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伽美什長呼一口氣,伸手緩緩覆蓋住她那雙美麗清透的眼眸,一向平緩毫無波動的心臟跳動略快,他吞嚥口水嗓音低沉:“什麼都不知道才是最安全的。”

海倫卡心不甘情不願的被艾斯德斯帶了回去,她問:“最近帝都出現什麼情況了?你們看起來很忙碌。”早就察覺到不對,她一直沒機會問,好不容易問了兩句,還被王爵送了出來。

她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抿緊嘴唇:“我總感覺,王爵要離開我。”

艾斯德斯低頭看她一眼,極為美麗的青年很快收斂起眼中憐憫,聲音高傲冷漠還有幾分淡泊:“吉爾伽美什不會離開你,若非要有理由,他很在意你。”不同於爵印帶來的特殊類似於人類感情的迷戀,而是來自於心底的感情。

“是嗎。”

一抹寒意從心底升起,海倫卡身體顫抖一下,抬手輕輕拽住艾斯德斯的衣袖,主動轉移話題,不在討論這讓她感到恐懼的話題:“艾斯德斯你為什麼沒有使臣呢?”

他沉默很久:“我的使臣被我親手斬殺,他背叛了我。”

“那爵印…”

“還存在。”

海倫卡後悔提起這件事,她低聲道歉:“抱歉,我從來不知道這件事。”

“沒事,很多人都知道,我不告訴你也會有其餘人講,海倫卡,有一天你會背叛吉爾伽美什嗎?”

艾斯德斯詢問海倫卡,他好像看到當初的自己和使臣。

“不會。”

海倫卡堅定搖頭,沒有一點猶豫:“我不會背叛王爵。”她抬手輕輕撫摸上另一只手的手鍊:“是王爵給我再生的機會,他是我的一切。”

——

“海倫卡是很不錯,當初我遇到她,可能就不會這樣了。”

艾斯德斯坐在椅子上,抬手拽下腰帶,衣衫滑落露出裡衣,他低頭看向自己從鎖骨到衣內側的猙獰刀傷,抬手劃過,銀色髮絲垂落在結實胸前。

“她很認真。”

吉爾伽美什坐在他另一側,搖晃酒杯輕飲一口,視線落在窗外一望無際雪景上,屋內篝火點燃極為悶熱,他仰頭喝光烈酒:“好炙熱,向太陽。”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然後點燃所有生靈最本能的慾望,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美麗和魅力,令人無法逃離,只能深深沉淪。

“你愛上她了,和爵印無關。”

睜開眼,銀色眼睛盯著吉爾伽美什,他輕笑,隨手扔給吉爾伽美什一個東西:“好好看吧,那些被愛情背叛的人得來的結局,吉爾伽美什你可不適合走這條路,會走向毀滅死亡的。”

吉爾伽美什被戳穿,低頭一看銀色小盒子,開啟拿起裡面珠子,用魂力掃一遍,看了無數人的痛苦結局,他眼中沒有退縮,滿滿的都是堅定:“我吉爾伽美什要什麼就要有什麼,魂器也是,兇獸也是,人…同樣也是!”

“世界上僅能有一位海倫卡,那只能是我的使臣。”

看著毫無退縮的吉爾伽美什,他輕聲笑了:“我不相信爵印,我被使臣背叛,我們的爵印還在,我留下傷疤時刻警醒自己,連最親密的使臣都能叛離,還有什麼是值得信任的?”

吉爾伽美什看著他,金色眼中燃燒起熊熊大火:“海倫卡不是索庫納。”

“他們擁有同一雙眼睛,我不會看錯的,那分明是同樣的人。”

艾斯德斯深呼吸一口氣:“或許你說的是對的,但我沒有接觸過海倫卡,他們的眼睛很像,吉爾伽美什,我要去靈霧島了,祝我們幸運吧。”

他不語,目送艾斯德斯劃破時空離開這裡。

“你怎麼來了?五度王爵。”

海倫卡正在換衣服,聽見腳步聲回頭對上艾斯德斯的眼睛,當即躲在簾子後,探頭看他。

迅速轉身,還是看到一抹玉色,艾斯德斯生來冷漠,此時也有些不好意思,向前兩步:“吉爾伽美什讓我來照顧你。”順便避免你被殺死。

她匆忙換上衣服走出來,長髮有些凌亂:“照顧我?我不是小孩子了。”她想起寒霜,不知道現在他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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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不放心你。”艾斯德斯的冷漠是外表,他的內心很火熱,渴望被人關注。

“多謝。”

海倫卡聽見這句話,接受了艾斯德斯的照顧,她帶著艾斯德斯來到客房,低頭不斷打掃整理:“這裡只有我們三人居住,客房很久沒人住,裡面很潮溼,需要通通風,我幫你把被褥鋪好。”

艾斯德斯輕輕點頭,轉頭看海倫卡忙碌的身影,就像妻子照顧丈夫那般,用心而又溫馨。

她真在意吉爾伽美什,或許和索庫納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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