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輕輕摩擦頸上項鍊,銀色吊墜在陽光照射下,反射出明亮光芒,襯托她肌膚更加白皙。

季飛雪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車窗外,美麗的風景依舊不會被這世界的殘酷給改變,車窗上貼著幾張報紙和撕下來的紙,水一揚貼上去剛好遮擋暴徒的視線,讓它們無法看到裡面內的人,這樣就不會繼續擠在門前,他們說話聲音會吸引暴徒,卻也會讓它們在看不到人的情況下,無法找到準確的目標,只能在其他的車廂內晃悠。

她走去站在門前眯著眼睛看外面,朦朦朧朧的貼著紙也看不清。

“咚。”

嚇!

季飛雪一把就被沈安拽了回去。

她被摔在椅子上,摔得頭暈眼花。

“想死?”

沈安慢條斯理的脫下外衣,輕輕一抖不存在的灰塵,仍在季飛雪身上,他冷漠一笑:“我可以成全你。”

抱著衣服坐起來,偷偷瞄一眼遠處,勾勾手拽沈安的衣角。

他一步過去,蹲下看著眨這一雙大眼睛的季飛雪,略微挑眉彷彿在詢問她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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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那邊的人好久了,他似乎有什麼不對,沈安,你沒注意到嗎?”

順著季飛雪視線望過去,衛生間的門始終是關著的,他們來到這裡時,跟著從後面跑上來的男人直接鑽了進去去,也不知道有沒有被感染,但按理來講,這麼長時間來,被感染早已經變成殭屍在裡面撞門了。

沈安拍拍季飛雪的頭,讓她躺下好好休息,自己抽出短刀躲避開還對突發災難難以置信的人,來到衛生間門口,輕輕敲門,勾唇一笑,帶著幾分冷淡:“哥們,你在裡面蹲的夠久了,該出來了吧?”

他身後衛生間打開門,戴著眼鏡的青年看他一眼,紀北齊整理領帶,臉上帶著幾分漫不經心:“那人已經死了,別叫了。”

“死了?”

沈安不信,抬腳把門踹開,一具屍體彎腰頭扣在馬桶內,他被人割喉,鮮血揮灑一地,看那肢體僵硬的模樣,可能已經死了很久。

“你做的?”把懷疑的視線落在紀北齊身上,沈安很久沒有和人正經打過一架了,他上輩子傻,總想著逃跑,從來沒想過正面來,才把自己慫歸西,這輩子總不能繼續慫著吧。

“不是他做的。”

季飛雪抱著衣服跑過來,偷瞄一眼衛生間,捂住自己的眼睛縮在沈安身邊:“我一直在觀察衛生間,沒有人進去過。”

“哦。”

沈安面無表情看著紀北齊,眼中帶著點慵懶,腰板挺直肩略微有些彎,看起來很沒有精神其實心中頗有城府,這樣的人才可怕。

他獨自走回去,見座位被人佔了,拎起那人到另一邊,自己直接坐在裡面,還給季飛雪留了一個位置,被拽出去的人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坐在靠後的一個位置。

“不好意思,他脾氣有些不好,人沒什麼壞心眼,就是比較警覺而已。”

季飛雪轉頭對紀北齊道歉,她晃了晃手裡還沒擰開的水,塞在紀北齊手裡,笑容燦爛的晃眼:“就當做謝禮,怎麼樣?”

“你確定嗎?”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到源寧和安寧市,就這樣把珍貴的水源給他,這女孩是傻嗎?

掀起眼皮瞅一眼,沈安東東有些疲勞的身體:“嘁,傻瓜。”

“當然。”

不明白為什麼又被罵了,季飛雪連忙跑回沈安的身邊坐下來,她瞧了瞧沈安手臂上傷口,伸手輕輕的按了按周圍,拿出乾淨的繃帶給他換了一下藥。

從家裡出來前,擔心會受傷,提前在自己的小包裡放了一點緊急急救的東西,沒想到真的派上用場。

在這種環境下,可能一點點血汙都能讓沈安感染,季飛雪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幫助他處理,一點也不敢馬虎。

“你急什麼。”

他被弄痛,真擔心自己死在這丫頭手下,睜開眼睛懶洋洋看過去,白皙俊美的臉龐在陽光下宛若季飛雪心中的神邸。

他從一開始就保護她,從高一遇見開始到現在從來都是。

季飛雪忍不住一笑,帶著幾分歡呼雀躍:“我想給你快點處理,距離到達安寧市,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呢。”

沈安算了算時間,也就是這段時間之中,季飛雪死在車上了,緊接著就是自己。

他握緊刀,從來不敢鬆手:“嗯,好好休息。”剛開始只是見她被人欺負的太可憐,出手幫忙後,卻收貨一個小跟班,沈安還挺意外的。

火車緩緩向前行駛,後節車廂全軍覆沒沒有一個活人,前面幾節的人加起來,可能也只有一百來人,看著數量不多,全部聚集在一起,那就是人滿為患。

季飛雪她們的車廂不太靠前,人不算多,也不算擁擠,但吵鬧的程度和後面比起來,也沒什麼不同,這種環境下想休息好,還是有點難度的。

沈安好久都沒休息好,到是坐在她身邊一直昏昏欲睡好像找到主心骨的季飛雪趴在他身邊睡著了,坐在對面抱著水瓶子的紀北齊也只是眯了一會,有一點動靜,立即睜開宛若鷹一般銳利的眼眸觀察周圍。

