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記者拍攝的照片涉及到的城市不止一個,因為迷霧小隊跟八六一並沒有在同一個地方應援過,但這裡頭卻居然有向灼的照片。

“喂。”凌央的臉色一沉,盯住了對方,“問你話呢,哪來的?”

這記者看起來也就不到三十的年紀,男性,寸頭,戴著近視眼鏡,長得還很憨厚,一點都看不出來是個沒有職業操守的傢伙。

“這人毫無底線,衣衫不整的拍,小孩子的屍體也拍,缺胳膊少腿的活人都不放過,拍了也不救一下,你說我還能當他是人?”寧蔓的火氣尚未消退,攤開手一臉踩到屎的表情。

凌央點了點頭,“行,那說人話是聽不懂了,我們用肢體語言聊一聊。”

她抬起手扣住對方的喉嚨,直接把他推到牆上,寧蔓也捋起袖子,一副想要狠狠修理他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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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成趕緊湊上去勸了一句,“哎呀呀不要在大庭廣眾之下做這個嘛。”

他示意大家把這三個人推進身後的辦公室裡,自己斷後關上了房門,“這種事情比較適合關起門來做。”

“最後問你一遍,這照片哪來的,嗯?”凌央掐著記者不放手,再一次把他懟到了牆上。

“提醒一下啊,你要真想對方回答你,你稍微減點力道。”陸霄不嫌事大地假意指引,又補充道,“但如果你是想掐死他的話,加油,保持五分鐘估計就可以了。”

“去去去,去檢查一下。”祁成打了個響指,讓陸霄和午大慶去看看辦公室裡有沒有人。

乍一看是沒人的,但也說不定嘛。

“我掐死他幹嘛,為他坐牢我可捨不得。”凌央翻了個白眼,用勁又捏了對方的喉嚨一下,然後放開了這個記者。

她往後退了一步,順便攔了一下寧蔓,“等等。”

“對,等一下。”祁成上前,把兩個姑娘往後擋了擋,抱起手來詢問那個記者,“身上有什麼攝像頭啊錄音筆之類的,交出來吧。”

這種人不可能毫無準備地進來基地,說不定他還在直播呢。

記者開始裝傻,辻栢杄直接上前拎著他抖了抖,果然掉出來了一個正在錄影的機器。

“這肯定是有組織的,他一個人跑不了這麼多地方。”凌央轉過臉向寧蔓打聽,“這人來基地幹嘛你知道嗎?”

“咱後勤叫他過來的,讓他把網上的照片撤下來。”寧蔓這才得空往辦公室裡掃了一眼,“這不是叫我過來協助舉證嘛,如果他不主動配合的話,我們就整理材料遞上去告他。”

嘎一聲,辦公室的門被重新推開,一個後勤同僚走了進來,被屋裡這麼多人嚇了一跳,又縮了回去,兩秒後才探頭又看了一眼,“啊,蔣隊長......辻隊長......”

屋裡全是上級,她只能小心翼翼地認了一遍,一一打過招呼後才敢重新走進自己的辦公室裡。

剩下的調查和取證,他們幾個都沒什麼興趣參與了,這個插曲莫名其妙地攪了凌央的興致,她也不想再去財務部關心獎金了,便上了樓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戴咖不在,人家本來就是個兼職助理,這會子投放停止了,後勤事務比前線更加忙碌。

祁成帶著午大慶和陸霄繼續去了財務部,辻栢杄在蔣迫的辦公室裡睡大覺,而蔣迫本人則跟著凌央,現在正坐在她的對面斟酌著該說什麼話好。

“其實......”他稍微坐正了一些,打算開口安慰一下凌央。

“我沒事,讓我梳理梳理就得了。”凌央不想聽任何勸解的話,她在基地都快十年了,認識的人已經死了好幾位數,她並不是無法處理這種情緒。

但人類有情感,有情感就會為失去而傷痛,這不是一件經歷多了就能習以為常的事情,雖然凌央承認自己已經比幼時麻痺了許多。

“嗯,我可以......”蔣迫記得凌央之前說過的話,她說她待會兒再哭,讓自己待會兒再安慰她。

結果這一待,居然待了半個月。

可笑的是蔣迫經過了半個月依然沒想好該怎麼安慰對方,只能拉上隊友們的份說了一句,“有什麼需要,我們都在。”

他講完直接扶著額頭皺眉,“這叫什麼話啊。”

凌央點頭贊同,“你別說了,我本來挺難受的,都快被你逗笑了......”

蔣迫只能清了清嗓子,在凌央面前倒不需要為自己的嘴笨而尷尬,可他實在是挺鬱悶的,自家老爸老媽吵起架來那叫一個文采飛揚,怎麼擱他這裡半點也沒繼承到呢。

“唉,正因為有你們幾個在,我才不需要安慰啊。”凌央反過來安撫了一下蔣迫,“人其實是一種良心很有限的物種,像是我吧,只要有豪宅美男烤肉和電視劇,心情總會好的。”

這幾樣,凌央恰巧都擁有。

“好吧。”蔣迫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跟過來幹什麼,這傢伙十分擅長自我調解,根本就不需要安慰,“那個向灼......是什麼時候認識的?”

凌央皺起眉頭,“你不記得啦?”

“我記得他,但我不記得......具體的部分。”蔣迫嘆了口氣。

“大哥你不是恢復記憶了嘛。”凌央縮起脖子來,拍了拍自己的臉,“難不成是我不清醒了?”

“不是。”蔣迫搖了搖頭,“我確實是記起來這一年發生過什麼,但它不像是我的記憶,倒像是......一個夢,或者說是一個故事,總之並沒有親身經歷過的感受。”

這種體驗很奇怪,明明是屬於自己的記憶,丟了之後找回來,卻像是做夢一樣不真實。就像是這大半年來的場景是蔣迫從電視上看來的一樣。他自然記得演過什麼劇情,但他只是個旁觀者,並未參與其中。

所以對於一些印象不深的事件,或者是剛剛認識的人,他總覺得有一股不確定感。

“唉,這樣嗎?像是聽了個故事,能講出來,但你不覺得它在講自己?”凌央根據蔣迫的描述自己發揮了一下,“嘖,那也不知道蕭家人治病講不講售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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