宿主雖都是當代的強者,但若對抗永晝侵蝕是能輕鬆辦到的,又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失心?

況且,思想力的傳承已經斷了千年,不是說拾起就拾起的,現在的能力都弱到改名叫結界力了。估計全國也就蕭絡一人身上的異能能稱得上思想力。

“封印未破的時候,它只能一點一點侵蝕你,所以正好於你是種漸循的鍛鍊。現在就不同了,它會開始把你拉入大段大段別人的記憶裡,有歷代宿主親身經歷的,也有旁人太過執著而被它記下的。”

不過現在蕭絡還不是那麼會運用自身的天賦,所以和這塊石頭暫時並不怎麼契合,受到的影響無論速度還是程度也便都打了折扣。

祁成說完,看著凌央,“你有什麼法子好好教他,這可是咱救世希望。”

他其實對自己的隊友一點把握也沒有,而且不光是祁成,這幾個人誰對救世這碼子事都毫無頭緒。凌央加上蕭絡也比不上當年的藍夏,如何翻盤,這群年輕人當真心裡沒數。

蕭絡站起來準備出去,又止步回頭,欲言又止,“你們幾個......到時,是打算去重落封印嗎?”一個正值熱血的年紀,能遇上這樣的事情,自己還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蕭絡其實很想參與其中。

小少年對冒險總是充滿憧憬的,卻又覺得說出來有些丟臉。

再說因為這件事,自己臉上長了個血黑色的圖騰,雖然洛曉說還挺特別的,蕭絡也便姑且忍忍,可心裡還是十分彆扭,盼著說不定結束這一切,這玩意能消失。

眾人搖搖頭,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和這位剛成為大人兩天的傢伙說。他們一個個心裡都有些忌憚蕭家,害怕這一切都盡在別人的掌控之中。

蕭絡覺得沒意思,撇撇嘴出了房間。

基地之所以把這六人支出來,肯定不是因為需要如此,就算此番的事也算波折,但完全不必是這個陣仗。所以可以推斷的是,他們六個人還有其他任務需要做,這任務八九不離十就是完成封印了吧。

那麼總指揮劉文頤也是有份的了?凌央不經腦殼生疼,到底有多少人參與策劃了她的死?她平生雖不順遂,也沒被這麼當作眾矢之的過,瞬時不覺得受寵,只有驚嚇。

“地下室的編號一解決了嗎?”自己的命事也算解決好了,凌央決定關心一下社會。

午大慶點點頭,“殺了,幼體也......”他看了一眼陸霄。

“幼體長得跟紅腰豆一樣,是帶著膜兜著的。”陸霄繪聲繪色地比劃起來,相較於午大慶欲言又止,他簡直害怕誰聽不見似的,加大了音量,“老子這輩子都不吃燒仙草了。”

午大慶嘆口氣,他不同於其他人,對異獸的態度是帶著猶如不可言說之物那樣的避諱,所以也不喜歡談論,更別說是剛降生的幼體了。

陸霄卻還繼續說,順便抱怨起了大慶,“他不讓我劃開看,說要對生命有敬畏感。”

“不是留了一隻嗎,你等研究所給你開了,裡裡外外都給你看仔細。”凌央安慰到。

“送到當地蕭家自己的研究所去了。”祁成往大廳方向看一眼,好像不太滿意。異獸本來就沒什麼要研究的,蕭寂之所以那麼年輕就當上了研究所的所長,肯定也是由於這個原因,這大概是個無關緊要的虛職。

“一樣的啦,基地的研究所說實在的也算是蕭家的。”凌央並不介意這些,她不具備有一顆探索科學的心,她只要結論就好了。

她又想起了新品種,接著問,“數量對嗎?四個?”

“三個,只有三個。”陸霄也覺得奇怪,所以產下的幼獸是一碼事,新品種是另外的存在?

或者乾脆蔣迫的推斷就是錯的,不能要求幻想造物有邏輯。

“現場都查過了?”聊到了工作,蔣迫就上線了。

“查是都查了一遍,不過還有一點很奇怪。”祁成在午大慶和陸霄完事以後,過去地下室用微型記錄儀粗略檢查了一遍,倒是沒發現什麼不尋常的痕跡,不過......

“據長期觀察來看,異獸確實是沒有任何智慧的東西,如果它們要轉移自己,基本上都是受誘捕裝置吸引,或者很不喜歡周圍的環境。像地下室這樣的地方,目所不能及,又沒有誘捕裝置在裡面,總不會是腳滑進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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