他嫌棄看一眼靠在自己肩上的季飛雪,伸手輕輕勾一下她白嫩的臉頰,眼中包含幾分自己都為察覺到的溫柔。

“嗚。”

沈安迅速收回自己的手。

季飛雪揉眼睛醒來,轉頭望向窗外,末了低下頭看眼時間,算了算即將到達安寧市的時間,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

鐵路上似乎只有他們一趟火車在行駛,其餘的,連蹤跡都看不到。

“咻。”

紙掉下來是沒有聲音的,暴徒幾乎在一瞬間撞擊在玻璃上,嚇了正在休息的人一跳。

還以為暴徒衝進來了,一瞬間抬腳準備衝出去的人,直接停住了腳步,半響才放鬆下來,坐在最近的位置上休息。

季飛雪走去看一眼,撿起紙略微無奈:“水乾了。”

把紙直接放在一旁,他們現在不能浪費乾淨的水,衛生間有死人,血腥味現在還能隱隱嗅到,實在是不想往那邊兒走,季飛雪直接回到位置上休息。

“咚。”

傳來輕輕的一聲敲擊聲,沈安扭頭看後面,他眯了一下眼睛,伸手拽住準備繼續睡的季飛雪的手腕,拉著她起身:“我們換一個地方吧寶貝,這裡不能繼續呆著了。”

她一愣:“為什麼?”

“要下站了。”指了指手錶,距離到達安寧市還有十分鐘時間,他拽著季飛雪來到另一節車廂,抬手準備把門鎖上的時候,紀北齊伸手按住門,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來。

“這麼著急走,不如也帶帶我吧。”

“嘁。”

陰魂不散。

沈安不好在這麼多人的注視下作出什麼來,他拉著季飛雪站在另一邊兒的下車口前,單手插兜,另一只手握著短刀,背後揹著自己的包,顯然是早就有準備應對車上的突發情況,他根本不像是去打籃球比賽的樣子,反而像一位特工,包裡的全都是殺傷性武器。

——

“各位旅客,安寧市已經到達,請各位旅客有序的順著安全出口離開。”

列車長手顫抖一下,他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在接到通知這裡有軍隊駐紮的時候,松了口氣,他拽了拽自己的領帶,只要那些人進去,他的任務就完成了。

車門緩緩被活下來的乘務員拉開,還活著的人站在門前小心翼翼的探頭看一眼外面,站臺上沒有一個人,但血跡卻很多,那些暴徒也沒有影子。

沈安探頭看一下後,帶著季飛雪下車向出口走去,他拿出手機給沈博發消息。

【我到了,從哪走?】

【東廣場,我的親衛在等你。】

【們。】

兩條訊息發過來,沈安看一眼,帶著季飛雪迅速的順著樓梯走上去,後面是一大批已經確定沒有危險帶著自己東西緊緊跟下來的人。

站臺已經被圍上,座椅上還有一隻斷臂,被撞飛的提包倒在地上,鮮血淋漓的地面告訴眾人這裡原先發生過什麼災難。

眾人一路向前走。

沈安帶著季飛雪來到防線邊緣,推開鐵柵欄走進去,一拽,沒拽動季飛雪,他略微用力,還沒拽動,擰眉:“快走。”

“這是去哪?我們不和大家一起走主廣場嗎?”她雙眼盯著前方主廣場的位置,緩緩轉過頭看著沈安,眼中帶著一點點的渴求。

“我們走東廣場,不去主廣場。”

沈安不好告訴季飛雪什麼,他抬手從身後摸出兩個口罩戴在自己和季飛雪的臉上,那雙烏黑冰冷深邃冷漠的眼眸靜靜的注視著她。

兩人對視片刻,季飛雪點點頭。

“噠噠…”

季飛雪回頭一看,紀北齊跟在他們的身後。

“你怎麼來了?大家都去了主廣場。”

一直想走這邊兒的沈安可能有自己的計劃吧,季飛雪不可能讓人打亂沈安的計劃的,她下意識轉身擋住沈安,獨自一人面對紀北齊。

沈安轉身略微伸手把季飛雪摟在自己的懷裡眼中帶著幾分警惕的看著紀北齊:“大家都去主廣場,你跟著我們做什麼?喝湯嗎?”

他略微一笑:“有人在東廣場接我,看來也有人接你們。”他視線來回徘徊在兩人身上最後緩緩定格在沈安身上,笑了:“怎麼樣,一起走?人多更安全點。”

“呵。”

沈安可不是傻子,他警惕的很,立馬帶著季飛雪來到一個非常容易逃走的對方站著:“請。”

對少年的警惕並不做什麼理會,紀北齊拿著一張名片上前遞給季飛雪,他摘下眼鏡,溫柔儒雅的氣質被一股堅毅和狂妄覆蓋,如同換了一個人一般:“如果遇到麻煩,可以拿著名片到這裡來找我。”

轉身離開這裡,紀北齊唇角輕輕勾起,能在這裡遇到女主,還真是很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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