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絡之所以看得出來這個女人是朝著自己走來的,當然是因為那人的眼睛一直盯著自己,臉上掛著的笑十分親切。

凌央順著蕭絡明顯不怎麼友好的目光看過去,然後也跟著自家徒弟向來者投射了更加不友好的目光。

“唉?蘇鈿鈿?”陸霄跟著扭頭,看到一個穿著白色制服的隊員慢慢走了過來。怪不得蕭絡一眼就注意到她了,這身白色在戰鬥員用餐區,就算她本人打扮得十分樸素也異常顯眼。

叫蘇鈿鈿的人一點也不甜,她有一張毫無辨識度的臉龐,細框的金屬邊眼鏡,泛著黃的暗沉皮膚,毫無血色的淡薄嘴唇。

這都是今年八六一對其改觀過的印象,以前的他們,覺得這位姐姐大方樸實,待人真誠,而且非常熱心,雖然長相平凡,但是心特別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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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都是假象,直到被這位高段位演技派狠狠坑過一次之後,大家才幡然醒悟,懂得不僅是美人才能蛇蠍,醜人也不是不會作怪。

“大嬸貴幹?”祁成抬眼掃了一下蘇鈿鈿,然後一副完全無處落目的表情,把目光收回來看著自己的平板。

蘇鈿鈿比他們大上十來歲,但也不至於是個能叫嬸的年紀,不免嘴角抽搐了一下,表面卻還維持著那一臉自認為掩飾得很好的壞笑,“我是來找蕭絡,你是蕭絡對吧?”

大家猛地轉頭盯住蕭絡,確保這位涉世未深的小哥沒有被她毫無記憶點的面貌哄騙住。

蕭絡確實是個沒見過世面也沒被人算計過的小天真,但是他還是個永晝宿主,永晝對他時靈時不靈的聯通,此時此刻倒是正在作用著,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出來,蘇鈿鈿絕非善類。

“不對,你認錯了,這是我兒子,叫凌零柒。”凌央側過身把蕭絡一擋,面不改色地瞎編,“來,叫老嬸。”

蘇鈿鈿就算是面具戴得久了經驗頗足,面對八六一這幾個也頻頻瀕臨破功。這幾個傢伙對喜歡的人和不喜歡的人完全是兩幅態度,說的話每一句都能噎死對方,被他們討厭了之後還想攀關係是絕對找不到臺階的。

“凌隊......凌長官這麼年輕就有兒子了啊,快別說笑了。”蘇鈿鈿笑容有點顫抖,她明明正在說話,但是八六一裡居然沒有一個人抬頭看她,還互相聊上天了。

“噢?這樣啊,那是不是因為風之名大學也有什麼古怪呢?”陸霄故意把音量抬高,這是他們慣用的呱噪無視法。

“這一點,如果有空的話我覺得可以回去看看,森林村的問題就挺多的,我想看看同樣吸引了新品種的風之名大學,是不是也有什麼特別,比如我們要找的那種特別。”祁成這話倒也不單單是為了無視蘇鈿鈿鈿而瞎編的,風之名大學確實需要排查一下。

“各位,聽我說嘛。”蘇鈿鈿忍住被忽視的尷尬,跟著抬高音調,“總指揮已經把蕭絡交由我來指導了。”

轟,七個腦袋十三只眼睛十分整齊地轉過來,盯住了蘇鈿鈿,離她最近的更是只一瞥就嚇得她無意識地退了一步。

“哪個總指揮?姓唐的?”祁成一邊問,一邊在平板上操作,想要看到相關訊息,但是沒有。

蕭絡並不是正式的基地隊員,自然是找不到任何有關他的基地決策。

“唐指揮直接任命我為分部的新晉結界手指導。”蘇鈿鈿稍微揚了揚下巴,“中午例會你們就會知道了。”

“中午例會?”凌央看向祁成。

“對啊,今天週一啊,我剛才說了。”祁成確實說過,但是沒人理會。

“中午例會下午宣傳?我沒想到有一天我能過上這種職業女性的生活。”凌央再次撐住腦袋感嘆。

“晚上還要帶孩子。”祁成幫她完善了一下職業女性的一天日常。

“嗯吶,領導還動不動就給處分。”凌央抬手抹了一下眼底,裝出一副落淚的模樣,大家又再一次忽略了站在桌前的蘇鈿鈿。

“喂,我說......”蘇鈿鈿都急了,忘掉了她在蕭絡面前還需要裝和善。

“不聽。”凌央和祁成同時答話,然後又同時伸手擊了個掌。

“行,各位慢慢吃,分部剛剛運轉起來,可多的是事兒要處理,我先失陪了。”蘇鈿鈿恢復了偽善的笑臉,還特意最後看了一眼蕭絡,“下午見,蕭同學。”

眾人縮了縮脖子,凌央更是站起來憑空趕了趕空氣,“退散退散,壞大嬸的朽氣退散。”

“那是誰?”蕭絡覺得蘇鈿鈿有些眼熟,但是想不出在哪見過。他也不想表現出不安,但是那個大嬸不是說,自己要被她帶走指導嗎?那還不如凌央呢,至少這個人至始至終從未讓自己覺得不懷好意。

“壞人。”陸霄認真地回答蕭絡,還試圖讓他記下別的壞人,“我們把董暢和朱威的照片給他看看吧。”

“有道理,阿七你給他發。”凌央實在是佩服蕭淨,他兒子才剛成年,自小長在象牙塔裡,雖然是爹不疼娘不愛的,倒也沒受過什麼外界的傷害。

他倒好,有機會不自己帶在身邊指導,一甩手就丟給八六一來教,也不怕這群人一不留神,讓別的高層將蕭絡給忽悠過去了。

“發什麼啊,除了董暢和朱威,基地裡都是好人嗎?”祁成偷了一塊盤子裡的雞翅,“我猜唐陰不會傻到到處跟別人說這就是永晝宿主,所以在外人眼裡,可能包括董暢和朱威,蕭絡都只是能量異常高的潛在優秀結界手而已。”

“噢。”午大慶恍然大悟,連忙捂住嘴,回想自己有沒有在什麼地方疏漏了這點。

“唐陰知不知道蕭絡是永晝宿主這事不也沒確定嗎?”陸霄提出疑問,他們好像誰也沒告訴啊。

“唐陰只是沒有結界力感受不到永晝而已,腦子又沒壞,這關聯恐怕董孝蓮都猜得到,更別說他了。”祁成覺得沒必要假設他還不知情,“倒是明面上他不提,我們就不提。”

“阿慶,你能不能刻出來一個跟永晝一樣形狀和顏色的石頭?”凌央突發奇想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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