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內的雨下的格外大,吹得櫻花樹不斷搖晃,花瓣落了一地,也沒有人搭理。

林深雪很無聊的轉著髮絲,她輕輕晃著自己的腿,靠在石桌上,雙目溫柔的看著前方。

“娘娘,喝杯熱茶吧,等雨停了,我們便回去。”

青竹很貼心的端上一杯熱茶,她為林深雪緊了緊斗篷,說:“娘娘最近是有煩心事兒?”這宮內的日子順暢,也沒有人和林深雪爭寵,怎麼就最近心情越來越差了,還吃不下去多少食物。

“並沒有。”有也不能說有,難道要說自己在想怎麼才能不懷上龍胎?她又不是傻子,況且欺君之罪可是要誅九族的。

林子行傳信來說,要上戰場保衛國家賺足軍功來到朝廷當官,給她撐腰,省得以後宮中的女人多了,和她搶皇上。

她笑林子行是個小傻子,心中卻暖洋洋的,再怎麼怨恨把自己送進宮中,但這其實也是自己選擇,自己選擇的路就要一直走下去。

不管曾經發生什麼,都要接受現在的自己。

“我知道,不能後悔自己的每一個選擇。”

時澈微微一笑,他並不後悔,林深雪能夠進入宮中得一個好生活,也是非常不錯的。

若是當初能夠有的選擇的話,他依舊會選擇獨自去打拼,但是,他希望自己能夠早點回來,回來尋找那個留在自己心底永遠不會隨著時光產生變化的女孩。

若是摯愛,便是深愛。

慶安年—103年,皇貴妃誕下一子,被封為太子,晉為皇後。

慶安年—104年,後宮納入兩位妃嬪,入住咸陽閣。

慶安年—106年,太子身染風寒不幸去世,皇后大悲。

慶安年—107年,安嬪意外落水不幸去世,良妃被打入冷宮,皇后誕下一子,起名:夏思。

慶安年—112年,一白衣男子步入宮中,與皇后交談一番後,面含笑意離去,擇日,被禁衛軍發現身死皇后宮門前。

慶安年—115年,皇后覓,太子失聲痛哭,性情大變,聖上追封為善於皇后。

慶安年—128年,聖上覓,與皇后同葬,太子抬棺步入主墓,現有三棺。

……

“布偶!”

系統空間一陣雞飛狗跳,布偶被按在地上,他咧著嘴苦苦求饒:“祖宗,我也不是故意的啊。”

秦歡歡一臉獰笑,捏了一把布偶的肉臉,“這把要是再出現問題,我就把你掛在任務者大廳上面的欄杆上,扒光的那種,懂?”

布偶:“懂懂懂!”他咧嘴,露出討好的笑容來,狗腿的給秦歡歡挑了一個進階的任務,說:“你的積分差不多了,應該在做幾個任務,就可以回去了吧。”

她一怔,問:“我回去了,你怎麼辦?”她的兒子還在現實世界中,那對狗男女也沒瘦到懲罰。

布偶摸著自己的頭,笑了:“沒有事情啊,就是被格式化,重新變成低階系統。”

秦歡歡心疼,轉過頭,說:“你個大垃圾,還得老子罩著你。”她輕笑一聲,到時回去把兒子養大了,就回來吧。

布偶傻乎乎的笑:“老孃可不是的讓你罩著。”

他心裡暖呼呼的,到時放棄在系統空間的一切待遇,跟著秦歡歡回到現實世界,體會一下人類的生命十幾年,其實也不錯。

“…”

“…那個,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

委託人:……

“走吧。”

姚澤彎腰,拽起倒在地上抱著一具屍體做人工呼吸的女孩,她一把推開姚澤。

“他還沒死。”她輕輕搖頭,摟住被啃食的僅剩半邊的屍體,眼眸中慢慢的都是無奈。

“他已經死了,走吧,隊伍要繼續出發,天黑城門就會關上,你不想被圍堵的,對吧?”

周圍的人見慣了生死離別,自從三年前病毒爆發,部分人類被感染成喪屍,一小部分人類覺醒異能,世界就開始變得殘酷起來。

她鬆開屍體的手,起身跟在姚澤身後走向汽車,坐在裡面後趴在窗前看著逐漸遠去的屍體,問:“為什麼會這樣呢?”

“你問我,我也不知道,這世界本來就是這樣殘酷,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要出來?”姚澤也不太清楚這世界是怎麼才變成這樣的,在基地內,秦歡歡能夠過上更好的生活,卻非要出來面對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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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成為累贅。”

“有誰會說一名強大的治癒系異能者是累贅呢,不要命了吧。”

副駕駛座的少女輕哼一聲,遞給秦歡歡兩張衛生紙,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人各有一死,看開一點。”

她擦乾淨臉上的淚水,抬起頭看著遠處逐漸接近的基地,高高的城牆莫名讓秦歡歡想起那五十米高的城牆,士兵需要每天使用裝置才能夠攀爬上去。

“秦歡歡。”把身份牌登記一下,她直接走了進去,對機器發出的聲音直接無視。

“我們基地內唯一的治癒系異能者。”

“哪呢?”

“前邊那個,穿黑衣服揹包的那個,真漂亮。”

“晚上一起吃飯?”姚玲跑上前跟著秦歡歡一起向前走,說:“放鬆一下心情吧,畢竟,你唯一的家人剛離開。”

她微微皺眉說:“不了。”現在這種時候,還是想自己一個人呆著。

秦歡歡甩開姚玲,暫時不清楚委託人的心願,她也不能夠輕而易舉的行動,最好還是保持著委託人每天的日常,但她身份在基地內很特殊,關於她的事情,基地內上下的大佬們都會第一時間湊一起。

若不是她為人孤僻強勢,怕是要被某一方勢力控制起來。

“哦。蠢貨。”開啟燈看到客房內坐著的青年,脫掉鞋子光腳走進去,把揹包摔在沙發上,翹腿坐下,問:“來找我有事嗎?”

雲中君沉默的挽起自己的袖子,解開繃帶露出手臂上的抓傷,他把自己的包遞給秦歡歡,說:“藥費。”

“多說兩句話,會怎麼樣?”幫他治療好手臂上的傷,黑色的鮮血順著邊角流下來落在地面上,秦歡歡靠在沙發上點了根菸,說:“我哥死了。”

“是嗎?我知道了。”他只是應了一聲,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說:“我先回去了。”雲中君直接離開,把門輕輕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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